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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顓頊變法,東王改革,張梁張寶

在天女起舞之時,白玉臺中央的樓閣之下,羅列了兩排案幾,帝子伯鈞坐在首位,天庭銀河水師的校尉跟著坐在次席,還有許多容姿不凡的大人物依次而座,梵無劫他們先前所見的太平道教主張角赫然就在其中。∝菠√蘿√小∝說  這些大人物把酒言歡,欣賞臺上妙曼的歌舞,儼然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

  帝子伯鈞飲過三回,方才命人撤下歌舞,道:“自顓頊帝變法,東王公開一時風氣以來,天庭罷舊規陋章,訪察四野賢德,使眾生同心,天人同德,上下同求,而海內同喜。東王公廢天庭誅妖之苛政,示眾生予平等!”

  “昔年天帝逐妖皇而立天庭以來,雖有功德法得以治理天下,提拔四方順從之神,然野有遺賢,大能威德自加而不得用,洪荒常有怨憤之心,時進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而東王公獨度以為未也。上書天帝曰安且治者,非愚則諛,夫抱火厝之積薪之下而寢其上,火未及燃,因謂之安,方今之勢,何以異此!”

  “時四方躁動,妖族不安,紫陽帝君進曰:天帝何貴人族而貶妖靈,羈萬族而奉一族?請平等于萬族眾生。天帝不許,貶東王公于東海,下野于紫府洲,四野遺賢不奉天庭者,自號野仙散流,與東王公浮于海上,聚于三島十洲之間。”

  “故有妖族不臣,狼煙四起,四方云動,天庭失禮于各教賢德,天軍討妖鎮魔,疲于奔命。”

  “天帝聞東海有散仙,奉東王公而忘天庭,乃命神鰲托山,再貶東王公于扶桑,流放諸賢德于五座神山仙島,竟使龍伯國人釣鰲毀山,岱輿,員嶠乃沉歸墟!”

  “而后天帝合道,顓頊治世變法,方才請東王公歸政,乃招撫四方!”

  “東王公使眾生樂如今同,而加之諸賢德大能軌道,兵革不興,民知帝德,妖族賓服,四荒文質,凡俗素樸,而爭斗衰息。大數既得,則天下順治,海內之氣,清和咸理,東王公與天庭曰明帝,為眾生曰明神,名譽之美,垂于無窮。”

  “紫陽帝君招安妖王大圣,求賢德于四方,撫萬族以共舉,廢嚴刑峻法,立天庭天條以德政不以刑法,與眾生萬族和解,及四野妖蠻示之以寬,曲之以法,乃至天下大同,眾生同慶,天下咸服,妖蠻賓服!”

  “且飲此杯,為東王公并紫陽帝君賀!”

  在場列席的一眾大能便共同舉杯,乃至白玉臺下,諸多妖族,散修都興高采烈的同舉杯,齊聲道:“為東王公,紫陽帝君賀!為天庭賀!為伯鈞帝子賀!”

  那畫舫之上的白衣女子,拉著小青在白玉臺下觀禮,見此盛大的場面也不由面露喜色:“天帝賤妖而貴人,據說天帝治世的時期,對妖族極為苛刻,那時妖族想要開靈智,都有天雷譴之,修行而愈難…不成人身,甚至難以吐納靈氣,便是行走四方,也要受山川神祇,四時神主的監管。”

  “天地靈氣,日月精華皆不予妖,更時常派遣天兵神將征討妖族,動輒殺戮無數!”

  “如今我們能吞吐日月精華,甚至有月華流漿助新生妖靈開智,皆要感謝東王公之寬厚,天帝之時,洪荒妖族艱難,非先天血裔,根基深厚,乃至半神異獸不能修行,絕大多數的妖靈只有憑借本能,遵循血脈成長,而無有修行。”

  “那時天下有靈智的妖族,只有如今的百一,自東王公開妖禁之后,才有我等族類之昌盛!”

  小青笑著附和道:“是啊!姐姐,如果不是東王公對我們一視同仁,如今我們哪里敢混跡于世?不是躲在某個沒有神祇的荒山野嶺,悄悄吞吐元氣,竊取日月精華修行,做一對野姑娘…就只能苦苦修行功德,指望登入天籍,擺脫妖身!”

  白衣女子道:“即便如今天庭法度寬厚,卻也不能忘記積累功德。唯有得功德庇佑,才能擺脫妖身,證得正果。此乃驪山圣母教誨,我們可不能忘!”

  “這位帝子伯鈞很是不凡,豐神俊朗,而且修為極為強大…”小青低聲笑道:“伯鈞帝子的境界非常完美,據說他正準備完善洪荒的修行境界,開辟太乙道果呢!也只有如此完美無缺的境界,才能成就常人所不能,開辟出道君金仙之上的道果吧!”

  梵無劫和元育等人對伯鈞帝子的話并不驚訝,他們已經隱隱的看出來了,天庭已經分裂,當年天帝制定的天條法規,已經被改革派借變法的借口破壞,天庭苦心營造的秩序法網出現了漏洞,讓被壓制的地方豪強有空子可鉆。

  雖然改革派也有借此放松對地方豪強的控制,營造更寬松的風氣,緩和矛盾之意。

  但是壓抑已久的火山,驟然失去壓力,是爆發還是徐徐泄露壓力,平緩內部的矛盾,后果難以預料,改革派能不能控制住那些沒有被納入天庭體制的鬼魅魍魎,妖魔鬼怪,各教大能,散仙大妖,完全不可預知。

  因為天庭的突然毀滅,打斷了改革的進程,所以即便梵無劫他們這樣來自歷史下游的穿越者,也看不清楚。

  那位帝子伯鈞伸手一指,一道虹橋就從白玉臺上升起,蔓延到臺下,跨越無數飛舟畫舫,鋪開一條金虹為橋,鋪陳天花的道路。

  伯鈞帝子笑道:“吾受命天庭,察舉天下賢德!能者上,而庸者下。”

  “若是一時俊杰,請上此橋,展示神通,折服在場的仙家,只要能服眾者,吾便提舉他一個出身。同樣不服臺上擂主,亦可上前挑戰之…”

  “咦!”梵無劫不禁有些詫異。

  “這般設下擂臺比斗,豈會有真正的高人大能上去?那不是自折面子嗎?”

  牧公子笑道:“兄臺難道以為這擂臺是設給太平道教主張角,大妖狐王這樣的名宿的嗎?他們這等有頭有臉的豪強,哪里會就這樣上去?擂臺只是給那些沒有跟腳的散修和大教宗門的新秀露臉張目用的。”

  果然,不一會就有一名中年道士,踩著金橋拾級而上,來到白玉臺上。

  “果然是年輕俊秀!”伯鈞帝子贊道。

  “這是…”梵無劫敏銳的察覺到,此人的法力元神的氣息,與張角如出一轍,甚至相貌也有些許摸樣相似之處,他皺眉道:“此人修行的是太平經,也證了金仙道君果位,雖然面皮還年輕,但能修成道君,年歲肯定也不小了!胡子一大把,這樣也能被稱為年輕俊秀嗎?”

  “怎么不能!”牧公子開口道:“這是太平道的張梁,是掌教張角的弟弟,張角代師收徒,所以算是他的師弟。”

  “雖然張梁修行亦有數萬年,但在道君之中,如此年歲,便有這等修為,尚可稱一聲——年輕俊秀。仙人有仙人的年輕俊秀,道君也有道君的年輕俊秀,若是只以壽元來算,許多洪荒異種成年就需數十個元會,數萬年壽元得還只是一個寶寶,難道你我就能以大欺小了?”

  梵無劫嘀咕道:“若是按照道君的壽元計算…誰還不是一個寶寶呢?”

  血屠魔君亦笑道:“若是這樣算來,四弟你還在吃奶呢!”

  “居然是太平道的張梁公子…張公子乃是張角掌教的嫡親兄弟,得張角代師收徒,傳授《太平經》,僅僅數萬年,就修成道君果位。《太平經》玄妙莫測,不知張梁得了其中的幾分精髓,據說張角將《太平經》分為天地人三書,只要修成其中一卷,只怕在此擂就已經無敵了!”

  承天大會中各方仙家來自四方,太平道雖然也是一方豪強,但洪荒何其廣大,信息交流難免有些滯后,因此在場大多數人,還真不認得擂臺上的那位中年道士。

  就在困惑之時,卻有人大聲解說,當下就匯聚了過來,圍繞著解說的那人。

  更將張梁的來歷身份,向左右小聲傳遞,不一會就傳到人群之中沸沸揚揚。

  更有似乎來自太平道左近地區的仙家,小聲補充道:“我認得他,真的是張梁。傳說張家有三杰,張角,張梁,張寶,被稱為張家的龍虎狗,張角乃是張家之龍,張梁便是張家之虎,還有一個張寶,乃是張家之狗。這三人出自張家的支脈,后來受張家的嫡系排擠,張角一怒之下出去自立門戶,與仙人左慈,于吉等人,同參南華真人的留下的一本《南華經》,得以證得大道。”

  “在南華三友分道揚鑣之后,張角拉著兩個弟弟立教太平道,南華三友聲名赫赫,張家亦是世家大宗,這張梁得張角悉心傳授,年少時便是天才人物,如今正好在天庭巡查使面前掙得一個頭彩,日后前途必然遠大!”

  混在人群中的無生教主一臉我和張角三兄弟很熟的神色,對左右不小聲的嘀咕道。

  而被那些閑散仙家圍在中心的元育繼續假裝驚嘆道:“張梁承襲太平道真傳,不知天地人三書之中,修習了幾卷。即便只修了人書,也無人可擋啊!”

  梵無劫默默的也竄到人群中,面露不忿之色說了一句:“那張梁什么名聲,我們聽都沒聽過,這里豪杰無數,憑什么說他無敵了?”

  他鼓噪起來,當即就有人不滿道:“是啊!是啊!他算哪根蔥,比得上王家的年輕強者王皓嗎?”

  “我王辰不服!”

  “嘿嘿!”元育默契的接過話道:“人家太平道的教主就在白玉臺上,坐在伯鈞帝子的左側,位列第三席…這擂臺之上,乃是年輕強者一較高下的所在,老牌強者若是上去挑戰,豈不是自認為低太平道教主一頭?”

  “太平道教主修行不過九萬年,說起來也是年輕俊秀,不過因為他太強,沒有人把他列入年輕一代而已,與張角同輩的大能,又豈會在張角面前欺負他弟弟?有這本事的,直接挑戰張角不好?而張角之下的那一代,近五萬年修行的那一輩,又有幾個能證道道君的?”

  “所以,張梁在擂臺上,肯定莫有匹敵者!”

  幾人一唱一和,不但把張梁的老底給泄露了出來,更是無聲之間挑動眾人的情緒,牧公子在旁邊看的哭笑不得,他悄悄給梵無劫傳音道:“無劫道友,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梵無劫給他低聲傳音回復道:“牧兄,那張角肯定已經投靠了伯鈞帝子,這張梁出場,估計是表演作秀,方便伯鈞帝子提拔。他們算計的倒好。我們卻不妨陰他們一把,造勢把轎子抬上去,肯定會有人想要踩張梁成名。”

  “若是有人出頭,牧兄正好可以借此給伯鈞帝子一個難看!”

  牧公子目瞪口呆,還可以這么玩,心里卻隱隱有些興奮:“無劫兄是要我打伯鈞帝子的臉嗎?”

  他惴惴不安道:“伯鈞那樣子就很囂張討厭,若是能打他的臉,那真真是極好的,也算為我出了一口氣。但無劫你把張梁說的那么厲害,要是真的無人挑戰,那該如何是好?豈不是白白讓他成名?”

  “公子放心,張角厲害,但張梁不過是一個依仗兄長的二流貨色,雖然修煉的《太平經》高深莫測,記載的道法神通必然強大,但也不過勉強將他提升至一流。洪荒藏龍臥虎,想要收拾他,簡單的很。”

  “實在不行,我親自上馬?我修行至今不過三萬載,還很年輕。上去打他的臉,也沒人能說個不字!”梵無劫鼓動道。

  可不是,梵無劫如今不但很年輕,簡直年輕過了頭,連卵都還不是。

  根本沒有出生啊!

  在沒有出生的情況下,他就算打一個寶寶,也不算以大欺小!

  牧公子又興奮,又緊張,有一種做壞事的感覺,他偷偷傳音道:“那就如無劫兄說言…給伯鈞臉上一個難看,我要讓他沒臉回天庭見人。”

  “無劫兄你盡管落伯鈞的面子,有事我給你擔著。只要不破壞天庭的法度,我能撐得住場面!”

  血屠默默來到梵無劫跟前低聲道:“天庭秩序法網確實厲害,功德法我們肯定是無法出頭了。且不說我們從未來來到這個時代,是否能得到功德的承認,就算能獲取功德,我們也沒那個時間。想要回到混沌海上,逃離這個時代,只能趁著混沌鐘響,或者找到誅仙四劍幫忙。混沌鐘響,就是妖庭入侵的時候,若是等到那個時候再逃,在那曠世戰場上,我們怕是連骨頭都剩不下!”

  “所以必須找到紫陽帝君,他跟紫陽真人一定有關系,也一定有接引混沌海上的未來之身降臨的辦法。”

  “天人隔絕,法網之下,想要混進天庭太難了!還好天庭的帝君破壞了功德法的法度,留下了漏洞,能讓我們混進去。”

  “想要混進天庭,最好的辦法就是辛進,抱住那個牧公子的大腿。”

  梵無劫了然道:“但牧公子沒有察舉權,所以我們要借牧公子的勢,來奪伯鈞帝子的權,讓牧公子出場,給伯鈞帝子壓力,借此通過天庭的察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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