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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1這下發大了

  祝局客套兩句就匆匆忙忙去上班了,只留下一幫干勁十足的維修師傅。

  唐植桐沒著急走,先從面袋子里掏出來兩條經濟煙放在正屋下方的窗臺上。

  窩頭不著急,張桂芳昨晚蒸了好幾鍋,唐植桐今天出門的時候,她已經開始準備明天的窩頭了,現在回去數量還湊不夠,等會回去拿正好。

  在院子里轉了兩圈,唐植桐著重看了一下排水道和西耳房。

  西耳房面積跟自家洗澡間差不多大,改一下洗澡正正好好。

  不過,唐植桐不打算再壘浴池了,那玩意保溫性差,涼的特別快,他從外面買一個或者訂做一個浴桶。

  有洗澡間就得考慮排水問題,由于大石作胡同采用的滲井,排水不如鐵轆轱把方便,唐植桐觀察一下,打算回頭開掛在院子下面用之前薅下來的城墻磚壘一條暗道,好讓洗澡水直接排到外面。

  “唐同志,正屋有個火炕,炕面爛了,這次重新壘一下?”唐植桐正在盯著院子里的排水口尋思暗道走向,就聽見萬善叫自己。

  “行,麻煩你們了。”唐植桐爽利的點頭應下,火炕好啊,自家不缺柈子,等冬天燒起來,母親能睡個安穩覺。

  “不麻煩。這邊火炕之前是連著灶的,灶在東耳房,一塊給你把灶重砌了吧?”萬善善意的擺擺手,祝局都親自跑了兩趟的修繕,他一點不覺得麻煩,只擔心服務不到位。

  “哦?我去看看。”唐植桐見過大伯家的火炕,正屋是跟灶連一起的,廂房卻是直接從炕底燒柴的,他打算瞅瞅怎么布局合適,因為四九城的冬天基本都是在正屋燒爐子,似乎沒有什么必要在東廂房留個灶。

  唐植桐來到東廂房,灶還算完好,但鍋沒了,灶口很大,直徑得有一米二,這種鐵鍋很難配,怪不得萬善說要重砌。

  “萬同志,能把這個灶拆了,改成在屋里直接燒炕的樣式嗎?”既然是這樣,唐植桐覺得就沒有必要再燒灶了。

  “行,怎么不行。這房子當初也是用心建的,煙筒還很好,待會壘炕的時候,重新調一下煙道就行。”萬善答應的利索,不砌灶更省事。

  “那就這么辦。”唐植桐點點頭,視線被爐灶旁邊的一堵木門吸引住。

  這堵木門不是豎著的,而是躺在地上,與地板平齊的,明顯是地窖的入口。

  萬善出去招呼人拆炕,唐植桐則掀開木門,往下打量,里面黑漆漆的,但地窖入口的石壁上能看到電線。

  唐植桐抬起頭,在廂房的墻上發現了拉合,拉一下,地窖地面似乎亮了一點。

  任由木門敞開著,唐植桐坐在地窖的邊沿,打量著梯子,梯子一側靠在墻上,另一側被一根十公分見方的木棍卡的嚴嚴實實。

  木棍的兩側是地窖入口的青石,石頭上方預留有豁口,正好能放入木棍。

  梯子很陡峭,這種設計能最大程度的避免人在梯子上由于重心不穩當造成的翻車。

  “設計還挺巧妙。”唐植桐由衷的贊了一句。

  接著,唐植桐用腳踩了踩豎著的梯子,確認梯子牢固后,才轉身下去。

  剛開始這一段并不長,也就兩米五左右,唐植桐下了梯子,在冷氣的刺激下,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感覺甭提多爽了。

  借著里面傳出來的微弱光亮,唐植桐掃了一下梯子與地面接觸的石板,石板上有人為開鑿出來的凹槽,正好能將梯子牢牢的卡住。

  看到這設計,唐植桐對地窖期待起來,細節都考慮的這么到位,里面肯定不會差了吧?

  在繼續往前走之前,唐植桐覺得這里面的空氣有股霉味,所以用掛給置換了一下。

  地窖的空氣不流通,里面的氧氣難免被微生物消耗掉,如果不置換就貿然往里走,搞不好會窒息。

  待感覺霉味減輕后,唐植桐才邁開腳步。

  地窖的做工很好,化工原料公司的值班人員沒有騙自己,全部是用青石砌起來的。

  再往前全是青石做的臺階,地窖的頂部也隨著臺階一直往下延伸。

  為了保證安全,唐植桐雙手撐著甬道兩側,一級一級的往下走。

  真正踩上了才知道沒有那么危險,因為甬道的盡頭是一盞燈泡,足以讓下去的人看清臺階。

  唐植桐一邊下,一邊在心里數著級數,足足有十五級才走到底,地窖的深度大概往下延伸了三米。

  到了這里,甬道來了個拐彎,右手邊豁然開朗,走進去就是真正的地窖。

  “真特么奢侈!”唐植桐站在甬道看向里面,目瞪口呆。

  本來以為自己用城墻磚建地窖已經夠奢華了,可眼前的地窖不僅僅完全用青石砌成,就連上方還有類似拴馬樁的存在,唐植桐不知道是用來干嘛的,掛油燈也用不了這么多吧?

  而且面積不小,目測得有小四米寬,長六七米的樣子。

  地窖的下方抹著一層水泥,風格與青石有些格格不入。

  唐植桐走進去,東摸摸,西瞅瞅。

  正對著甬道的那面墻上有一個正方形石洞,石洞的下方的青石上有缺口,像是撬動的痕跡,看上去年代很久遠,也不知道以前存了什么寶貝。

  其他青石中間都抹著石灰漿,看上去嚴絲合縫,細節處理的很到位。

  “真特么好啊!就算是冬天取冰存在這,也能放到夏天吧?”唐植桐越看越喜歡,這種喜歡甚至超過了地面上的房子。

  存冰是不太可能存冰的,那玩意一塊好幾百斤沉,自己一個人根本弄不了,但存點白菜還是可以的,就這跟冰箱冷藏般的溫度,放個大半年問題不大。

  “奇了怪了,一點水都沒有。”唐植桐歡喜的同時也發現了異樣。

  大石作胡同臨近北海,北海里面可都是水,相隔這么近,地窖又這么深,哪怕是洇水,這地窖里也應該濕漉漉的吧?

  好奇心作祟,唐植桐用外掛探測了一下地窖的外側,這一測不要緊,直接讓唐植桐口吐國粹:“太特么奢侈了!”

  大石作胡同從明朝永樂年間開始就是石料存儲加工的場所,用青石建造還是能理解的,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

  可地窖周圍的那層厚厚的青膏泥是怎么回事?足足有五十公分厚!

  除了最上方以外,其他五個面甚至還用了三合土!

  皇帝老子的陵墓也就這待遇了吧?

  “這特么以前是誰的宅子?!”唐植桐內心非常好奇,不過他很快就有了答案。

  剛才在探測的時候唐植桐發現兩處地方有異樣,一處在有正方形石洞的那堵墻后面,一處在地窖下面。

  兩處看起來毫無異樣,但在唐植桐外掛下無所遁形。

  石墻很厚,放一般人身上,起碼得把整堵墻砸出一個豁口才能去到后面的暗室,但唐植桐外掛傍身,取暗室的東西猶如探囊取物,輕而易舉。

  一個念頭,不僅將里面所有東西都薅入空間,還對里面的東西進行了鑒別、分析。

  一小箱子金錠,兩大箱子銀錠,還有一箱子綾羅綢緞和地契。

  雖然地窖的防水做得好,但氧氣并沒有完全隔絕,不僅箱子已經腐朽,綾羅綢緞也破敗不堪,這些玩意燒火都嫌費柴。

  唐植桐抽出地契借著燈光仔細看,落款時間是崇禎十年。

  當然,這并無法斷定崇禎十年是地窖的建成時間,但可以肯定這批財寶被砌入地窖的時間在崇禎十年以后。

  這些金銀地契不是筆小數目,可這么多年并沒有人來取,再聯系石洞上面撬動的痕跡,唐植桐覺得大概是闖王打入四九城后,士兵和這家人玩了兩把九族消消樂,只取走了地窖和石洞里的金銀細軟。

  “嘖嘖,還真是會迷惑人啊!要不是有外掛,我可能也不會發現。”唐植桐再看看砌成的石墻,四周渾然一體,青石顏色都一樣,根本不會有人能想到這里還會有暗室。

  不過仔細觀察,能看出這堵石墻是后砌的,因為上下左右并沒有嵌入到石墻中去,只不過一般人不會留意這一點。

  把地契收進空間,唐植桐才薅出金錠、銀錠把玩。

  金錠很大,一塊大概得有三斤半。

  唐植桐狂喜,這下發大了!

  這要是放在金價飆升的年頭,光憑這些金錠,自己也能輕而易舉的財富自由吧?

  可有一個問題又擺在唐植桐面前,該怎么花呢?

  左手諾基亞,右手摩托羅拉?

  豆漿買兩碗,喝一碗,倒一碗?

  貧窮限制了唐植桐的想象,面對如此大的一筆財富,一時拿不定主意如何處理。

  此時,唐植桐的道德底線無限趨近于零。

  上交是不可能上交的,這些都是崇禎的好臣子搜刮的民脂民膏,說不準這里面就有自己老祖宗的一小撮,自己要替老祖宗享福!

  況且,上交保不齊換來的只有十塊錢和一面錦旗,怎么看都合適。

  也不能告訴小王同學,依唐植桐對小王同學的了解,這事若是告訴了她,她肯定是主張上交的。

  在自己家發現的東西,憑什么要上交?而且,上交還可能帶來另一個后果——自家院子再次被置換,然后此處被掘地三尺,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財寶。

  難道要拿出去賣了?

  這玩意得算文物吧?直接賣了似乎有些不合適,唐植桐有些犯愁。

  但也沒有那么不合適,因為這年頭把這玩意拿銀行兌換,其下場大概率都是被融了做成金磚換外匯…

  金錠有點壓手,唐植桐再次將其收入空間,打算暫時擱置,現在還到不了要出手的地步,先當孩子的嫁妝囤著吧。

  放回是不可能放回的,不僅不放回去,唐植桐還將暗室打掃干凈,打算以后存些見不得光還必須要在時間中慢慢發酵的東西,比如酒。

  處理完暗室,唐植桐又把地窖下面的小盒子薅了出來。

  有外掛就是好,不用破壞表面就能輕而易舉的將東西取出來。

  唐植桐喜滋滋的打量著盒子,盒子年頭沒有多久遠,外觀完好,里面有十條大黃魚,二十條小黃魚,黃魚帶有民國時期的印戳。

  將這些黃貨收好,唐植桐仔細“看”了一下存放小盒子的地方。

  這地方做工很糙,簡單粗暴的撬開了一塊石磚,然后掏出青膏泥,把盒子放進去,又把石磚鋪上,連石灰漿都沒抹。

  可能黃貨的主人也覺得這樣有些太明顯,所以又抹了一層水泥,遮蓋石磚被撬動的痕跡。

  唐植桐估摸著這批黃貨放進去最少有十年了,這么多年都沒來取,難道是跑了?唐植桐打算回頭問問這房子的來歷。

  為了防止青膏泥下陷引發石磚下沉,唐植桐用外掛將上方一部分青膏泥挪到放小盒子的地方,把空隙填滿,才滿意的拍拍手出了地窖。

  “萬同志,這宅子在化工原料公司之前,是誰的?我剛才下地窖看了一下,沒少花心思。”出了地窖,唐植桐又找上了萬善。

  “好像是敵產,原房主在解放前逃到對岸去了。”萬善擦了一把汗說道。

  唐植桐點點頭,甭管地窖是不是他建的,必須先進行嚴厲的批判:“真是奢靡無度,竟然花這么多錢建地窖!從小見大,倒臺是必然的!”

  49年的時候,四九城成立了公逆產清管局,對偽軍、八旗營產、戰犯、特務、藍營高級軍政人員、官僚資本家、反動會道門的房產進行清查。

  根據性質不同,房產被劃分為敵產、逆產、偽產,敵產是最嚴重的,直接沒收。

  在沒收之外,還有一種叫“代管產”,就是性質沒有那么惡劣、卻又逃跑的軍政人員的房產,國家會有個公示,多久之內不回來處理,就劃歸國有。

  這個時間一般是一年,但在風停后,就有了變動,對岸很多人都嚷嚷著要求歸還祖宅。

  雖然地窖造價不菲,但當下的群眾都是以滿足基本生存居住為要,所以估分并不高,這里面倒沒有什么暗箱操作。

  跟萬善聊了幾句,唐植桐將自行車上的面袋子取下來,調轉車頭回家拿干糧,能每天花十斤干糧管飯的主家,并不在乎每天再多花十多斤,反正也就只管這兩天的午飯。

  回家的路上,唐植桐是哼著小曲兒的,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兒有了一大筆入賬,尤其還是逆產,花起來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當然了,唐植桐不認為這是自己沒有覺悟的表現。

  覺悟肯定是有的,這要是在自家地窖里發現傳國玉璽,那肯定得交,金銀這些充滿銅臭氣的阿堵物嘛,就不要臟貴人的眼了,還是自己辛苦受累,改善自家生活吧。

  有了這些黃魚,過陣子出去換糧食就更加有底氣了。

夢想島中文    回到紅火歲月做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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