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關英雄的秘辛
再要一千積分就能兌換胳膊了！
輕輕摸摸自己的肩頭，方信的心中涌上一絲希望，好像絕望都市的空氣都沒有那么冰冷了。
一千積分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以取得，只需要趕在十二點之前到達游樂場爭取到那十個額外獎勵名額，不過只怕司數星斗不會善罷甘休，自己想要進馬戲屋就要面對司數星斗的聯盟。
既然已是生死大敵，那便沒有和解的可能！
隨圓，四月，寧惜，漢鐘文還好些，或多或少知道些能力情報，而且看樣子對司數星斗還報以一絲戒備，但文璐和白石唯司數星斗馬首是瞻，別說白石了，拼硬實力自己誰都打不過，畢竟命運之輪的超能力對戰斗沒有什么幫助，只能給自己重來的機會而已。
不過...我丟失的東西我一定會討回來，然后從這個該死的游戲中勝出！
心中做出決斷，方信多出的那點屬性點點在了感知上。
而今他的底牌只有指彈，影響指彈威力的只有力量和感知，一個在于“腦瓜崩”的威力，另一個則在于準確度，
超破標記正如安可所說那樣，只有針眼大小，連看都看不清，想要連指彈在超破標記上何其困難，非是感知上了十點以后或許才可能捕捉到那肉眼難辨的超破標記。
不過通過和小混混的首戰，方信發現指彈的效果并沒他想的那么糟糕，固然“腦瓜崩”威力低下，但是若攻擊敵人的弱點往往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眼球可比針眼好打多了。
一邊走一邊將石子彈在告示牌上，繼續重復著枯燥的練習，感知增加后的方信已經能夠隱隱感受到風阻和氣壓，感知強化的是人類的五感，視聽味嗅觸，或許還有第六感，比起敏捷和力量的提升更為直觀。
只是一點增加就讓方信仿佛感覺到了一個新的世界，看得更遠，聽得更清，隱隱能辨別空氣中的泥土味和花香味，手指也更能感受石子的凹凸不平，甚至能隱隱感覺到無所不在的危機，不得不說感知算得上是十大屬性中性價比最高的屬性了。
但凡事有利必有弊，方信忽然能夠體會漢鐘文的痛苦了，連他都能感覺到絕望都市的危險，擁有8點感知的漢鐘文怕是一直都在不安之中，他又不是簡水那樣冷漠的變態，心性的不匹配讓漢鐘文隨時都處于緊張狀態，自然容易被司數星斗鉆空子。
高感知的負面作用不僅如此，視聽嗅觸第六感或許能提高人對危險的辨別，但是味覺增強在這個絕望都市里就是最惡心的強化了。
光是聞到經過身邊的高中女生手里拿的漢堡就讓方信一陣反胃，若是吃到嘴里，怕是連腸子都能嘔翻。
孫笑然能坦然吃“屎”，或許就是因為他的感知天生低于常人。
醫院已經不遠了，隱約能夠看到站在大門口向自己揮手的新垣吹雪，方信快走兩步，向著這個看起來不過十二歲的男孩露出一個笑容：“等很久了嗎？”
“沒有啦，我暫住在醫院，我聽護士說昨天你偷跑出院了？”
“啊，我手機丟了，聯系不上家里，怕家人擔心就趕緊回去了。”
“我還以為你跑了不還我...咳咳咳咳咳...”
方信拿出手機，將昨天的住院費轉給了新垣吹雪，新垣吹雪這才松了口氣，看樣子這個自詡英雄的小男生并沒有昨天他表現出來的那么仗義疏財。
不過人嘛，總是有點小缺點的，或許正是因為新垣吹雪有點摳門，所以他愿意幫助方信才顯得難能可貴。
看著新垣吹雪高興的臉，方信笑著說道：“昨天謝謝你了。”
“沒事沒事，我是英雄嘛~”
“你是華夏人？新垣這個姓氏不僅僅是東瀛才有，華夏有一古姓也是新垣。”
“你還挺懂的。”
“我是詞作人，呃，我平時喜歡寫詞，所以對這些很有研究。”
“沒錯，我是華夏人，我爸姓時，我老媽姓新垣，我媽有點瑪麗蘇，就給我起了這么個娘們唧唧的名字，其實我不喜歡。”
“你家住在東瀛嗎？”
“不不不，我家在華夏，只是我媽大著肚子在東瀛出差，現在快生了，以防萬一就住院了，我爸工作忙，我就來照顧我媽了。”
比了比新垣吹雪的身高，方信笑道：“以你的年紀你還挺了不起的...”
“喂！”新垣吹雪眉毛一挑：“別看我長得小，我可是十五歲了！我個子會長的！只是還沒到時間！而且你不是和我差不多高嗎？！”
“抱歉抱歉...”
方信笑著走向醫院：“介意陪我去和護士說一聲嗎？畢竟我昨天是偷跑的。”
“行，這地兒我熟。”
兩人走進醫院，新垣吹雪在一邊嘰嘰喳喳地說著醫院發生的趣事，什么副院長的車子丟了，結果在游樂場附近找到，警方來到醫院調查時副院長正在和護士鬼混，褲子都沒穿就被警方帶走了。
方信的身體里畢竟藏著一個二十七歲“老男人”的靈魂，對這種半葷不葷的花邊新聞來者不拒，肚子里更是藏了不知道多少葷段子，比騷算得上是騷界的扛把子，一張嘴比相聲老郭還要三俗幾分，
那新垣吹雪雖然年紀不大，但也是個調皮的主，一來二去兩人竟然淫笑相對，交流的十分融洽。
方信看著這個天真的男孩想到了年少的自己，只是寥寥幾句便好像驅散了心內不斷積累的陰翳，生出輕松之感，新垣吹雪也忽略了方信的年齡性別，只感覺這個大姐做事爽利，說話也好玩，更重要的是很了解自己，一時生出交心之感。
辦完出院手續，在二樓的護士站和護士打好招呼，方信不動聲色地問向新垣吹雪：“對了，吹雪，真的有英雄嗎？”
“別叫我吹雪，娘們唧唧的我不喜歡，我早晚把名字改了。”
“好的吹雪，對了吹雪，真的有英雄嗎？”
“當然有啦，我就是！”新垣吹雪叉著腰得意地仰著臉。
“我是說那些漫畫里的英雄，會超能力的，就像蜘蛛人，超人那樣，打怪物的。”
新垣吹雪眨眨眼睛：“呃，呃，怎么可能有嘛，英雄都是行為啦，嘿嘿嘿~”
一個十五歲的小屁孩怎可能瞞過方信的眼睛？
方信左右看了看，拉著新垣吹雪來到了安全出口，將指彈卡片插進長裙中的幻想終端，屈指對著墻上的燈牌：“我很認真地在問你，你要是知道什么告訴我好嗎？”
“英雄嘛...”
“啪！”
只見那綠色的燈牌隨著方信的彈指應聲而滅，新垣吹雪瞪大眼睛，一把抓住方信的左手：“你也會？！不是，你也有法則？！”
法則？
捕捉到這個不明所以的關鍵詞，方信開口胡謅道：“不知道什么時候我有了這個能力，但是我不敢和別人說，怕別人把我當成是怪物，所以你能告訴我嗎？到底...有沒有英雄？”
新垣吹雪遲疑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怪不得我感覺大姐你這么親切呢，既然你也是覺醒者，那好吧，你說的英雄，確實有。”
果然！
方信的心中升起一絲激動：“那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嗎？”
“怎么說呢，這個事情我也只知道一些，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可能會引起恐慌的。”
“恐慌？”
“嗯，”新垣吹雪認真地說道：“英雄的世界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你有沒有想過，既然英雄都有了，那他們的敵人又是誰？”
“我聽說過，好像有黑霧中的怪物？”
新垣吹雪連忙捂住方信的嘴巴：“你聽誰說的？這個事情絕對不能讓普通人知道的！”
“那些東西是什么？”
新垣吹雪的小臉上滿是凝重：“他們是絕望之源，罪孽之果，災厄之根，人類最可怕的敵人，
只是他們的名字都能將人帶入深淵，所有傳播它們存在的行為都會讓它們更強大，你別問了，就當從來都不知道，若是你真的能提升你的法則，總有一天會有人找上門告訴你的。”
“吹雪，你是英雄嗎？”
“還不是，英雄不是那么好當的，如果議會判斷你不具備直面怪物的能力，絕不會承認你進入英雄的世界，因為那個世界太危險了，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見過一次。”
“一次？”
新垣吹雪小臉慘白，囁嚅了好久才說道：“別問了大姐，除非你的實力能達到超凡級別，否則千萬不要去探索這些秘密。”
“超凡級別是什么標準？”
新垣吹雪想了一會兒：“你真的想進入這個世界？”
方信看向自己的手掌：“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With great power comes great responsibility，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既然我有了這個能力，應該有相應的使命。”
“好吧，只要你有信心比奧運世界冠軍擁有更強的力量，敏捷，體能，或是其他的任一項能力，我就帶你去議會接受測評。”
那應該是單項屬性點超過十點。
心下有了定計，方信點點頭：“嗯，那我回去準備準備，過幾天和你一起。”
新垣吹雪癟癟嘴巴：“你哪來的自信啊...”
忽然一串腳步聲從樓上傳來，新垣吹雪連忙閉緊嘴巴，方信也不再說話。
樓上一個溫暖的女聲響起：“吹雪你在這里啊，你媽媽找你呢，嘿，小鬼，年紀小小的都會跟女孩子約會了？”
“沒有沒有！這是我昨天說的那個姐姐。”
“是那個你救下的貧血女生？”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女人緩步走下，方信在看清那個女人的臉后臉色不禁一變。
這女人...正是昨夜在游樂場遇到的NO.9，隱者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