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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0章 莫斯科在上強度

  軍用運輸機的艙門“哐當”一聲合上了。

  隔絕了地獄島咸腥的海風,只剩下引擎低沉的轟鳴在艙內回蕩。

  坐在艙邊座椅上的馬爾德,囚服早已換成一套深灰色正裝,這是他入獄時穿著的衣服,按道理來說,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重新穿上它的。

  可是現在卻又一次穿上了它,手工定制的正裝貼在身上有種久違的踏實感,但更多的是舒適感。

  機艙內很安靜,除了引擎聲,只有偶爾傳來的紙張翻動聲。馬爾德的目光悄悄掃過坐在對面的幾位官員:帶頭的那個年青人,就是給他帶來自由的那家伙。這會他的指尖夾著鋼筆,正低頭看著文件;右邊的男人則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眉頭卻微微皺著,像是在思考什么難題。

  而機艙里更多的是軍人,但是他們顯然不是軍隊中的軍人,因為他們的軍裝并沒有軍隊的徽章,曾經在軍隊中服役的馬爾德一眼就認出來,這些家伙絕對都是精銳。

  他們身上都帶著一種強悍、肅穆的氣場,讓馬爾德不自覺地猜測他們很有可能是特種部隊。

  情報官員,特種部隊…

  這兩者的結合,似乎征兆著什么。

  他的心里有些疑惑,——從地獄島的單獨會客室到這架軍用運輸機,不過短短幾個小時。昨天他還在監獄的高墻內,日復一日地重復著枯燥、疲憊的生活,以為終身都要被囚禁在那片地獄之中。

  可現在,他卻坐在飛向未知目的地的運輸機里,距離自由只有一步之遙。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有些不真實感。

  但也只是片刻而已,什么疑惑反倒并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他自由了!

  至少在一定程度上!

  自由,這個他曾經以為再也觸碰不到的詞語,現在卻變得如此具體——他可以離開監獄,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吃一頓沒有定量的飯菜,去呼吸自由的空氣。

  只要他能完成那個任務,這些愿望都能實現。

  馬爾德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但他能猜到,他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工作。

  他要制造的不是普通的東西,而是一種極其特殊的“產品”——能以假亂真的埃賽俄比亞比爾。曾經因為制造假鈔鋃鐺入獄,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的產品不夠精美。

  而現在…可以更精美一些,不是精美,是更完美!

  引擎的轟鳴聲忽然變得更響,運輸機似乎正在爬升。馬爾德再次看向舷窗,云層漸漸變薄,陽光透過舷窗灑在他臉上,溫暖得有些刺眼。

  他微微瞇起眼睛,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彎了彎。

  茫然也好,未知也罷,只要能獲得自由,這比所有的一切都重要。

  對于調查部的行動細節,李毅安從來不曾關心過,這很正常,微操說起來容易,但是要是事事微操,就僅僅只是人累死了那么簡單了。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這才是上位者最應該做的事情。

  給調查部的任務是什么?

  就是盡可能的讓埃賽俄比亞成為俄國的出血孔,只要他們能夠達成這一點,無論他們做什么,官邸都會批準。

  當然,這個“無論”是有前提的,總不能違反人類良知的底線吧。

  這種事情,自然會有調查部那邊自己去把握。

  和過去一樣,清晨在翻看了調查部送來的《每日情報簡報》時,李毅安和過去一樣,把重點放在美蘇等國的情報上,經過幾十年的耕耘,現在的調查部已經基本上完成了對西方各國的滲透。

  但唯獨對蘇聯的滲透基本上為零。所以情報都是通過公開渠道獲得的。

  “…勃列日涅夫在克里姆林宮接見埃賽俄比亞代表時表示,將會繼續履行國際主義義務,為其抵抗帝國主義入侵援助…”

  這意味著什么?

  就是表明埃賽俄比亞對克里姆林宮的重要性了,所謂“國際主義義務”,是在克里姆林宮做出全面援助埃賽俄比亞的決定后,其《真理報》發表社論《國際主義者的神圣使命》,將其的在埃賽軍事行動定義為“應埃賽政府請求,協助清除帝國主義代理人”。文中特別強調蘇軍行動是“履行陣營集體安全義務”。

  后來他們又發表聲明稱:“蘇聯軍事存在是防止埃賽俄比亞淪為帝國主義傀儡的必要措施”。

  總之一句話,埃賽俄比亞戰爭的重要性,在莫斯科那邊被不斷的“升華”,變得越來越重要了。

  但是,除了官方渠道之外,調查部并沒有辦法獲得更多的關于克里姆林宮的消息,除非是對方主動透露給自己。

  這一點并不僅僅只是調查部獨有的,事實上,美國也是如此,要不然的話,美國也不至于在克里姆林宮的權力更迭中做出誤判。

  “鐵幕之所以被稱為鐵幕,就是在于此,這是一道看不見的圍墻,對于圍墻里的一切,我們只能用猜測去判斷。”

  在如此感慨一聲之后,李易安的神情中充滿了無奈。

  這種無奈也正是這個時代所有西方國家和莫斯科打交道時普遍存在的現況。

  “因為在圍墻里沒有我們的人。”

  賈文濤說道:

  “不僅在圍墻里沒有我們的人,甚至我們想要去收買圍墻外的人也是非常困難的,即便是偶爾會有一些人倒向我們,但是他們的級別都是非常低的,頂多只能夠提供一些戰術上的情報,但是對于高層…基本上一無所知。”

  李毅安點了點頭,然后用手指點了一下桌面上的簡報。

  “所以我們對于包括蘇聯在內的東方國家只能夠通過他們的公開信息,去解讀對方釋放出來的信號。嗯…”

  這個時候,李毅安就想起動不動就會問這個釋放什么信號?那個釋放的是什么信號?

  其實,這都是鐵幕另一邊的特色,只不過,不像現在這么極端而已。

  本質上這種釋放信號和對信號的解讀都是信息不公開所導致的,而現在在莫斯科那邊表現的更加極端。

  除了公開渠道對方主動公開的信息之外,基本上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消息源。

  也正是因為對莫斯科,尤其是對克里姆林宮的一無所知。才導致了在整個冷戰期間,在戰略決策上西方各國的謹小慎微。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在無法預判其動作的時候,只能夠謹慎應對。

  如果不是因為李毅安是站在歷史巨人肩膀上的,又怎么可能去和蘇聯發生幾次激烈的沖突呢?

  不過,雖然了解蘇聯的底線,但是日常交往的時候還是需要掌握他們的動向的。

  “這也正是我們和他們打交道最困難的地方,”

  無奈的長嘆一口氣,然后李易安說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只能夠寄希望于將來了,或許將來,有一天,在克里姆林宮里也會出現親南派。”

  哪怕是克里姆林宮里沒有只要高層以及地方高層有,那么自然也就有了消息來源,渠道。

  至于現在壓根兒就沒有什么親南派,之所以沒有是因為雙方并沒有真正的利益聯系,甚至可以說整個莫斯科和西方世界都沒有任何利益聯系,在沒有利益聯系的情況下,自然也就沒有親南派。

  “也只能如此了。”

  賈文濤稍微想了一下,然后說道:

  “不過,在過去的十幾年里,每年都有超過1000名來自蘇聯以及東歐各國的留學生在我國留學,而且其中不乏本科生,未來他們之中勢必會有一些人進入俄國高層,或者對高層產生一定的影響,在這種情況下,未來的信息來源應該會比現在更廣泛一些。”

  微微點頭,李毅安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入下去,而是繼續看著手中的這份每日簡報。

  相比于俄國那邊只能夠通過公開的信息去分析其信號。美國那邊的情報就顯得有些“公開透明”了,沒有辦法,這就是西方國家的最大特點,很多政策從一開始制定,就先在黨內進行爭論,然后又在國會三兩院那邊逐字逐句的討論爭論,最后等到通過的時候,早就成了舊聞了。

  況且還有這委員會,那委員會他們之中自然有一些親南的官員,他們甚至會主動提供一些情報,尤其是白宮對sea的態度的信息,或者說一些會對長安造成影響的信息。

  看著簡報中幾方面的信息匯合,其中最有價值的情報就是華盛頓將會在不久之后和那邊建交。

  看著簡報上的內容,李毅安沉默良久之后才說道:

  “歸根到底對于華盛頓來說最大的敵人還是俄國,這對于我們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為了擊敗俄國,他們會…”

  好吧,所有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都是注定不可改變的。

  這就是天下大勢吧。

  從雪茄煙盒里抽出一根雪茄,點著雪茄后,李安默默的抽了一口,然后,他又一次看了一眼面前的簡報,久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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