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君鐵纓險些嗆住,立即大喝了一聲,臉龐更是一陣的火辣,轉過臉狠瞪了一眼蕭陽,“不許再提!”
蕭陽此刻宛若三丈高的和尚般摸不著頭腦。
末日!末日!
究竟暗藏何種旋即玄機?
蕭陽話到嘴邊,即使是非常的好奇,也唯有急忙吞了下去,暗忖還是有空找林兄來指教指教了。
蕭陽現在盡管在以極快的速度在適應著現代社會,但是,‘末日’這樣的新鮮詞匯,還是難倒了蕭狀元郎。
這時飯堂的人不多,蕭陽手腳輕快地打了兩份飯,立即狼吞虎咽起來。
“哎,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復大出了一個牛人!”耳邊傳來了一陣議論聲音。
“今天下午,籃球場上,聽說是有人跟籃球隊的主力后衛羅浩單挑…”
“跟羅浩單挑?那不是自找死路嗎?”
“你這就大錯特錯了,結果怎么樣你知道不?那牛人竟然直接從罰球線上跳起,來個驚天的劈扣,最后竟然連籃筐都扣掉下來了。”
“切,你以為是在看NBA啊。”
議論聲音響起,蕭陽此時感覺有些不自在了,眼神瞄了一眼那邊。
“蕭陽,這事…該不會跟你有關系吧?”君鐵纓看了眼蕭陽,忍不住下意識地出聲。
蕭陽呃了一聲,“好像…是我…”
“你把籃筐扣掉?”君鐵纓眸子立即瞪大得滾圓。
蕭陽訕笑一下,頗為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妖怪!
君鐵纓嘴角輕抽,不在出聲。
吃了晚飯后,君鐵纓接了個電話,隨即抬眼朝蕭陽出聲道,“蘇老師在學校門口等我們。”
蘇天南的傷勢,還需要蕭陽親自施針幾次,蘇小珊自然不敢有所懈怠。
蕭陽也有意料,點了點頭,“走吧。”
校門口,紅色的奔馳,光滑的車身曲線,耀眼的色彩,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一個身穿著高跟鞋的貌美女子此時正靠在車旁,淡黃色卷起的頭發下,皎潔美麗的面容略帶上一絲的焦急,不時地看著校門口的方向。
香車美人,匯集了眾多視線。
蕭陽與君鐵纓出現在門口的瞬間,蘇小珊便大步地迎了上來。
“蘇老師。”君鐵纓立即打了聲招呼。
“出發吧。”蕭陽倒是干脆,直接開口,并且將君鐵纓推到了奔馳旁邊,打開車門將她抱了進去后,隨即將輪椅放后箱,跨步走回,開門上車。
蘇小珊愣了一下,也不在遲疑,立即走了上前,在無數羨慕妒忌的眼神中,紅色的奔馳化作一道流光沖了出去。
當車子消失在拐角處的瞬間,一處不顯眼的角落,一道視線直瞥著前方。
“蕭陽,跟三小姐的關系似乎不淺…他們真的只是簡單的主仆關系?”
君七!
經過了調查,他已經掌握了不少關于蕭陽的資料,不過,蕭陽似乎直接從天上掉下來一般,君七不管動用了多少的力量,都無法查出蕭陽的來歷。只知道他從遇見白素心到現在成為君鐵纓身邊的人。
“就算你跟三小姐關系匪淺,可惜…君家,沒有三小姐說話的權利。”君七目光帶著幾分銳利地盯著奔馳消失的方向,“君少點的‘豬耳熊掌煲’,也是時候應該兌現了。”
伸手摸出了手機,君七立即撥通了君無痕的電話,簡單地交待了這邊的情況。
“柔纓馬上便要嫁給沈家了,竟然還跟一個男人這么親密?”君無痕的聲音帶著幾分陰冷地在君七耳邊響起,“必須讓這小子立即離開柔纓!”
“君少…”君七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沈成文公子應該不會不知道蕭陽的存在,為什么他沒有采取行動?”
電話那頭沉吟了半會,君無痕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必理會沈成文那邊,沈成文,在沈家的地位也只能說是一個花瓶罷了,無勇無謀的莽夫。”
“君七,給我加菜!”君無痕的聲音繼而陰冷響起,“除了豬耳熊掌煲,給我來個雙煎豬蹄!”
君七神色微微動容。
一只耳朵,一只手,現在外加了兩條腿,可以說,君無痕是準備徹底地廢了此人了!
“要怪…就怪你出現在不應該出現的人身邊。”君七冷笑地掛了電話,身影悄然消失在原地。
“是時候…該上菜了!”
醫院六樓。
蘇小珊走在前面,蕭陽推著君鐵纓輕步上前。
“老師…”第一個迎上來的是嚴洪寂,此時,他跨步上前,先是跟蕭陽打了招呼。
老師?
坐在輪椅上的君鐵纓眼簾不禁露出了一絲驚詫。
嚴洪寂作為妙手堂的創始人,在醫術界內擁有極高的地位,如今,他竟然稱呼蕭陽為老師。
蕭陽神色淡然,直接出聲,“蘇伯父的情況怎么樣?”
“比較穩定。”嚴洪寂立即開口。
“進去看看。”蕭陽轉臉朝著君鐵纓道,“大小姐,你在這稍等片刻了。”
君鐵纓頷首。
依然是只有蕭陽與嚴洪寂兩人走進病房。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什么特殊情況?”蕭陽突兀輕聲詢問。
嚴洪寂稍愣了下,搖了搖頭,“由于蘇家對滕鷹瑞所做的事情向法院提出控訴,現在蘇天南是受害者的身份,法院方面申請了不少警力調集過來,保護著整層六樓,所以,并沒有發生過什么變故。”
“不過…”嚴洪寂遲疑了一下,“警局里面,卻剛剛有個消息傳來…”
“什么消息?”蕭陽不禁心頭輕蹬。
“滕鷹瑞,畏罪自殺了。”
蕭陽視線頓時間輕瞇了起來,“怎么可能?滕鷹瑞絕對不像是這樣的人。”
“此事確實存在蹊蹺,不過,這也不是我們該去考慮的。”嚴洪寂笑著搖了搖頭,“這樣的事情,自然有警方去處理,這攤渾水,老師,我也希望你不要輕易去碰。”嚴洪寂雖然對青焰社不了解,但是,對一些事情,他看得也很清晰。
蕭陽微微輕笑,沒有出聲,走到了床榻上,先是給蘇天南把了會脈,片刻,輕緩點了點頭。
“準備好銀針了吧。”
“嗯。”嚴洪寂立即在一旁取來了銀針。
“看清楚的我的動作。”蕭陽并沒有忘記自己答應給嚴洪寂的指點,更何況,以嚴洪寂的年齡、地位,能夠如此坦然地喊自己一聲老師,也足可見他對‘氣運針’的渴望。
聞言,嚴洪寂立即是心神一振,急忙目不轉睛地看著蕭陽。
“針灸最高境界,氣運針!想抵達這樣的境界,前提條件自然是只有一個…體內有氣!”
“體內有氣?”嚴洪寂愕然了一下。
“氣,乃天地之根本!人為天地之靈,所以,每一個人,體內皆有氣!只是,關鍵是能否掌握住將氣調集出來運用罷了!”蕭陽所說的每一個字,嚴洪寂都死死地記在心上,他知道,這或許是自己這輩子唯一的機會學習氣運針了!錯過了眼前的老師,恐怕再無機緣。
“氣分兩種,虛氣與實氣!”
蕭陽淡聲說道,“虛氣則是我剛才所說的,每個人身上都會存在的,掌握了其中的技巧,便有可能運用的氣!而實氣,則是通過后天的修煉而生!”
“以你中醫針灸的造詣,對人體脈絡自然也非常的了解,所以,練習掌握虛氣的技巧也會相對比較容易,有些人,即使窮盡一生的苦修,也無法觸摸到半點虛氣的門檻。”
“下面,我一邊給蘇天南施針,同時給你詳細說虛氣的掌握,你要記清楚了。”
病房內,一人教導,一人學習,雖然年齡相差很大,但是,卻沒有感覺到半點的別扭!
達者為師!
興許是由于要給嚴洪寂指點,這一次的施針治療足足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晚上七點多,夜幕降臨,樓層的燈光也逐漸亮了起來,這時候,病房的大門方才打開。
兩人邁步走了出來。
蕭陽在最前面,臉龐的神色依舊淡然,而嚴洪寂則是手指夾著一根銀針,只是下意識地走出來,雙眼一直留在了銀針上,同時腦海在不斷地回蕩著蕭陽所說的話。
“老師…”雪銘城三人迎了上來。
“不要驚擾到嚴老先生。”蕭陽輕聲開口,“給他一個思索的空間。”
氣運針的掌握,除了明確清晰的指導外,更重要的,是靠個人的理解頓悟能力。
三人立即點頭,安靜地站在了嚴洪寂的身旁。
“蕭陽,我爸他…”蘇小珊立即來詢問。
“一刻鐘后,給蘇伯父服一碗我昨晚開的藥。”蕭陽開口,隨即朝蘇小珊含笑道,“蘇姑娘,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服下藥后,一個時辰后,蘇伯父可以蘇醒過來了。”
“真的?”這時,在蘇小珊身旁的母親楊氏也不禁狂喜起來,同時眼眸帶著淚水,對著蕭陽萬般感謝。
“伯母不必客氣了。”面對這一幕,蕭陽立即慌了手腳,急忙擺手道,“蘇姑娘是鐵纓的老師,我是鐵纓大小姐的伴讀書童,蘇姑娘有麻煩,理應出手相助,不必多謝了。”
蘇小珊也在一旁安慰著情緒激動的母親,自從蘇天南出事,她每天以淚洗臉,如今聽聞他快要醒來的消息,自然難以遏抑心中的情緒。
蕭陽也安慰了幾句后,突兀間站直了身子,淡聲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轉身直接走向了走廊的盡頭,拐彎進入了男廁所。
“出來吧。”蕭陽對著廁所的鏡子,打開水龍頭,輕輕地洗手,同時,口中驀然間發出了一記聲音,似乎對著空氣所說。
鏡子里面,一道身影出現在蕭陽的眼簾中。
“是你?”蕭陽略微驚詫。
“我來…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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