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長必須死!
過了明天,當他與老狼失去聯系,他就會猜到曹寧動手了。不可能這么巧,頭天死了黃磊,第二天就死了老狼。這肯定是曹寧發現了他仨的合謀。
在這種情況下,王局長會有兩種應對方法。一是逃,逃出上海,曹寧要想找到他,那很難。二是報告,將他的懷疑,他們仨的行動,甚至那兩人的死,都報告日本人。
日本人再喜歡曹寧,也不會失去原則,王局長的話,他們不可能不信。那么,就會派人調查、監視曹寧。
就算將來查無實證,日本人也不放心曹寧了。
而王局長舉報有功,又有后臺,再則曹寧不敢再去殺他,那么,他就會逃過一劫。
曹寧不希望王局長有這兩條路,那以,解決的方法就是,讓王局長永遠閉嘴。
所以,王局長今夜必須死!
本來,曹寧準備用老狼的名義打電話王局長,將他調出來。比如發現了曹寧在發報等。
但是,他擔心,萬一王局長一瓣興奮,報了警帶著人來呢?那么就麻煩了。
最后,他與韓雪商量后,決定直接上門去。
韓雪負責屋外警戒,曹寧負責進屋殺人。
將車子停在離王局長家外五百米處,曹寧下了車。
韓雪沒有下車,她就在車上。這是晚上,光線很暗,車內不開燈的話,沒有人知道車上有人。
而韓雪可以乘人不注意,觀察到外面的情況。如果有異常,她就按響喇叭,給曹寧報警。
曹寧來到了王局長的家外。
這是一棟二層樓的小院,親善街,都是這樣的樓房。
在警察局當小隊長時,曹寧曾經給王局長送到禮,來過這里,所以不陌生。
一樓,有一個傭人居住,一個三十多歲的傭人。
不可能不注意這個傭人,萬一她看到了曹寧,那就麻煩了。所以,曹寧向著傭人房走去。
房門沒有關死,屋內沒有動靜。
曹寧輕推開門,發現屋內沒人。
不但是屋內,整個一樓都沒有人。
應該是傭人休假了。
曹寧便來到了二樓。
王局長找的老婆也是一個警察。女人當警察,而且還有官帽,說明這個女人不簡單。
的確如此,王局長之所以爬的快,與這女人有關。他倆合謀抓捕軍統中統中共,立了不少的功,這才讓王局長,只用了一年的時間,便從大隊長升到了分局局的位置上。
就在曹寧上樓時,這兩位還在商量事呢。
“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看你心思都不在我身上。”女人拍了一下發楞的老王。
老王一驚:“說什么呢?我哪有心思玩女人。從警察局到水文局,我倒霉透了。”
“是啊!要不是那個曹寧,你現在說不定在總局呢。”
女人點上一支煙,塞到老王的嘴里。
“曹寧!老子一定要你死。”老王叫道。
女人嘲諷道:“心里想想可以,千萬不要說出去。那曹寧現在可是日本人的紅人,惹不起。”
“什么紅人,他可與日本人不穿一條褲子。”
女人看著老王:“老公,你是不是瞞著我干事?”
老王點頭:“不是瞞你,是因為這件事把握不大,所以我不想讓你白高興。”
“說!什么事?”女王的威風來了。
“我原來的一個手下,叫黃磊,在之前,看到了一個穿著日軍軍服的人開著一輛車子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發報。于是他便偷偷跟了上去。結果,他大吃一驚。”
“為什么大吃一驚。”女人自己也點上一支煙。
“黃磊看到了那日軍軍官,長的與曹寧是一摸一樣。”
“沒看錯?”
“沒有,曹寧曾當過七小隊隊長,黃磊是七小隊警員。”
女人點頭:“那應該沒錯,繼續說。”
“本來黃磊不想惹麻煩,所以沒有出面。幾天后,傳出消息,有人給重慶發報,泄漏了皇軍的軍事機密,讓日本人在徐州損失慘重。聽說,那個發報的人是移動發報。”
女人一拍巴掌:“是他,就是曹寧發的報。你報告日本人沒有?”
“沒有,黃磊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我。我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說不定我能再次回到警察局,并向上走走。可是,我也擔心沒人證物證,日本人不相信。所以,我與黃磊商量后,便請了一個私人偵探,讓他跟蹤曹寧。只要曹寧是特務,那么他就肯定會再發報。”
女人贊同:“你這個主意進退可行。后來呢?”
“后來?昨天晚上,黃磊死了。”
“怎么死的?有問題沒?”
老王將情況說了一遍:“暫時沒有發現問題。所以,我讓老狼繼續跟蹤曹寧,一定要抓住曹寧的現行。”
“不對!”女人叫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么?”
“你想想,如果黃磊的死不是爭風吃醋的呢?他老婆偷人己經半年了,一直沒有被發現,怎么昨天就發現了?一定是有人給她老公打了電話,將她男人調回來捉奸。之后,再乘混亂殺了黃磊。”
老王又點上一支煙:“你說的這種可能很大。我也懷疑事情暴露了,黃磊被人滅口了。如果這樣,那老狼也危險了。”
“嗯!如果猜的不錯,老狼也差不多了…老公,我們危險了。”女人緊緊地抱住了老王。
老王也反應過來:“對方是在一個一個地滅口,先是黃磊,后是老狼,最后是我…老婆,快,去打電話給日本人,向他們報告,曹寧是軍統的黃鳥…”
老王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巴掌聲響起。
之后,在他們的房門外,走進了一個人。
這人就是他們剛剛談論的對象──曹寧。
老王與老婆,雙方撲向枕頭,準備拿槍。
“撲!撲!”
兩聲很輕微的聲音響起,兩個人拿槍的手被擊中。
曹寧沖了過來,一連兩腳,將他們踢下床。
之后,曹寧從枕頭底拿出了兩支勃郎寧手槍。
“曹寧,我不告你了!你放過我們吧。”那女人說。
曹寧冷笑道:“可能嗎?只怕是我前腳放你們,后腳你帶著人來抓我。我有那么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