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拍專家馬屁了?眾人更驚訝了,在于當著所有人的面她真這樣說了。
肖揚的臉有些沉,手里的話筒沒有叫人拿走,對著她質問:“這個技術你認為能有突破的地方嗎?在哪里?”
對方的口氣是有些沖了,好像是被她氣著。想她是魏國遠介紹的人,沒想到竟然是一個馬屁精。
郝教授這邊,只知道這個年輕女醫生夸了他和他的團隊一大把,夸得他和他的人腦袋有點懵。然而對方語句里拋棄容易堅持最難兩句話,是突然說到他心里頭去了。
“嗯嗯。”應了兩聲,郝教授的雙眼望著謝婉瑩,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堅持了這么久,是誰都想著有所突破。臨床醫生身負艱巨的臨床科研任務,和其它搞科研的人沒區別,天天想著突破性技術的出現可以給患者更多的生存機會。
現在有人說有技術突破的機率了,哪怕是個年輕人說的,先聽聽總是可以的。
臺下的觀眾們互對眼神:小年輕醫生說突破是從哪里來的道聽途說?如果有突破性進展,郝教授這樣的專家剛在臺上不得先吹爆了,何必被另一個年輕的為難到差點說不出話。
“有。”謝婉瑩轉身,面對肖揚以及全場其他質疑的人士,聲音清朗且肯定,“這個技術肯定可以有突破。”
她是從未來來的人,對此能打包票。
所有人是很詫異她這個自信從哪里來。
“你說具體!”肖揚再叫她說。
回過身來,謝婉瑩對著主講團隊的人:“郝老師對放射性粒子治療應該是比較了解的。”
放射性粒子治療?為什么她突然提到這個?這個和郝教授剛講的膽管放療有關系嗎?在座其他醫生一片迷茫狀,突然間,想叫他們全部反應過來不太容易。像肖揚,他的臉上幾乎是困惑不解了。放射性粒子治療,這個在哪兒聽過有點兒耳熟又想不太起來。
最叫所有人驚異的是,郝教授對她說的話居然有驚出其他人意料的回應:“你了解放射性粒子治療嗎?”
專家這句話一出來,只能說明一件事情,謝婉瑩說的話貌似和專家的想法一拍即合了。
魏國遠嘴角噙了笑,指頭在自己下巴的地方捏捏了,目光始終在謝婉瑩身上悠轉著:這個狀況和他預想的差不多呀,他知道她絕對會叫人深感意外的,好比她那天來到他們醫院急診的表現。好戲在后頭了。
“放射性粒子治療的發展,起源于二十世紀初。”謝婉瑩的聲音在會議室里娓娓道來了,“當時人類第一次發明了帶殼同位素埋入人體。之后數十年在這方面的發展并不順利,幾經波折,障礙重重。主要原因,和郝老師之情說的一樣,放療的范圍劑量這些數值對醫生和患者來說都是很難估算的。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了八十年代末,其它學科有技術突破了,帶動了這個技術的相關突破。MRCTb超等影像學技術的發展,加上三維圖像技術軟件的突破,讓醫生可以比較精準地去做患者的3d治療計劃,控制好放射范圍和劑量的放射源再埋入人體進行放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