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之前,威特幾次叮囑綾辻要看好自己,千萬不能讓他丟了性命。可他覺得,從綾辻的表情看來,她并不十分在意他的性命。
禍從口出,自己夸下的海口,硬著頭皮也要上,表面上玩世不恭的威特,自尊心還是隱隱保留完好的。于是,他懷著有些忐忑的心情,去到了暗影城的旅館,在一樓大堂找了個顯眼的位置坐下。他知道,這里是金銀會招攬放貸的地方,應該可以很快吸引到目標的注意。
果然,坐了不到半個時辰,一個相貌平平的年輕男子就走上前來,毫不避諱地掏出金銀會的令牌,表明了身份:“你明知道旅館是我們金銀會的地盤,你又是我們金銀會通緝的目標,還敢這么赤裸裸地在這里出現,看來,你應該是有話要對我們的老大說吧?”
“沒錯,帶我去見依耶芙特,我想要幫人遞個話給她。”
“你還真敢回來?”
依耶芙特高傲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曾經關押威特那棟一黑樓中一間光線略強的房間中央,仰著下巴,眼神犀利地看向只身前往而來的威特。
“呵呵,是啊…上次帶路不是很成功,不過真的不是我讓綾辻她們過來找你麻煩的,只是她們似乎與你真的有些過節…”
“好不容易從我手上逃走,自己卻乖乖回來,應該是有要事吧?我給你五分鐘說說清楚,否則…”
“我懂、我懂!”威特趕忙接過話來,“你看啊,你們金銀會和那邊的恩怨本就跟我無關,我一個路人無端被牽連進來,一點好處都沒有…受了這么多苦,我內心也是不甘的。既然你們之間有恩怨,那我干脆做個中間人,大家再定個決勝負的辦法,這樣說不定可以幫你把輸的錢和失蹤的螺找回來,還能徹底解決跟綾辻之間的那些破事兒,我呢,也可以從綾辻那邊賺點跑路費…”
“我跟綾辻那點事,遲早都是要她血債血償的事。不過,對于那些被騙的錢還有我的人,我當然要盡快討回來。既然你是從綾辻那邊過來,應該是幫她帶了話吧?——直說吧,她想要怎么解決?”
“美女英明,綾辻確實是差我過來約你決斗的——明天午時,一個人到怪物斗技場地下三層來,她想堂堂正正地跟你在圈定的斗技場內決一勝負。如果你贏了,她就把螺和那些錢還你。”威特說完,便受不了依耶芙特那犀利中帶著一絲兇狠的眼神,趕緊補充,“綾辻說了,如果今天我沒有安全回去,或者明天你設置了其他的埋伏,那螺和錢就徹底不用想拿回去了…”
“明天午時,怪物斗技場地下三層,需要我孤身一人去?”
威特小心地點了點頭。
依耶芙特冷笑一聲,對他揮了揮手。
威特立刻領會了這個趕人的手勢,趕緊退了幾步,轉身小跑出了那棟瘆人的小黑樓。
跑回了黑羽的俱樂部,綾辻從他的身后進來,也不知是跑去怪物斗技場做了安排,還是在他后面趕走了跟蹤威特的金銀會嘍啰。
威特不用多說,綾辻也知道傳話完成,只待明天辰時就知道依耶芙特是否會出現了。
“我的辦法只存在于理論層面,也是你跟我解釋了與那個依耶芙特對戰時候的難度,做出的分析而已。你單單聽我一番分析就決定了與她決斗的方案,還是有些草率。萬一你們兩個實力差距懸殊,估計是在栽在那個女魔頭的手上了…”到了這時,威特卻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綾辻卻說:“這任務是黑羽給的,以我對她的了解,她絕對不會給我一個我能力不及的任務的。”說完,她就領路向著斗技場地方向走去,看來,是打算繼續威特的培訓計劃了。
打了幾場,威特身上的錢財耗盡,便跑了一趟銀行取了一千金幣出來。
進了銀行出來他便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威特警覺地在城中繞了一圈,自以為謹慎地跑回了黑羽的斗技俱樂部,結果,這一次綾辻又從他的身后推門進來。一進來就用刀柄狠拍了他一下額頭,教訓道:“做事太不謹慎,又被人跟了一路,實在不省心。”
威特才知道,自己又被金銀會給盯上了。不禁嘆了口氣,只覺得這游戲真夠難玩的。
一天很快過去了,為了確保明天的戰斗順利,兩人子時將近時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威特起的老早,綾辻卻遲遲不見身影,巳時過半才出現在吧臺側與之匯合。
“準備好了?”威特關心問道。
“事關我轉職大事,我會全力以赴的。”綾辻說完,兩人就此出發前往怪物斗技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