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葛七也意識到自己是中了扶蘇的計了,當即命令身后幾名弓箭手向扶蘇放箭。
扶蘇一把擒住身邊那人,然后放在自己身前,使其成為了擋箭牌,那人立即被無數支箭矢命中。
見射向自己的箭矢停下,扶蘇立即將手中尸體重重摔出去,身體如一支箭矢般沖出,葛七等人躲避不及,被扶蘇扔過來的尸體砸中,剛剛爬起來,卻已經看到扶蘇站在自己的眼前。
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已經被扶蘇扔到了樓下,被四面八法射來的箭矢扎的通透。
葛七此刻徹底慌了神,僅僅片刻之前,自己還有著幾十名手下,聽自己的吩咐,而現在,已經死的一個不都剩了。
看向扶蘇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恐懼。
扶蘇見葛七被嚇的癱軟在地,搖了搖頭,然后問道:“想活命么?”
葛七立即磕頭如搗蒜,口中不住道:“想…想…。”
“韓成和韓王信他們住在什么地方?”
“這…”葛七話語之中變的有些猶豫,見此,扶蘇手搭在葛七的肩膀上,然后便聽見一聲慘叫聲,葛七的手臂被卸了下來。
“看起來你并不是一個聰明人。”扶蘇冰冷的聲音在葛七耳邊響起。
“我說,韓成和韓王信他們…他們住在洛陽東市的一所宅院之中。”
得到這個答案的扶蘇立即將葛七捆了起來,帶到了永安坊。
掃了一眼永安坊中的人,扶蘇問道:“丁穆,師阜他們人呢?”
丁穆臉上露出疑惑之色,道:“大哥,云溪客棧并沒有派人前來,師阜他們怎么會在此處?”
一瞬間,扶蘇就知道出事了,云溪客棧空無一人,而永安坊師阜他們又不在,只有一種解釋,就是他們被人給抓了。
扶蘇立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猛然間,扶蘇冰冷的目光掃向葛七,葛七慌忙道:“這不關我們的事,不關我們的事。”
“閉嘴。”扶蘇冷冷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公羊澤,公羊敬兄弟,人手都召集好了嗎?”見二人來到自己面前,扶蘇立即問道。
兩人立即拱手道:“都召集好了。”
“出發。”
旋即一眾人便帶著葛七來到了洛陽東市一處宅院面前,扶蘇瞥了葛七一眼,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所宅院?”
葛七連連點頭,扶蘇皺眉道:“如果你讓我發現你欺騙我的話,你的下場你應該是明白的。”
“明白,明白。”聽到這句話的葛七身體打了一個寒顫,然后不住的點頭。
“讓里面的人開門。”扶蘇將葛七身上的繩子松開,然后押著葛七走到了宅院大門面前。
葛七走到大門面前,手指有節奏的敲擊了門幾下,然后就聽見里面傳來一聲問話:“什么人?”
“是我,葛七。”
伴隨著葛七這一聲回答,大門徐徐打開。只不過,當打開大門之后,見到葛七身邊只有兩人,問道:“葛七,你的手下呢?”
話音剛落,一抹刀光便劃過了那人的脖子,而看守大門的另一人也被干凈利落的解決掉。
見到這一幕,葛七更是腿被嚇的癱軟了起來。扶蘇略微一招手,頓時,四五十人帶著一聲聲吶喊,沖進了宅院。
一瞬間,宅院之中,人沸沖天,刀劍相碰之聲不絕于耳。這個原本寂靜荒涼的宅院,在這一夜,變的熱鬧無比。
而在扶蘇和子渝兩位殺神入場之后,整個局面便開始呈現一面倒的態勢。
“大哥,韓信殺了我們幾個兄弟,跑了。”一人飛快跑到扶蘇面前,急切說道。
將臉上血水抹了一把,扶蘇道:“不要管,解決殘敵。”
“諾。”伴隨著這一聲命令,整個宅院之中,再度化歸成了一座戰場,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遍地都是尸骸斷肢,這副景象,當真是慘不忍睹。
扶蘇卻是拎著葛七的胸口的衣服,問道:“韓成人呢?”
“他為什么不在這里?你居然敢騙我?”扶蘇的這句話讓葛七徹底慌了神。
在剛才的戰斗之中,扶蘇知道了韓王信已經突圍出去,可是,到目前為止,韓成卻沒有絲毫動靜。
這不由地不讓扶蘇懷疑,葛七在自己面前玩弄了什么花招。
“蘇大哥,我想起來了,主公…哦不韓成有個喜歡的女子,開了一家小店,韓成經常去那里,說不定今晚因為高興,所以…”
瞥了葛七一眼,好像并非作偽,扶蘇道:“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
葛七聽到這句話,方才松了一口氣,若不是自己拿出這樣的信息,只怕是第一時間就和地上那些尸體為伴了。
“大哥,我們搜到一些金子。”丁穆走到扶蘇面前,緊接著,便有七八人將一箱又一箱的金子抬了出來。
打開箱子,在火把的照耀下,金子躺在其中,閃爍著人的眼睛。
驀然間,扶蘇還看見其中一個箱子中擺放著一個花名冊,上面所寫,正是韓國部署在洛陽的地下勢力及人員。
壓抑住心頭的狂喜,扶蘇道:“丁穆,這里的金子你帶走三分之一,其余的,你都留在這里。”
“這…”丁穆眼中浮現猶豫不解的神色,這也就是知道墨家的行事風格,換做一般時候,只怕這會兒就要考慮一下扶蘇是不是想要獨吞剩下的錢財了。
見到這副情景,扶蘇連忙道:“眾位兄弟,你們想一想,今夜我們襲擊了這里,雙方大打出手,勢必會引來官府,如果官府查出這里是韓國隱藏在地下的地方,那么勢必會知道這里肯定窩藏了大批的錢財,不追查出這筆錢財,官府是不會罷休的。”
見扶蘇這么說,眾人臉上皆是將信將疑。扶蘇再度朗聲說道:“今夜在這里所得錢物,眾位兄弟一同分了,我不取分文。”
當扶蘇這句話說出口,眾人眼中皆是露出崇敬之色,對于這些黃白之物,能不產生任何興趣,僅僅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心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