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元的眼里陡然升起兩股寒氣,邁開步子。
砰的下。
“哎呦!”小矮子大聲痛叫了聲,左手急急忙忙從褲袋里抽出來捂鼻子,同時右手感覺是要廢了,疼死他了,讓他拼命甩著。
眼前這突發的一幕,讓沖到半路的李承元剎住腳,兩眼里和小矮子一樣吃驚。
“誰誰誰,誰干的?”小矮子大喊大叫,因為根本看不見剛才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那個躺在治療床上的同伴是看見了全程,一雙震驚的目光望著年輕的謝婉瑩女醫生,整個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下:這這這?他不是看花眼了,是真的。這女醫生大概是女金剛,出手速度飛快猶如閃電,力道好比拳王。啪的一下,打得他同伴的咸豬手差點殘廢,打到他同伴的鼻梁若是要斷了。
呼呼呼,喘氣。
謝婉瑩聽著傷者的喘息聲,知道不是對方的傷所致,對方是怕了。
她冷清的眼緩慢地掃過這兩個家伙。對,她是醫生,所以早察覺到這些人不懷好意的眼神和時不時摩擦掌心的動作分明是有所意圖,早防著了。
接到同伴的說法,小矮子始終不信是這個清清秀秀的女醫生干的,只能說小謝同學的外表很能糊弄人。回頭看見了進來的李承元,小矮子喊:“是你干的對不對?”
是他干的嗎?李承元嘴角一勒,笑笑,幾分自嘲。他原本也想來個英雄救美的,哪里知道未動手前,人家先自救了。
“是我怎么了?”一只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李承元走上前。
小矮子眼看著他走近,預感到不好時想退時,對方動作很快的,在他要躲開之前已經抓住了他犯案的右手。
哇,這下要老命了。對方抓他手腕像把大鐵鉗似的,要把他的腕骨活生生掐斷了。
這里的醫生這么可怕的嗎?
外科老師們的手力是很大的。謝婉瑩跟過外科老師們上手術臺很清楚。因為手術臺上干活有時候正需要的是力氣。李前輩的手勁大,抓得叫人嗷嗷叫,只能說明李前輩抓人抓到對方人體解剖學里頭這個位置的要害處了。
瞟到她臉上那抹若有所思,李承元想說:你這人不是一樣嗎?能準確地打到人家的鼻骨上。鼻骨挨打是很疼的,遠比鼻肉挨疼疼得多。誰讓鼻骨是比較淺露的一根骨頭,沒什么脂肪做抗壓緩沖板。
“疼疼疼,你放手!”小矮子痛苦地叫著。
李承元懶得和這人說話,低下去的嗓門問謝婉瑩:“你一個人嗎?”
“嗯。”謝婉瑩點頭。不明白前輩問這話是怎么了。
一個人?辛妍君居然放她一個人在這里干活面對兩個明顯看起來不是好人的男人。這個辛老師自己都沒有這個職業防范意識是不是?
李承元嘴里呼了口氣,是有點兒生氣,說:“等會兒我和你辛老師說說。”
只聽李前輩這話口氣不太對,謝婉瑩幫老師解釋道:“辛老師被病人家屬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