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很快耗過,藍發少女如約回到了烈獅行會服務點。
“馬庫斯會長答應見你了。”她如是對左慈說,“準備一下,午時出發,未時接見。”話畢,遞上了印有烈獅行會標志的黑色通行卡片。
左慈接過東西,徑直走出了大門去。無需做任何準備,他心里已經有數,這番應對或許至關生死,他卻沒有一絲的心驚,性格所致。只是,對于這次的任務,他莫名地懷著強烈的探索欲,想要查清那個被綁架的貓耳族人究竟是誰,那是一種直覺、一種預感,自他從無名氏那里聽到任務內容時開始,他就有了這種莫名的沖動。
帶著通行卡和烈獅行會成員令牌,左慈一路無阻地來到了紅堡,向守衛出示了身份證明,穿過回廊區來到候客大廳,向這里的守衛說明來意后,左慈將身子靠在一側的墻壁上,開始靜靜等候著馬庫斯會長的召見。
候客大廳今天候等接見的人并不多,也不知跟馬庫斯會長突然宣布的閉關是否有所關聯,那稀落的幾個訪客大多獨立地站著,只有角落兩個槍手在悄悄說著話,那音量正好足以落到左慈的耳中,而他如今已經開始習慣了從周邊聽來的談話中尋找線索——
“你聽說了嗎?基恩的王儲被刺殺了!——這可是天大的新聞!現在整個基恩因為這事都變得十分狂躁,我勸你最近沒事還是別去那個大陸游蕩,那些基恩人啊,只要見到曼切斯特的身份就拔刀弄劍的,這狀況可比早前還要糟糕。”
“這聽起來真莫名,基恩的王儲被刺殺,關我們曼切斯特人什么事?難道…”
“噓,小聲點,我也是道聽途說,聽聞那基恩王儲的死是基恩內鬼與曼切斯特王室勾結策劃的,現在估計基恩王室就差逮到一個確實的證據,不然早就宣戰了——死得可是基恩未來的國王啊!這事要是落實,仗是必然要打的了!”
“哎,這聽說要打仗也聽說好一段時日了,兩國還在膠著中,我看,要打就利落點開打吧,也省的我們每次到中立地帶遇到看不順眼的基恩人,還得找到個合適的理由才能動手…”
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中,左慈地注意力卻莫名地被一股力量拉向了候客大廳之外——他感受到了一個冰寒地氣息從外傳來,那人的腳步很輕,卻似有心電感應一般地傳到了左慈的耳朵里,他的心跳莫名地漏跳了半拍…
這時,一個瘦長的黑色身影出現在了視線中,那人一頭黑發束后,一身細鱗黑甲的裝備緊緊裹身,戴著圖案詭異的下半臉的面具,露出了暗淡的皮膚和似蛇的綠眼。
進門那刻,此人的視線就與左慈相對了足有三秒,直到他已走到守衛面前,才挪開了眼。
左慈知道這人一定是在對著守衛報出了名字與來意,抑制不住強烈的好奇,便將身子向那個方向挪動了幾步,但終還是錯過了聽到他的自報姓名。
左慈的舉動被那人看在了眼里,結束了對話他冷冷地再次投來視線。兩人就這樣對視了許久,這身穿黑衣鱗甲的男人終于向左慈這邊跨進了一步,似乎想要與他對話…這時,一名紅袍隨侍走出,喚道:“索倫斯!午時約見艾伯特首相時辰已到,請隨我進堡!”
這句話,那個名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落在了左慈的身上,讓他渾身冰涼…左慈自然不會料想到,在他毫無準備的時候,他就這樣遇見了自己最想打敗的人,養父索倫斯!
晃神一秒,左慈錯過了索倫斯疑惑回眼的一瞥,其中包含得是對他的好奇。索倫斯自是感受到了左慈對他的反應,只是,進入游戲的角色模樣與現實相差甚遠,如果不自報家門,他并不能一下子猜想到站在角落的那個盜賊,竟然是自己的養子。
待左慈回神過來,索倫斯已經邁步走入了紅堡之內,細長的黑色背影深深印入了他的腦海,左慈的雙手也在不知不覺間握緊成拳,關節格格直響。
雖然,左慈知道自己目前的能力與索倫斯相比天差地遠,那人走過眼前散發出的殺氣及寒意足以讓人退避三舍,可他莫名地覺得留給自己打敗他的時間已經不多——[在離開這個游戲之前,必須打敗他。]左慈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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