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圓圓心情兒正好,提了盛著四支飲料的小袋子過來,冷不丁的被汪池的奔馳車迎頭攔住,堵住了蓮香樓的大門口。
一看到汪池,李圓圓臉色就變了,這個人的狠她是清楚得很,無論哪一方面,李圓圓都不敢也不愿意跟這個人碰,父親好不容易才翻身“活”了過來,她可不想再讓父親又這么來一次!
皺了皺眉頭,李圓圓扭身就準備繞道而行,但汪池又堵住了她的去路,一手逮著她的手,惱道:“你跑,你再跑,老子看你還能往哪里跑!”
李圓圓給他扭住了手,掙扎了一下沒掙脫,又氣又急的說道:“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老子想收拾你!”汪池連掩飾的話都不說,大聲說了出來,說話的時候還面對蓮香樓大門前臺的工作人員,“老子就想收拾你,怎么樣,是不是你還指望著哪個來搭救你?老子就等著看看還有哪個敢為你出頭!”
蓮香樓里的經理,工作人員,老板娘等等人對汪池都是熟得很的,汪池也基本上長期在這里吃喝,他的身份擺在那兒,蓮香樓的老板是最懂“關系”的,自然不會也不敢得罪他,現在都裝沒聽到沒看到一樣。
要不然,還有哪個人敢把車停在蓮香樓大門口堵著?
“啪…”
忽然間,一聲脆響,一只花盆從天而降,正落在奔馳車的車頂,花盆兒頓時碎成了一堆的碎片,碎片和泥土灑滿了車身上和車旁邊的地面上。
汪池見愛車被花盆砸中了,頓時怒不可揭的抬頭望上去,嘴里也大聲罵道:“入你先人,哪個龜兒子的把花盆弄掉下來的,賠老子的車!”
因為這里是蓮香樓大門,樓上自然也是蓮香樓的地方,汪池腦子又沒糊涂,蓮香樓的老板跟他老子關系很深,他是明白的,所以還沒罵得很過份,只不過再熟,再好,這車弄壞了可還是要賠的,上次給楊帥砸壞了,花了十幾萬才修補好,吃了個大虧卻沒處報復,不想那事還好,一想就渾身不得勁,氣不打一處來,所以現在看到李圓圓才更加的不爽!
只是汪池抬頭一看,見樓上陽臺上往下望的人竟然是他的死對頭,是他敢怒不敢言的楊帥!
汪池頓時一愣,心里打了一下鼓,他老子早就交待過他,千萬不要再去惹楊帥,碰到他就繞一下彎避過,從他老子的意思里就知道,楊帥是有背景的,連他老子都不敢吱聲,他還敢怎么樣?
而且還有個很明顯的事情,那就是他老子在工作上不順了,明顯沒有以前那么強,說話也沒以前管用,他出去都感受得到,原來他老子那個圈子的叔叔伯伯對他也不像以前那么親熱了!
蓮香樓里的人一見樓上掉下個花盆把汪池的奔馳車給砸了,也嚇得不行,趕緊跑出來看,擔心是哪個服務員不小心弄丟下來的,那不是屎也是屎啊!
一眾人都抬頭往上看時,只見一今年紀很輕的男子正提了另一個花盆兒又丟了下來,“啪“又砸在了奔馳車身上。
楊帥丟了兩個花盆,順手提了第三個,朝著下面的汪池說:“姓汪的,你老子硬是沒教過你做人要低調些?我看你這奔馳車還是沒修補好,重新再修修吧!”
汪池心里又痛又惱,上次給楊帥拿了磚頭狠砸,車頂上砸了好幾個凹坑,前擋風玻璃也給砸碎了,現在還好些,花盆兒是扔下來的,只是車頂損了些,估計也是油漆損了些,沒凹。
汪池不敢多待,丟開李圓圓轉身拉開車門鉆進去,迅速的開了車就跑,車子倒退出去,上路后一溜煙就開走了,蓮香樓的人和旁邊看熱鬧的都奇怪得很,汪池怎么連要賠償的話都不說,自己一溜煙反而跑了?
換了誰都會要賠償的,更別說這還是一輛奔馳車,而且車主是汪池汪大少啊,青山縣第一惡少,他怎么會夾著尾巴一聲不吭的就跑了?
楊帥見汪池不吭聲就落荒而逃,也不說得意話,只向樓下的李圓圓招手道:“上來,上樓來!”
李圓圓仰頭望著點了點頭,然后從大門進去,蓮香樓的所有人都不禁吃驚起來,那個經理悄悄問老板娘:“蓮姐,這個少年人是誰啊?汪大少好像很怕他啊,奔馳車只怕得花好幾萬才能修補好漆,可他一聲都不吭就跑了,可沒見他這么低三下四的怕事過…”
老板娘蓮姐沉吟了一下,然后拿了電話邊撥邊說:“我問一下老何,問問他知道不知道什么情況…”
電話通了,蓮姐就說道:“老何,剛剛我們店里出了個事兒,汪池開了奔馳車在我們店門口堵了一個漂亮女孩兒,但是被在我們樓上雅間里的一個十七八的少年娃兒扔了兩個花盆兒下來把奔馳車給砸了,你猜怎么著?”汪大少見了他就像見了鬼似的,開了車就跑了,車被砸了都不管…”
“老何”是蓮姐的老公,也是蓮香樓的老板,一聽就驚道:“汪池的車又被砸了?你打聽打聽,那個砸車的少年是不是姓楊…記著,好好招待侍候,千萬不能得罪…”
蓮姐聽到老公說的話里有一個“又”字,也不由得詫了:“你說汪池的車又被砸了?還有哪個人敢砸他的車?是他老子?”
在蓮姐的印象中,只怕只有汪池的老子汪大華才敢那么做吧?不過汪大華又不傻,就算惱兒子不成氣,也不會舍得去砸他的車子,砸了還得花錢修啊!
老何哼哼著說:“你這娘們兒就知道嘴長嘴短,現在的青山縣可是以前的青山縣了,汪池也不是以前的青山縣第一惡少,知道嗎,汪池的奔馳車前段時間被一中一個名叫楊帥的學生砸了,修了十幾萬啊,一分錢都沒敢叫人家掏,當時汪池也不僅僅是車子被楊帥砸了,還被楊帥揍了一頓,甚至把縣里那些頭頭都驚動了,結果你猜怎么著?汪大華去把他兒子倒煽了ji巴掌,然后拘留半個月,叫楊帥的學生什么事都沒有!”
蓮姐不禁驚道:“真的?我倒真還沒聽說,那姓楊的學生后臺很硬啊?”
老何回答:“聽說是有省里的背景,具體的情況我也問不到,縣里就沒有知道得詳細的人,可能只有朱學才知道,但朱學才是我能隨便問的人?”
蓮姐倒抽了一口涼氣,呆了片刻后才說:“好好好,我讓服務員好好招待那幾個少年娃兒,不驚他們也不惹他們,老老實實的做生意就好吧!”
“行!”老何又叮囑著:“能少的地方就少,但我們讓了好處也要讓他知道…”
“這個我明白!”蓮姐點點頭,掛了電話后沉吟一陣然后把招呼楊帥那個房間的服務員叫過來。
“陳姐,是你招呼那幾個娃兒的?”
服務員陳姐點了點頭,小聲說:“老板娘,是我招呼的,我一開始見他們就三個少年人,明顯還是在念書的學生,點的又是我們店里最貴最好的菜,我怕他們沒錢給,吃霸王餐,所以就說要先付錢后再吃,結果剛剛那個扔花盆兒的少年一掏就掏了幾千塊錢出來,嚇了我一下跳!”
蓮姐一怔,趕緊沉著臉說:“陳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吃霸王餐的,我們也從沒叫人家先給錢再吃喝的道理吧?以后可別干這事,免得得罪人了還不知道,有的人我們可得罪不起!”
陳姐連連點頭,看起來那個少年人還真有些特別,她正想著會不會是哪個大富大貴家里的公子少爺,她這么個小人物可不能去得罪,真有吃霸王餐的,自有老板去處理,關她們打工的人什么事?
要真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出了大事情,老板只怕也不會多幫她們,這個老板也還不是只認錢不認人!
蓮姐點點頭又吩咐陳姐:“你就只負責他們那個房,去看看菜好了沒…等等,算了,我親自去吧!”
蓮姐把手里頭的東西放下,又叫了個守前臺,然后她自己去廚房看了看,把配菜揀了幾個好的,用托盤盛了,親自端著去了樓上的雅間。
在門上輕輕敲了敲,然后才推門進去。
這時候,雅間里有四個人,三男一女,女孩子就是剛剛在門口被汪池攔的那個漂亮女孩兒,三個男的一個是扔花盆兒的,另兩個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沒見過,但瞧臉像表情,應該是害怕多過興奮。
蓮姐一眼就看出只有楊帥一個人氣勢不同,把配菜一碟碟的往可以轉動的大圓桌上擺,一邊瞄著楊帥問:“小哥,你們幾個好像是第一次來蓮香樓啊?”
楊帥早看出這個女人跟之前的那個務務員不同,三十幾歲的樣子,但臉型很是有風韻,跟王熙鳳一樣的感覺,是個很厲害的人!
“是啊,第一次來!”楊帥拿了筷子夾了一條切成小條狀的酸甜蘿上放到嘴里,嚼了幾下,又酸又甜的味道很清爽,這味道還是很不錯!
“不錯,味道挺好!”楊帥叫著胖墩和李俊波吃菜,“你們兩個嘗一下,很不錯,大菜沒上,小菜先遭殃…”
胖墩手快,先夾了一條吃了,一邊點頭一邊贊道:“楊帥,真的很好吃,跟我們家里的泡菜味不一樣!”
蓮姐聽到胖墩叫的“楊帥”名字,心里一震,心道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