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Boss隊五人,在縣衙大堂中匯合,開始交流各自搜集的情報。
歐陽靖當先發言,將自己搜遍城南的結果,以及做出的推測,都詳細說了一遍。
聽完他的搜索結果及推測,眾人先是沉默一陣,隨后甘道夫緩緩開口:“老朽搜索城東,結果與歐陽一模一樣。甚至老朽所做的推測,也與歐陽大同小異。”
刀妹道:“城北也一樣。”
丁蟹亦皺著眉頭說道:“城西也是一個情況。”
小龍女道:“所以說…我們都沒有任何收獲嘍?”
歐陽靖聽她這么說,知道她也沒能在縣衙里,找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無奈道:“這下可麻煩了啊!主線任務,要求我們找出五批輪回者先后殞落的真相…可現在除了一個彈殼,連輪回者們的痕跡都找不到…這任務該怎么搞?”
郭北縣是重要的劇情地點,前幾批輪回者們,必然會來這里。
以輪回者的特別,必會如鶴立雞群一般醒目,會給郭北縣的人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倘若縣城沒有變成現在這樣子,Boss隊至少還可以找縣城居民打探一下情報 可現在,郭北縣人畜俱無,Boss隊連情報都沒處打探了。
不但找不到輪回者的線索,甚至連劇情進行到了哪一步都無從知曉——Boss隊進來的時間段,究竟是倩女幽魂劇情開始之前,還是開始之后呢?
大帥鍋寧采臣現在有沒有來過郭北縣收賬?有沒有去過蘭若寺過夜?有沒有與聶小倩相遇?
還有燕赤霞。那位曾經做過郭北縣捕頭的燕大胡子,現在又在哪里?
這一切,既找不到人打探,輪回殿也沒給個提示,眾人一時都茫然無緒。
“只能去蘭若寺找線索了。”小龍女沉吟道:“天已經快黑了,先在縣城休息一晚,明天白天再去蘭若寺。”
定下章程,眾人就在縣衙歇下。
歐陽靖取出龍骨法杖,打算開豪宅術。但連試幾次,都施法失敗。
甘道夫見狀,笑說一句:“我來吧。”吟誦咒語,親自施展豪宅術。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堂堂六星半神,居然也施法失敗了。
雖然沒有產生施法失敗的反噬,但這個結果,也足以令眾人驚詫了。
“看來歐陽施法失敗,并不是偶然。”甘道夫皺眉道:“但老朽并沒有察覺,異常能量干擾施法的跡象,為什么會施法失敗?”
他再度嘗試一次,結果仍以失敗告終。
“不對勁。”甘道夫皺著白眉,看向小龍女:“隊長,你有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
“沒有。”小龍女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凝重。
之前甘道夫第二次施法時,她感知全開,凝神感應,卻也同樣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能量干擾的跡象。
“沒有異常能量干擾,卻連續施法失敗…”
甘道夫攤開右手,掌心之中,轟地一聲,燃起一團熾烈的火焰。火焰燃燒一陣,又變為一團旋轉著的微型風暴,接著又變為一團閃電。
連試好幾個魔法后,甘道夫詫異道:“別的魔法,都沒有問題,為何豪宅術無法成功?難道…”
說到這里,他忽然吟誦起傳送術的咒語。
然后…施法失敗。
甘道夫眼中流露出一抹“果真如此”的神色,隨后又施展了幾個空間法術,結果無一例外,全部失敗。
“原來如此!”見了甘道夫這番施為,小龍女眼波一閃,也是心有所悟。同時意念一動,試圖施展“閃現”,結果不出意料地失敗了。
“看來所有空間相關的法術,都失效了。”小龍女瞇起雙眼:“甘老師,這種狀況,意味著什么?”
甘道夫思索一陣,說道:“暫時還不能下結論。因為我們無法確定,空間類法術失效的范圍究竟有多大。是只在縣衙之中,還是整個縣城,甚至整個世界,空間類法術都無效?這一點,我們暫時還不知道。因此,現在下結論還太早。還需要驗證一下。”
小龍女道:“那就立刻行動吧。”
眾人離開縣衙,向著城外行去。每走一段,便試驗一下。結果直到城外,空間類法術統統無效。甚至離開縣城,出城十幾里,空間類法術,仍然全都無法發動。
“沒必要繼續嘗試了。”
嘗試了這么多次,通過一次次施法失敗的反饋,甘道夫終于捕捉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他瞇著眼睛,瞳孔之中,閃爍著神圣的金光,四周環顧,又上觀天空,下觀大地,最后神情嚴肅,一字字說道:
“這方天地,本就是兩個‘世界’的重疊。兩個世界的空間,嚴絲合縫地重疊在一起,結合成極其牢固的空間屏障。在這里,一切空間類法術,都無法生效——至少,以我們現在的實力,無法令空間類法術,在這方天地之中生效。”
“兩個世界的重疊?”歐陽靖不明所以,打開道體靈目,極力觀察,也沒觀察出任何不妥之處。
甚至連小龍女,都沒能看出來——她若打開神眼,自是能看個一清二楚。
但神眼損耗太大,光是開眼,消耗掉的本源,折算成壽元,就有足足六十年。之后每維持一秒的神眼狀態,都要損耗十年壽元。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隨意開啟神之眼。
丁蟹則很耿直地問道:“甘老師,您這話,我們聽不明白啊,什么叫兩個世界重疊?哪兩個世界重疊了?”
甘道夫沉聲道:“一個是我們現在看到的現實世界,或者用東方術語說,陽世。另一個則是…陰間!”
“什么?”此言一出,眾皆愕然。
歐陽靖道:“老爺子,您是說,這方天地,陽世已經跟陰間重疊在一起了?”
“不錯。”
甘道夫神情凝重,看著西方天邊,最后一縷晚霞,緩緩道:“太陽已經下山,白晝已到盡頭,黑夜即將降臨。正因為時間到了陰陽轉換之時,我才能看出空間的怪異之處…
“若我所料不差,這方兩界重疊的世界,白晝時,展現出來的是,是陽世狀態。到了夜間,就會呈現出陰世狀態!”
話音落時,最后一縷晚霞消失。天色驀然一黑,夜晚,于此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