走回來的人是任崇達,打開辦公室的門沒看他們三個直接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出個本子再往外走。到了門口腳步一頓,回頭問三個學生:“你們剛才偷翻我的東西沒有?”
輔導員這是背后長了眼嗎?三同學背后出了身冷汗。
“沒有。”馮一聰搖搖頭。
“最好是沒有。”落下這句警告,任崇達拉上門出去。
等輔導員一走,三個同學腳全軟了。
“都是你。”李啟安拍了下馮一聰的胳膊指責,“你說你找到什么了嗎?”
馮一聰吹起聲得意的口哨,說:“是輔導員手寫的紙條,國陟有領導打電話聯系輔導員了,說明我們要去國陟實習的話很可能獲批了。”
李啟安鼓起腮幫子了,聽著不高興,對謝婉瑩說:“瑩瑩,你不會去國陟實習的對不對?”
“國陟如果要她去,她肯定去。”馮一聰打賭道。
“她不去。”李啟安著急打斷他的話,“我要和瑩瑩一塊留在國協的。你要去國陟你自己一個人去。班長絕對也不同意她去的。”
班長會插手她去不去國陟?謝婉瑩想,李啟安同學想多了吧。班長才懶得搭理其他同學去哪兒實習。實習去哪兒不是她決定是老師決定。她臉上盡顯無奈,不清楚這兩位同學干嘛為這種事吵起來。
“到時候看結果,可能是瑩瑩和我留在國陟,你一個人留在國協。”馮一聰不客氣,爭鋒相對要把這個賭博賭完。
李啟安跺著腳,想著回班里招呼其他男生一塊如何把馮聰扳倒。
學生在辦公室里熙熙攘攘,任崇達掂著手里的輔導員日記本慶幸沒被學生發現這個東西。翻到最后那頁紙,上面記有昨天國陟來的電話內容。人家想爭取他班里的學生去國陟實習。這是比較罕見的事情,可以叫他這個輔導員在老師群里十足傲氣一把。
在國陟專科醫院學習的,大多數是進修醫生。有研究生博士生,均是國陟的導師自己收的學生。不像國協,承擔繁重的教學任務,是學生不管哪個階段全要帶。這樣一來,像他們八年班的學生想去國陟實習是很難的。打申請報告過去,獲批的機率幾乎為零。因為如此,他這個輔導員之前只好對馮一聰他們幾個說,沒消息屬于正常。
現在需要修改班里幾位同學的實習計劃,再和國協醫教科溝通。昨晚國陟的領導在電話里說,說會和國協溝通好,國協應該會同意,愈加證實國陟是真的在爭取他班里的學生。
高興歸高興,他任崇達萬萬不敢透露風聲給老同學曹勇他們。和曹勇不同,他是醫學院的老師只以學生能學到多點東西為宗旨。曹勇肯定不高興不希望謝婉瑩去國陟分階段實習的。
再說了,國協領導能同意說明贊成他的想法。
錯,楊科長是不贊成的,早上趕到吳院長的辦公室,一臉詫異地問領導:“我聽他們說,國陟和您打過招呼,是你同意讓謝婉瑩他們去國陟實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