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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鄭山這邊將給每家的禮物都拿出來的時候,頓時嚇住了不少人。
鄭山沒有厚此薄彼,每家都帶了一個收音機,畢竟也就屬這個最好帶了。
而且現在收音機可是好東西,現在別說農村了,就是縣城里面也不是誰都有的。
鄭建軍看到這個侄子直接拿出收音機給他,他頓時拒絕了,“你這是干嘛?我們不能要,這太貴重了,我們家偉民那小子多虧了你照顧,要不然現在不知道成什么樣子呢。
你快點拿回去,我不能收。”
看到鄭建軍堅持的模樣,鄭山笑道:“大伯,這些是我這個做晚輩的孝敬您的,您可千萬別推辭。
而且偉民哥那也是自己努力的結果,我只是在邊上稍微幫點小忙罷了,都是一家人,也是我應該做的。”
鄭山從來不介意家里面人知道他有錢,就像是他一開始回來的時候,他就沒有隱瞞他有錢的事實。
只是他沒有告訴家里面人自己到底有多少錢罷了。
他也不介意親戚知道他有錢,畢竟他不管和哪邊的親戚都不是很熟悉。
或者說根本就不熟!
要是親戚好的話,他當然不吝嗇幫一把,就像是鄭偉民一樣,鄭山能幫就幫。
但要是親戚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那么他翻臉起來,也不會有絲毫的心理芥蒂。
這一點就連鄭建國和鐘慧秀都不清楚,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思,估計要說教很長時間了。
不過幸好,不管是鄭家這邊,還是鐘家那邊,他們的表現都讓鄭山很高興。
例如鐘家那邊,明明他們自己占著理,同時也知道鄭山的能耐,但依舊只是讓鄭山安排了鐘向北的工作,至于其他的人,不管工作再怎么差,他們都沒有厚著臉皮求上門。
“偉民那小子是什么情況我這個做爹的難道不清楚?傻小子一個,要不是你,估計不知道現在成什么樣子了。”鄭建軍氣憤的說道。
顯然他直到現在還在生自己兒子的氣。
這個時候,邊上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開口道:“大山,偉民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能不能和我說一下。”
鄭山笑道:“嫂子,偉民哥現在很好,他和人合伙兒開了個小作坊,現在已經開始制作一些衣物出去賣了,銷量還挺不錯的,應該掙了一些錢。”
這位就是鄭偉民的媳婦兒,名叫杜娟,也是她弟弟逼的鄭偉民直接離家出走的。
聽到鄭山這話,杜娟不僅沒有高興,反而臉色煞白,不僅是她,就連鄭建軍也是如此。
“什么?那個混小子居然做生意?他不是說在幫人干活兒嗎?”鄭建軍氣的渾身發抖。
鄭山愣住了,他是萬萬沒想到鄭偉民居然對家里面人隱瞞了事實。
不過他也立即明白了過來是什么原因。
現在就連京城那邊,對于這些做生意的都不待見,農村就更加不必多說了。
鄭山看著家里面人都著急的模樣,連忙解釋道:“大伯,嫂子,你們別著急,這不是壞事,那邊的政策不一樣,現在國家已經開始逐漸放開了這方面的限制。”
“都安靜一下,聽大山說完!”老爺子大聲的說道。
他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看著自己這個孫子。
老爺子開口,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想要聽聽鄭山怎么說。
鄭山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道:“現在偉民哥是在鵬城,如果大家看報紙的話,應該知道,鵬城現在已經成為了經濟特區。”
“這個我們知道,偉民不就是因為這一點去的嗎?”邊上的鄭偉堂說道。
鄭山道:“不一樣,算了,我就說直白一點吧,現在那邊做生意不犯法,更加沒有一點危險,上面已經放開口子了,今后這樣的事情會變成正常的事情。”
說著看大家都有些不相信的模樣,鄭山想了想,終于想到該怎么解釋了。
“關于農村承包到戶的事情大家都聽說了吧?”鄭山問道。
這話一出,大家再次有些沸騰了起來,這個確實是現在大家最為關心的事情。
鄭山連忙讓大家安靜下來,“土地承包制,現在有些地方已經實施了,就比如隔壁的湘省,在去年八月份的時候,已經展開了工作。”
這些是鄭山在報紙上看到的,畢竟鄭山在學校的時候,大部分都是清閑的。
“而我們這邊,去年的時候也開始試驗,相信今年和明年就會正是展開。”
“鵬城的經濟特區里面的做生意也是一樣的,就像是包產到戶一樣,到時候都會在全國進行實施的。”
這個時候,已經沒人關心鄭偉民的事情了,就連鄭建軍以及杜娟也都將自己的兒子丈夫放在了一邊。
沒辦法,包產到戶這件事情對他們太過重要,甚至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時時刻刻都在念叨著這個事情。
現在聽到鄭山說起這個,怎么可能不關心,尤其是鄭山還是從京城來的,在他們看來,天子腳下,消息肯定靈通。
其實之前鄭建軍就給鄭建國寄過信,詢問過此事,但是鄭建國對于這些也不懂,所以只能模糊的回了一封信。
“你是說這個土地承包制肯定能夠實施下來?我們都能夠擁有完全屬于自己的土地?”鄭勝利的嘴唇都在顫抖。
他這輩子都在期待著這件事情的發生。
鄭山認真的點頭:“沒錯,應該在最近幾年就會全面實施,不過我不知道我們這里會在什么時候開始。
畢竟我們國家太大了,在進行這些事情的時候,肯定是有先有后。”
“只要能夠擁有土地,多晚都無所謂。”鄭勝利喃喃說道。
邊上的人都是興奮的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一個個的都在暗自的捏著自己的拳頭。
只有鄭建國滿是擔憂的說道:“大山,這些話你可不能瞎說,別讓你爺爺他們白高興一場。”
他這是怕自己兒子亂說話。
鄭山知道父親的擔心,笑著道:“放心吧,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不會出現問題的。”
鄭山當然肯定了,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改變的。
“你是不是聽你那些朋友說的?”鄭建國問道。
他知道自己兒子有些當官的朋友,比如那劉毅,至于劉毅是干什么的,這一點他不關心。
鄭山想了想,也只能將這個消息的來源扣在了劉毅頭上,要不然這些人也不放心。
“嗯,是他們說的。”鄭山說道。
鄭勝利他們不知道爺倆在說些什么,鄭建國稍微解釋了一下,瞬間鄭勝利就更加高興了。
既然是從當官的朋友那邊聽說的,而且還是在京城里面當官,那在鄭勝利看來,已經是最為確鑿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