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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儀仗排場,此去天庭,建木通天

  說走就走,梵無劫也是一個果斷人,他也不收拾,全身家當都穿在身上呢!把驪山圣母給的儀仗、飛車、龍鳳座駕、華蓋冠冕都留在殿中,可見早有去意。梵無劫甩起拂塵,就要關門與元育等人一探天庭。

  血屠等人看著梵無劫輕裝而去,才到門口就見到驪山圣母等在那里,看到梵無劫匆匆而來,驪山圣母嗔怪道:“師弟要走,也不跟師姐說一聲。莫非就這樣走了?”

  梵無劫討饒道:“師姐莫怪,我們急著救人,害怕師姐留我,故而不敢告知!”

  驪山圣母笑道:“你此去天庭,每個身份怕是連天庭的邊都摸不到,師姐在天庭還有些顏面,你打著我的儀仗過去,方能見得到東華帝君,入得了天宮盛境。不然等閑人等,見到到天庭帝君,怕是連門都進不去。”

  “地府有鬼門關,難道天庭就沒有南天門嗎?”

  梵無劫聞言連忙拜道:“師弟卻是想差了!謝過師姐指點…”

  “你我什么交情,這話不必說了罷!”驪山圣母命人喚來儀仗,只見數十位天女金童,妖靈仙家,神將猛士,皆有金仙道君的修為,他們成排成列,依次而至,驪山圣母攜起梵無劫的手,牽著他來到車架前,只見一輛龍車有四只神蛟拉車。

  梵無劫見了那龍車,差點不敢抬腿上去,那四只龍蛟并非四海龍族,卻是洪荒龍種,血脈更加古老,不要看它們長的奇形怪狀,但論起血脈之純,諸天時代梵無劫見過的那位龍太子跟它們比起來就是雜種賤貨。

  蛟魔王已經是梵無劫所見,龍族最為可怕的人物了!

  但驪山圣母所用的龍車,拉車的蛟龍修為就不遜于它,當然這些只是拉車的腳力,若是正廝殺起來,它們遠不是蛟魔王這等狠角色的對手,但即便如此,也已經足夠可怕了。

  四條蛟龍之后是一輛青銅車架,車架的兩邊卻是豹首魚身,背插雙翅的文魚護衛。

  驪山圣母笑道:“這龍車簡陋了些,我常用的還是西王母送我的那架鳳車,只是那輛車架是我日常所用,脂粉氣未免重了些,而且拉車的青鳥頑皮,不夠穩重,你如今的修為還壓不住她們。所以委屈師弟就勉強將就一下吧!”

  血屠魔君長大嘴巴,呆愣愣的看著那架龍車,喃喃道:“這還叫委屈,那我們算什么?鄉下來的土鱉嗎?還是玄門正道會玩…我在血海那么多年,就沒見過這種排場。”

  血屠轉頭問元育道:“陰陽魔主,你可有這等排場?”

  元育木著臉道:“我全副身家,也買不起這儀仗的一個零頭!”

  無生教主嘆息道:“果然我們無生教只是窮玩劍的…我教鎮教底蘊,怕都比不上那一架龍車,這還是人家不要的。若是不算我們請來元屠老祖的投影,人家拉車的青鳥,估計就能橫掃我們一教!驪山圣母果然是上古神祇的一尊化身,人家的家底,怕是能和我們魔門整教相比。”

  “上古神祇…”元育仰天長嘆一聲:“跟古神比起來,魔門就是窮橫的土匪,玄門就是兩袖空空,一身清凈的窮道士,古神…才是真豪啊!”

  龍車之上有九色華蓋,華蓋兩旁還有手持余芭蕉扇的玉女,血屠有個錯覺,那持扇玉女若是祭起芭蕉扇,怕是兩三幾扇,血屠都要狼狽不堪。

  這還真不是他的錯覺…

  那兩把玉芭蕉扇皆是昆侖靈根所制,據說是太上,西王母摘過的先天靈根芭蕉扇祖根之上,后長出來的后天靈根,驪山圣母出巡時,有金童玉女持扇交錯托在身后,還有捧香爐的,托華蓋的,以及一整套樂隊。

  驪山圣母將自己的排場,原樣給梵無劫來了一套。

  一套儀仗下來,前以神將開路,神劍鐵鞭,骨朵銅錘,皆是九天神兵,有莫測之威,動輒粉碎諸天,在后世是道君都求之不得的靈寶,然后是錦幟寶幢,挑著蓮花形,錦云形的帳幕、傘蓋、旌旗,搖一搖便有無窮祥云,天花落下。

  血屠記憶中,諸天時代時代有道君以素云界積累無數年的萬年云霞,日夜以法力采集,練就云絲,遣素云界內最為心靈手巧的女修妙手紡織,傾盡一界之力,耗盡素云界無數年積累的萬年云霞,練就了一面金霞素云幡,號稱諸天第一防御至寶,將云幡一展,任由多少道君圍攻都不動分毫,更能展開億萬祥云,護住一界,乃是素云界鎮界之寶。

  但與這儀仗中的錦幟寶幢,或是三層,四層的幢,或是靈禽彩鳳羽毛所攢聚的翳,或是蓮花狀的旗幟相比,竟然不能勝過分毫。

  再后面就是寶瓶奇葩,一株株世所罕見,在洪荒中都珍貴異常的先天靈根,被栽種在三光神水之中,以美玉,金銀寶瓶盛放,每一尊寶瓶都是蘊含化孕奇能,在諸天時代,能夠源源不斷產出萬年靈藥,足以鎮壓大教宗門底蘊的至寶。

  更不要說其他器具,琵琶、橫笛、長鼓,奏樂者八人,皆是天女顯化。

  這些天女不知多少個洪荒紀前就依附了無生老母,這些天女能依附大神通者的大道,作為大能古神的大道顯化的象征,以依附大道而生,不死不滅,大神通者大道不損,她們也不會毀滅,可以說是一種另類的永生。

  但也因此,她們不能算作一種生靈,而是把自己修成了一種外相。

  所以莫看古神們一個個形單影只,孤家寡人,一朝神庭散盡,就很好欺負的樣子,但他們的時代中不知多少生靈朝拜他們,以他們為大道,修行朝拜,到了最后紛紛道化融入古神的大道之中,任何一位古神,都等同于一個宇宙,一個國度,一個神庭。

  他們帶著自己的信徒,帶著供奉自己的生靈,永生不死,永恒不滅,庇佑自己的信眾。

  那些無量生靈,無窮信眾,都活在古神的國度中,成為神道的一部分…她們并非生靈,但又擁有自我,可以說她們把自己修成了古神的一部分,古神時代,修行最高的目標,就是成為神的一部分,古神都沒有自我,自我只是后天濁染,何況依附先天神祇的修行者。

  只有老子悟道,開創了玄門之后,才有了修行,才有了自我的概念,才有了成仙不朽,才有了大羅之尊,才有了一代又一代,追求永恒和超脫的修士。

  不然無生老母,元始天王他們古神大帝當得好好地,為什么要投入玄門?

  元育嘆息一聲,他庇佑的姹女宗,其實就是以玄門理念改造過的古神時代的修行之法,姹女宗獨特的天女大道能夠依附強者大能修行,但不損害自我,就是為了祛除古神時代那無視自我,視與神同為至高無上的追求理念的后遺癥。

  如今姹女宗最強的那些天女,也就是驪山圣母依仗中那些天女的水平。

  這些天女神將,距離大羅只差一步,卻是天塹一般,永恒都難以跨越的一步,他們距離大羅只差一點點,卻比凡人距離這個境界更加遙遠。

  元育這一聲嘆息,就是見景生情,想起了姹女宗那一眾托庇自己門下天女的未來。

  天女修行魅惑之術,感化天地,也因此容易被天地,外魔所感化,就是應為天女道統骨子里就是與神同,與道同,是一種合道的法門,縱然采取過玄門的理念改造過,但也依舊留下了許多缺憾,先天就難以證道大羅。

  老子開創玄門以來,雖然有大羅失我,道染之劫。

  但古神時代,連自我的概念都沒有,意識和自我只是一種后天的濁染,是生靈的念頭將道從至高無上的境界拉下來,化為神祇,化為古神。

  沒有自我,所以沒有道化,沒有失我…后天生靈修行的最高境界,也不過把自己變成神,變成大道某個側面的一部分,其下者,如天女神將陪伴神旁,成為神庭的一部分,以神威最高主宰其中者,分裂神權,輔佐與神,成為神象征的大道側面的側面,成為佐神最上者,以自己的意志濁染古神,與神合一,成為神。

  但那不是修成了神,而是讓神成為你。

  直到老子濁染大道,將元始天王,靈寶天王和大道本身拉下,化為元始天尊,靈寶天尊和道德天尊…古神才可說是真正為自己而活,并非大道的人格化身,而是大道墮化的人。

  玄門取代古神,并非是因為老子強橫無敵,打爆了諸多古神大帝,盤古真人。

  而是因為,古神背叛了自己,他們想要活著,而并非存在!

  故而無論是混沌,還是疏忽,無論是媧皇羲皇,還是后土燭龍,他們都已經不是單純的古神了。他們修行了玄門之道,認同了玄門理念的古神…世間如果說還有一位真正的古神,大道的人格化身,那就只有昔年與后土娘娘,并稱皇天后土,攜手開創一個盤古紀的…古神皇天。

  又或者稱呼祂為昊天上帝!

  昊天上帝的本尊并未墮化,乃是真正的老天爺,天道的一部分,象征天的大道存在,他的主體意識并沒有自我,而是真正公正無私,浩瀚如天道的存在,洪荒中的天道,指的就是昊天的本尊。但天道意識也會被濁染,為了防止濁染后的自己有了自我私心,不肯再回到無情無私,浩瀚如天的那個存在。天道將自我意識分裂為一尊化身,他是昊天上帝,但不是天道,也不是那個最浩瀚無私的天。

  這尊化身擁有自我,不會回歸天道,以防止他濁染老天。

  可以說他是天道為了防止后天生靈對天的理解,對天的供奉,對天的崇拜,濁染天道,而分裂出來代替天道受生靈供奉,代替天道的神格的存在。所以天道從一開始就并沒有神格,古神還是大道的神格,而昊天上帝,或者說天道一開始就知道單純的道,他的神格分裂出來,成為了昊天上帝,所以玄門開創,神格濁染,墮化為人,古神成為人神混合體這一變故,根本無法影響天道,因為被染化人格的只是天道的神格化身。

  這尊神格化身,就是帝俊!

  昊天上帝就是帝俊,昊天上帝也是天道,他就是天本身,地位特殊,可以說是天生的天地。但帝俊不是天道,有了自我,有了神格的天還是天嗎?天道連眾生的祈愿,連神格斗不愿意接受,何況更加自我,自私的人格?

  所以昊天上帝身份上被當成天道來尊重,諸位大神通者將他當成天道,當成大道的一部分來敬重,因為他本身就是代替天道,接受眾生敬畏的存在。但他不被當成天道本身,如果他想執掌天道的權柄,諸位大神通者該敬重敬重,但是動起手來,算計起來,絕不含糊。

  因為他就是代替天道,接受崇拜的神像,眾生崇拜神,但崇拜的不是那個泥胎木塑神像,如果神像有了意志,想要代替神來宣召神諭,眾生只會哈哈大笑,毫不理會。

  而大神通更是如此,許多大神通者,甚至將自己視為與大道平等的存在,想要他們尊崇天道都不可能,何況只是天道的神格,神像?

  他們只是認可天道的無私無我。

  一行約百人的儀仗擁簇著龍車,梵無劫登上龍車的左位,血屠無生兩人坐在御者的位置,元育作為右位,小青連坐都沒地方坐,只能站在梵無劫的身旁,如同一隨行的侍女。倒不是車上沒有位置,那龍車能大能小,小的時候好像只能乘坐雙人,但實際里面不比一諸天世界要小。

  多少人都能坐得下,奈何驪山圣母的車架,哪是小青這個小小妖靈敢乘坐的?

  她只敢站著,圣母雖然慈眉善目,性情溫和,對于弟子下屬可以說平易近人,但宮中自有規矩在,由著下面無法無天的那種人。

  冥河倒是有這種趨勢,他就不在乎什么禮儀尊卑,反而喜歡下面的人無法無天。

  越是活躍的實驗品,就越容易產生驚喜,就像觀察做實驗的猴子,比起死氣沉沉,當然是活潑好動的猴子比較有觀察價值。

  血屠魔君坐在龍車御者的位置,駕驅龍車,在一行儀仗的擁簇中,十分不自在,倒不是血屠沒見過這等儀仗,說起來仙人的派頭能大到沒邊,諸天時代道君的威嚴只會比洪荒時代嚴肅無數,在洪荒金仙就是跑腿打下手的,而在后世道君可以說執掌諸天生殺。

  百人的儀仗算什么,后世道君出巡,好面子的遮天蔽日,傾盡一界生靈,數以億萬計的都有。

  但是相比起來驪山圣母的儀仗,規格或許并不出奇,還比較低調,但檔次那就高到沒邊了!那些神將天女,力士仙英,每一個修為都不遜于血屠魔君,血屠在一群具備大羅特征,太乙道果的神將天女擁簇之中,當然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關鍵是魔門和玄門不一樣,玄門被這排場擁簇著,自然是氣度非凡,魔門就會想:“待會翻臉了,怎么殺出去呢?”

  血屠被這么多強橫的氣息籠罩著,本能的調整狀態,以最壞的角度考量,與這氣機隱隱敵對,在這諸多強橫氣息的籠罩下,自然是如芒在背,坐立不安,一會這邊扭,一會那邊拐,姿態丑陋,但若是以被埋伏的角度觀察,這種丑陋的姿態,卻能保證這些天女神將出手襲殺的時候,血屠能夠最順暢的出手。

  無生教主是個劍修,不像血屠這般本能的掩蓋自身的弱勢,追求氣機的全無破綻。

  劍修向來一劍破萬法,從來不考慮自己有什么破綻,只要在敵人找到破綻之前,殺了他,就等于沒有破綻,所以血屠在那一百多位太乙的籠罩中,不停的變換姿勢,讓自己全無破綻,而無生教主卻凝聚精神,渾身氣機一觸即發,呆若木雞,手按在劍上身體僵硬的像是繃著一根弦一樣。

  于是這一行儀仗朝天庭去的時候,一路上修士仙家并不驚詫,卻看到坐在龍車上的兩個人一個不停扭動,姿態丑陋,一個呆若木雞,渾身僵硬。

  血屠看起來像是沒骨頭的多動癥,而無生卻如僵尸一樣,崩的緊緊的。

  不禁惹得路過的修士側目,有人掩口嗤笑,有人搖頭咂舌。

  元育安坐車中,這些太乙對血屠他們還是一個威脅,但對于他來說,就是等閑視之的存在了。梵無劫更是自在,非但不緊張,還十分有安全感,因為這些天女神將如同他的道兵,被驪山圣母化為了他力量的一部分,坐在他們的擁簇中,更如神朝的帝王一般,將他們的法力加持梵無劫大道之上。

  龍車速度極快,不過數月之間,就已經來到了東極…

  浩瀚東海之中,一座巨大的島嶼,恍如大陸,陸上一株神木聳立天際,直入云霄。神木龐大的仿佛一枝一葉都托起了一個世界,用任何語言來形容都太過震撼…來到東海,隨著距離那巨大的島嶼越來越近,神木漸漸充斥視線,成為了一堵沒有邊界的墻。

  “東極建木,上可通天!”元育注視著這彷如宇宙的神木,比起大自在天中他們看見的那株幼苗,這株建木真的是超乎了道君,甚至是太乙的理解能力。

  也只有大羅,才能看清它的全貌!

  這樣的生命,甚至可以說已經踏入了大羅,只是不被承認,它是具有大羅完整特征的生命…最強大的先天靈根之一,可以說它就是失去了先天不滅靈光的混沌神魔,不被承認的大羅之尊。

  建木之上生活著無數生靈,甚至有一尊尊強大無匹,強者如云的神朝,占領者建木的枝葉為領地,相互之間廝殺搶奪國土,有無數修士,天仙如螞蟻一樣密密麻麻,沿著建木不斷往上攀爬,要經過浩瀚無盡的仙土,才能攀爬到盡頭,踏入天界。

  建木之頂,便是東方蒼天,又是一處浩瀚天界。

  想要走到中央鈞天,不比修成道君更簡單…一個凡人能沿著建木,攀爬上蒼天,這個過程就足以成仙了!而且還至少是天仙…若是能走到鈞天,那在期間,至少也能修成道君金仙。

  “這建木就是一個宇宙…若不是親眼所見,難以想象世間會有這等存在!”梵無劫幽幽感慨道:“后世諸天界海已知的范圍,也不過一建木而已。”

  “洪荒破碎,究竟是怎樣一場變故,才能把這浩瀚的洪荒,破碎成為諸天界海那等狹僻的地方?”

  元育搖頭道:“諸天界海,廣大無邊。你所能認知的,不過是其中一隅之地。真正的界海,或許從未顯露過它的全貌!”

  “還要往上走嗎?”血屠遲疑道:“就算龍車腳程極快,登上這么高的建木,也要花費數十年的時間吧?”

  “我們驪山走到紫府洲就花了近五個月…”

  “這還是以龍車遁空之能。東華帝君是怎么把帝子牧他們這么快帶上天庭的?”

  “大羅之能,不可以常理度之!”元育笑道:“我若想上天庭,也有辦法頃刻就到,對于大羅來說,有時候穿越時間,比空間上更加方便,洪荒之大,就算以大羅之尊,遁光想要環繞一圈,也要近一個元會。但大羅若不與外界交互,外界的時間對于大羅來說便不存在。”

  “所以…大羅遁空,無論花費多少時間,都可以視為不存在?”血屠咂舌道。

  “龍車也有此能,不然豈能在一個月內就往來驪山紫府?還有地府鬼門關…莫看我們下幽冥用時極少,但其實天界,幽冥,洪荒,時序是獨立的,也就是說,此三地時間相對獨立,相互之間并無意義,只有在三界穿行之時,經過鬼門關,南天門的梳理,才有一個相對有序的時序。”

  “所以從建木登天,數個元會也好,一瞬息也好…皆有可能!”

  “只看南天門將你登記在什么時間!”

  “天庭治世,最重要的一個責任,就是協調三界時序。當年巫妖分割天地之時,時常有妖神下洪荒來,不過數日,回去神庭,已經是數十個元會過去,正好趕上巫妖大戰的倒霉經歷。與他同去的妖,慢一步趕回妖庭,結果妖庭才過了不到數日。”

  “除非巫妖大戰,天界和洪荒耦合最強之時,不然巫妖兩族甚至不生活在一個時序當中。”

  “天帝定天,梳理陰陽四時,可不是虛言象征。”

  “而是切切實實,統一了三界時序…使得日月星辰得以有序運行。天庭奠定之后,三界才能根據日月星辰的運行,確定相互之間的時序,但即便如此,在經過南天門,或是鬼門關的時候,還是要重新梳理。”

  “我們進入建木之中,經由一個特殊的,沒有時序的世界,爬到建木頂端,接駁南天門,然后由南天門定位我們的時間就可以了。這其中由洪荒來到天界的時間,完全由南天門確定。若是南天門確定的時間是下一瞬,那么只需一瞬間,若是守門的神將將時間定義在數千年后,那我們進入建木之中,經過那個沒有時序的世界的時間就是數千年。”

  “所以驪山圣母才將車架借予我等,龍車騰空,向洪荒天空至高處飛去,也能獨立于洪荒時序之外,自行前往天界。”

  “而只要有大羅之能,甚至太乙道果的大羅特征,就可以把握自身時序,不為南天門守門神將所左右,不過這樣,就會被南天門拒絕,無法進入天界。所以才需要有驪山圣母的面子,罩著我們通過南天門,把握住自身時序。”元育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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