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由于有些東西她是屬于推測的階段,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多少有些證據顯露而已。譚老師和其他老師師兄是了解她,知道她有些話藏在數據背后沒講。
她的能力不是異能,只是推算的話,她確實是認為自己該謹慎發言的。況且四年前的事情,她能感覺到那個傷口留在了這里每個人的心頭上了。
揭開的話會是什么后果?如果曹師兄在的話——曹師兄肯定不會怕揭開,因為他知道外科醫生最懂挖骨療傷,傷口不挖深了去清掉膿液,是不會好的。
這一想,謝婉瑩堅定了決心,道:“張老師得的是不是單純的原發性肝癌,需要探討。”
“是什么?”于學賢第一個問她了。
“你問她是什么?”朱會蒼把他拉住了,揪問起他,“張老師不是原發性肝癌能是什么?你信她胡說八道嗎?”
“她有看病歷的,她怎可能胡說。”于學賢和他爭辯起來。
其他人覺得他奇怪了,只記得之前這家伙喜歡每次對謝婉瑩急吼吼,看來應該對謝婉瑩極不信任的,為什么突然很積極地為她辯護了。
“她的能力怎樣我清楚的,所以我從一開始追著她問魯老師的病。其他人我都沒問。”接到眾人疑惑的目光,于學賢說。
一幫人聽完他的解釋受到不小的驚嚇:啊,這人怎么回事?說話做事別別扭扭的想干嘛?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于學賢轉回身對著謝婉瑩說:“來,你繼續說,他們說什么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要聽。”
這個家伙?!陶智杰等人警覺的視線在于學賢身上打量了。
朱會蒼感覺他們這群人走火入魔了,只和謝婉瑩辯論:“張老師做檢查時候,第一個發現腫瘤的地方是肝臟不是其它地方,怎么可能不是原發性肝癌?”
“朱老師可能忘了,有些腫瘤的原發灶相對隱匿,要等轉移瘤出現才發現另有原發病灶。譬如說,庫肯勃瘤。”
當謝婉瑩說出最后這幾個字時,朱會蒼剎住嘴了。
其他人見他瞬間閉嘴,尤其是于學賢,心里想:瞧你剛才得瑟啥?
庫肯勃瘤,始發于乳腺癌或胃腸道腫瘤的卵巢轉移瘤。這個病最可怕的地方在于,發現時才知道患者體內其它地方長腫瘤了。癌癥是這樣的,一旦有轉移瘤,生存期縮短了,預后差。這個病一樣。
如果是乳腺癌轉移的話,比較容易發現是原病灶而且基本被切除掉,尚好。如果是轉移來自胃腸道的話,相對麻煩了,很少能提前找到胃腸道的原發灶,患者生存期不夠一年。
張老師的腫瘤恰好有以下這些特點,一,病理結果顯示是過于罕見的病理分型,二,切除后復發轉移非常之快,超出所有醫生的預料。
不排除掉的情況還有,謝婉瑩道:“多原發癌。”
可能張老師不止一個地方長腫瘤了,本身有其它地方在長腫瘤了,兩者可以是完全各自獨立的腫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