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鍛煉動作做不規范,時常不是在鍛煉身體,變成是在摧殘身體了。是臨床上十分常見的一種病人。
醫生們望向麻醉中的趙同學:搞了半天,折騰了多少醫生,結果是一口減肥的鍋。
“你們心胸外的先給他查查,查仔細了,接著我們泌尿外的來搞搞。最后他們肝膽外的再去清理石頭,對不對,陶醫生?”韋天朗看看表,時間快天黑了,趕緊干吧,是三個科的手術。
“麻煩幾位同事了。”陶智杰說。
“麻煩什么。”韋天朗他們不和他這尊佛客氣。
換心胸外的人上臺時,韋天朗忽然拉住兩個新人不放了,儼然對那兩個菜鳥剛才的術臺表現很感興趣。肝膽外科的人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他想干什么。只見他先拉住了宋學霖說:“我知道你從北都醫學院來的。我問你,你是不是跟你的前輩譚醫生學習過?”
他母校里是有位大名鼎鼎的前輩叫譚克林醫生,但是宋學霖否認:“我沒和譚醫生在一起過。”
譚克林畢業后一直留在國協工作,他怎么可能在國協實習跟譚克林學習。
“我剛看著你們倆操作。”韋天朗指指他,再指指謝婉瑩,“你跟著她的腹腔鏡動,她指揮你從哪里分離。譚醫生是我們醫院普外科的腹腔鏡第一高手。他的分離鉗用得出神入化,我想學都學不來的。你照她照的路徑去做的手法和譚醫生非常相似。你不是從譚醫生那里學的,莫非是她從譚醫生那里學了教你這樣分離?”
周圍一幫人聽完韋天朗的話驚出魂來了。謝婉瑩是譚克林的學生沒錯,她這人第一次上肝膽外科術臺,動作熟練完美不說,居然能偷完老師的技術去教其他人了?絕了~
所有人目光射過來,謝婉瑩絕對是最吃驚的那一個:“宋醫生哪里需要學習譚老師的技巧,他有他自己的方法。”
“你剛是不是跟著她的腹腔鏡操作?”韋天朗再問宋學霖。
“嗯。”宋學霖承認。但是,他愿意跟著她的腹腔鏡引導是因為她的三維地圖在引導手術路徑方面比他的變量分析準確。
“他認了。”韋天朗轉過頭對謝婉瑩說。
“不是的。”謝婉瑩正色澄清,舉出多個證據出來,“譚老師的分離和宋醫生的分離不一樣。譚老師是熟知各種組織器官的柔韌度,用不同力道去分離,可以做到對組織的最輕損傷而且分離效果最好。宋醫生的手不及譚老師的手力,用的是巧勁,腦子里計算好了最佳角度,用角度去推,不費力氣。乍看好像一樣,其實原理完全不同。”
宋醫生是天才,譚老師是大牛。
兩人的才賦怎么可能因為她,亂彈琴的。
其他人卻因為她的話想到了其它。
她真看出來了他的操作,所以能給他指引,難怪剛在手術里他感覺到史無前例的順手。宋學霖思考完畢,褐眸里全是一抹愣了。
“你這人——”韋天朗的手指著她的臉搖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