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泌尿外科自己人怎么不來救?”
所有人望來望去發現了這個恐怖的事實,其它外科的人基本全在,只除了泌尿外的不在。
“他們泌尿外的怎么回事?今天抱團去吃飯了嗎?放殷醫生一個當炮灰了?”
這樣批評泌尿外的人是沒道理的。只能說是泌尿外的人對殷奉春的能力很信任,下班后第一時間全跑光光。
“可能不知道是殷醫生的人出事了。”
“應該是這個情況。”
“打電話給他們告訴他們,叫他們回來啊。”
打了。無論是值班的住院總黃志磊或是手術室里的護士沒停過打電話。只是人家跑的太快,回到家了,再回來遇上交通堵塞了,要趕回來太遲了。
“電話里問問韋醫生要怎么辦嘛。”其他醫生喊。
韋天朗的電話接通中。
“傷者現在是個什么情況,刀扎在哪里,沒有照ct嗎?”
“照不了。”曹勇解釋,“因為現在那把刀在里頭擋血,照ct沒人扶刀不行的。”
“等于說傷者什么檢查都沒做,直接給抬上手術臺了?”韋天朗倒抽口氣,是想說,“我要是在都沒有這個勇氣做這種事。什么病人?”
能讓醫生不照常規做非要救定不是一般病人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告訴我們怎么拔刀出來。”曹勇不想和他說多一句廢話。
“我不在現場,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如何告訴你們怎么拔?”
“你意思是你也想不到怎么拔是不是?”
“是,曹醫生。你先別緊張。要不你先問問我們科的殷醫生,他也行的。”韋天朗可能誤以為這病人是曹勇的特殊病人,和他說。
“韋教授。”周圍其他醫生比手術臺的人更焦急,七嘴八舌圍在手機旁邊向韋天朗通風報信,“病人是你們科殷醫生在談感情的女人。”
“我怎么不知道!”韋天朗被嚇到了。
“你現在只要說,根據你以往的經驗有沒有治療過這樣的傷者,你以前是怎么拔的?”向來性格溫吞的陶智杰急得是要爆粗口了。
這里手術臺上的每一秒鐘沒法再浪費了。
韋天朗那邊沉寂著,過了一陣,說道:“只能直接拔了。”
轉眼間,手術間里一幫醫生沖他吼:“你這樣讓他們直接拔,你這話好意思說得出口!”
“我不知道是什么狀況,你叫我怎么想?你們和我說什么沒用的。這個得親眼看親眼感覺的。它這個拔出來肯定大出血的,不用多想的。至于怎么止住這個血,當然我泌尿外可能對那個地方熟悉一些,能找到血管的速度比你們快很多。問題是,我不在,殷醫生在,殷醫生——”韋天朗被同事們罵到委屈,腦子跟著亂了,直喊在場的殷奉春。
殷奉春哪里聽得見誰的聲音。
這小子腦袋血崩了。其他人不敢瞧他那白皚皚的額頭。
“先再弄點血。”見是這個狀況,麻醉醫生要做好最糟糕的準備,叫人跑去血庫盡可能再抱點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