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建木嫩芽上的難陀古蟻,元育的眼神有些奇異,他低聲喃喃道:“也許我知道為什么那群毀滅魔徒,羅睺余孽要進入這里了!難陀古蟻,遁法第一,天賦神通能遁破一切禁制。這種殺戮魔祖創造出來的古老物種,能夠本能的找到禁制最薄弱的地方,想要進入羅睺被封印的禁地,非得有這種神奇物種的幫助不可!”
血屠魔君眼神一沉道:“我記得可以用難陀古蟻煉制一種破禁符,就是利用此物種的天生異能,破解禁制!”
“這些毀滅魔徒可是試圖祭煉這種破禁符?”
元育搖頭道:“羅睺的封印所在可不是什么尋常禁制,那是歸墟魔神肉身所化的枷鎖,擁有整個歸墟力量的封印,歸墟魔神的本質和毀滅魔神糾纏在一起,通過諸位大神通者的封印,化為一道枷鎖,鎖住羅睺的元神,可以說是用羅睺的力量為鎖,反鎖住它的元神,那里是歸墟最深的地方,我甚至懷疑大羅天也可能在那里!”
“這樣的所在,豈是一張區區的破禁符能遁入的?”
“想要進入封印之地,必須擁有諸天第一的遁法,諸天第一的算計,諸天第一的殺伐,還有諸天第一的速度,以難陀古蟻找出封印的破綻;利用諸天第一的算計,算清楚破綻出現的時機和變化;再以諸天第一的殺伐至寶斬破封印薄弱處;最后抓住那一閃而逝的時機,用諸天第一的速度遁入破綻之中。”
“只有這樣,才能在封印上創造一絲微弱的機會,讓我們這些渺小的存在借機鉆進去!”
“諸天第一的遁法,除了難陀古蟻這種古老物種的天生神通之外,只有變化之術修煉成五行大遁,或者掌握先天陰陽二氣,五色神光的先天神圣,才能做到。諸天第一算計,也只有羲皇的先天后天八卦,上古天庭的河圖洛書,以及三皇五帝傳承的連山歸藏周三易,紫微大帝的紫微斗數,還有奇門遁甲、六壬神課、太乙神數修至巔峰的大能才有把握!”
“休看我之前能以九宮飛星,定位大羅遺尸的破綻,但我這點術數修為,連給上面那些人物提鞋都不配!”
“諸天第一殺伐,這點是最難的,自古以來能被稱為洪荒第一殺伐至寶的,只有后天第一殺伐至寶誅仙陣圖與先天第一殺伐至寶混沌鐘…還好,諸天第一殺伐,乃是洪荒破碎后,諸天承載的極限,比起洪荒時期已經衰弱很多,只需要斬出大羅全力一擊而已,這樣只需要借來一尊精于殺伐的先天靈寶便可,諸如天魔化血神刀、定海神珠,雌雄雙劍,陰陽鏡…”
元育每說一個名字,一眾魔頭的面色就難看一分,最后無生教主不得不打斷他道:“若是我們能弄來上面任何一宗至寶,老子早就提溜著殺上去,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了!”
“姹女教主,說正經的!”血屠魔君也插嘴道。
元育癟癟嘴,搖頭道:“若是你們能招來斬仙飛刀或者元屠阿鼻二劍的投影或者一絲氣息,或許也能斬出這樣一擊!”
“我要能弄來魔祖隨身靈寶的一絲氣息,我那么能耐我還在諸天萬界混啊?早去無垠血海抱住魔祖他老人家的大腿嘍!”一名老魔頭的話糙理不糙。
元育攤開手道:“那我們就無能為力了!別看那群羅睺余孽手中有一具大羅之尸,就算他們拼著燃燒婆雅遺體的本源,也斬不出一次諸天第一殺伐。諸天第一速度倒是簡單,只需要達到光速而已,梵小子的宙光遁法和血屠魔君的化血神遁,無生教主的九幽冥遁都可以,唯一一點,諸天第一速度進入封印的基本要求,諸位若是無法遁出光速,那就不用考慮了闖入封印破綻了!進去了也是死路一條”
“其他我們不用考慮,都會有人給我們準備好的!”血屠魔君冷靜分析道。
元育搖頭道:“別指望那群毀滅魔徒毫無防備,被我們利用,事實上無量量劫的打磨下來,他們的計劃已經毫無破綻,根本沒有被利用的機會,想要陪他們玩一局,我們自己得有底牌!”
無生教主死死的盯著建木嫩芽上的難陀古蟻,他試著以元神化為一只黑青色的大手,遙遙朝難陀古蟻上一捏。
那只黑青的大手就化為滾滾的黑云,聚散無常,朝著難陀古蟻撈去,但距離建木嫩芽越近,那只大手就越小,靠著建木越近,空間的曲率越大,最后化須彌為芥子,無生教主死命張開那只元神大手,他感覺自己第二元神已經漲到最大,已經能夠遮天蔽日,將一個小世界握在手心。但在距離建木嫩葉三尺之遠的時候,那只元神大手就已經猶如微塵一樣,想要在往前,還會更小。
就在這時,建木嫩芽上似乎有什么東西飛起,諸位魔君只能感應到有什么東西在靠近無生教主的第二元神,但直到快到那元神大手之前,他們才看到那一點微塵一樣的東西在迅速的擴大。
最后到了無生教主元神大手的位置,已經有蚊蟲大小。
這就是一只蚊子…振翅嗡嗡,但處于相同位置的元神大手只有微塵一般大小,蚊子是它的數千倍。
要知道這只第二元神所化的手掌,本體大小遮天蔽日,能握住一個小世界!
這樣相比起來,蚊子有多大?
一種魔道巨頭忍不住頭皮發麻…
無生教主滿頭大汗,忍不住搖頭道:“這建木神木不愧是世界之樹,它的本體怕是有一個大千世界那么大,葉面上可能就是一個無邊無際的大陸,不知生存著多少恐怖的魔物,只是我們看不見而已。貿然闖入那個世界,怕是會驚動無數詭異的古老物種…風險太大了!”
梵無劫忍不住插嘴道:“可是那兩只難陀古蟻好像就趴在建木的葉片上!如果建木上那些實際上龐大的可怕的魔物我們都看不見…那么能被我們看見的這兩只螞蟻有多大?”
一眾魔君瞬間失聲,然后瘋狂朝通明殿的大門跑去。
“見鬼了!見鬼了!”血屠魔君緊張道:“原來最恐怖的魔物就在我們面前,我們還在討論怎么抓它!”
“難陀古蟻,宇空第一。那兩只螞蟻不知道在建木上生存了多久,多半伴隨著建木萌芽成長,所以才融合了建木的特征,看上去還是螻蟻一般大小,但人家的參照的標準是建木,在它面前,我們才是螻蟻!”元育臉色發白道:“這種魔祖創造的古老物種,神異無比,擁有莫測的進化能力…我就說能在南王公膝蓋下存活的物種,哪有那么簡單!”
“多半有無上的進化能力!”
“它們伴隨建木一起萌芽,寄生在建木之上,把自身參照建木來成長,以建木為資糧和營養,雖然看上去還是一只螻蟻,但已經是一種極度可怕的魔物了!”血屠魔君平復緊張的心情:“走眼了!走眼了!”
梵無劫臉色陰沉道:“建木乃是世界之樹,伴生世界之樹成長,這是多大的造化?而且魔祖創造的物種怕是都有些詭異,比如難陀古蟻,有一種恐怖的進化能力。它們伴隨建木萌芽,生長參照的是世界之樹,任何生命的體型都有一種生長極限,難陀古蟻當然也有,但難陀古蟻的恐怖之處在于,它的生長極限,是相對而言的極限,是它相對于其他存在的一種概念。”
“難陀古蟻確實是螻蟻,但它們如果伴隨著其他強大物種成長,它們對螻蟻的概念就會出現偏差,它們會長成相對那些強大物種的螻蟻,如果當年盤古開天辟地的時候,也有一只難陀古蟻趴在盤古頭上,然后產生了相對于盤古大神概念的螻蟻,它怕是會長成一尊先天神祇!”
想到這里,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戰,無法想象盤古頭上的螻蟻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冥河魔祖的造物太詭異了!難陀古蟻還有如此可怕的特性,不知有沒有人察覺!”元育害怕的抱住了自己:“這種物種的極限,取決于自己生長的環境,它對自己的地位有著清晰的定義,在什么環境中,就一定能成長到那種程度,雖然它對自己的定位是螻蟻。但有時候,某些環境的螻蟻,可以輕易毀滅其他的世界。”
“這一定又是魔祖一次瘋狂的實驗!”一種老魔頭信誓旦旦道:“魔祖太可怕了!他一定會毀滅宇宙的!造成驚天的災難的!不愧是殺戮魔祖,精神狀態實在是夠危險的!”
“這就是魔性嗎?”
“殺戮魔祖的魔性非常詭異,他似乎有一種毀滅一切的好奇心和極端邪惡的行動力。總有一種不顧后果,不在乎一切的瘋狂。”
“我好像把握到了一絲無上魔性,對魔祖傳下來的功法領悟更進一層!”
“大自在天中蘊藏著魔祖的無上魔性,這里的存在都有一種詭異和莫測!”
一只羽毛華麗無比,但氣息卻沒有半點祥和,反而異常兇厲的猙獰怪鳥低頭數著自己膝蓋下的螞蟻:“一只,兩只,三只…”它必須時時刻刻的小心,不能把這些脆弱的螻蟻給跪死嘍!但也要專心注意,免得這些參照了他,擁有相對于他的螻蟻概念的物種鉆入虛空,給跑嘍!
對于跪死一只,跪跑一只的后果,它都有十分恐怖的心理陰影。
這些該死的螞蟻,該死的麻煩,它們擁有詭異的空間能力,往往能抓住怪鳥稍不注意露出破綻,突破神通封鎖,消失的無影無蹤,但又不能使太大的力,如果怪鳥的妖力全力鎮壓,它們就死給他看。
到時候倒霉的還是怪鳥自己!
這些該死的物種,都是某個惡趣味的存在,為了見到他的窘迫而專門創造出來的,最要命的是,這些螻蟻有驚人的適應和進化能力,所以它們的能力永遠在不斷變化和適應他的法力和氣息,讓怪鳥永遠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力度和辦法,將它們永遠鎮壓起來。
所以說,為了為難他,某人確實下了一番功夫的。
怪鳥發誓下個元會就去堵在血海門口找麻煩:“到時候還要帶上幾個得力小弟…我看那只翹尾巴的孔雀就不錯。到時候逼他替我堵門,要不就替我把這幾只螞蟻吃掉…它們進化的太快了。再不干掉它們,萬一老婆下一次還抓它們幾只就麻煩了!冥河這廝欺負我造化之道不如他精通。”
“奈何老子確實不精通,下一次老子就幫佛門狠狠干他家的小崽子!”
“降妖伏魔乃是我輩的本分…呸呸…老子就是大妖,還是妖族大圣的那一種。除魔衛道…對,除魔衛道乃是我輩的本分…呔!冥河那廝,老子要把你的魔道打到撲街啊!”
通明殿內是一個古老的世界,帶著上古洪荒的風茂…
法凈托著紫金缽,一雙大手覆蓋在紫金缽口,將里面蓋得嚴嚴實實的,他的眼角狂跳,熟悉他的人看得出來這位大和尚已經瀕臨發飆的邊緣了!
法凈氣的哆嗦:“這東西…這東西怎么弄死它!”
他已經試過了無數種辦法了!用禪唱佛光度化,用降妖除魔的大法力鎮壓,用紫金缽的能力禁錮,用先天靈寶的神威收它,用功德凈水化開寶藥靈根,包括換了數十種將東西藏起來的方法,但每次辛辛苦苦將那兩只可惡的螞蟻趕走,只要他的眼光稍微偏移一下,再看的時候,永遠能看到那兩只螻蟻趴在價值億萬,珍惜無比的寶藥上大嚼!
就好像靈藥自己會長蟲一樣!
到了后來,法凈不得不安排兩名老僧一刻不停的盯著那些珍貴的靈藥,但那兩只難陀古蟻就像沒看到一樣,大搖大擺的遁入靈藥中,從里往外蛀空。而且隨著法凈的手段越來越狠厲,這些螻蟻仿佛挑釁一般,一開始只有兩只,后來法凈察覺不對,破開靈藥查看的時候,已經來了十幾只,一小群的難陀古蟻,在那里啃噬靈藥。
抓又抓不住,困又不得。
就算一狠心,將它們連同靈藥一起煉死嗎?它們也能及時鉆入虛空,根本傷不了分毫。
法凈感覺心累啊!他抓起辛辛苦苦,從上古異種手中搶來的靈根寶藥,就往自己的嘴里塞,一邊噎著,一邊硬著脖子往下咽,看著旁邊的老僧欲言又止的樣子,法凈怒道:“你以為我愿意啊!不能浪費給那群害蟲…跟師兄我一起吃!”
老僧吶吶道:“師兄,是藥三分毒啊!這些上古靈藥有許多是大羅為了配藥,算出某種藥性后,特意創造的物種,大羅煉藥,因循藥性而造物,如今煉藥,卻是拼湊材料。”
“你什么意思?”法凈道。
“師兄…你耳朵里長出蔓藤了!”老僧指著從法凈耳朵眼里簌簌往外冒紫色細藤道:“好像是鉆心噬骨食腦紫血藤…師兄容我幫你采下來…所以上古時期的許多靈藥是大羅為了滋生某種藥性,專門培育的物種。不似如今的靈藥,都已經適應了自然。上古靈藥它們擁有許多詭異的習性和特性,更有許多古怪的處理方式。”
“有些必須經過特殊處理,才能得到某種特殊藥性。”
“比如這鉆心噬骨食腦紫血藤,必須將其寄生在某種強大的妖獸中,任由其將其骨血吞噬一空,最后汲取腦漿為血髓,從七竅長出,刨開蔓藤后,取其紫色血髓,乃是提取妖獸腦漿而成。擁有某種特殊的藥性,甚至因為其吞噬的妖獸種類不同,藥性也會有微妙的差異。”
老僧刨開紫血藤,看著其中紫金色的血髓贊嘆道:“師兄的腦漿培育的靈藥果然質量上佳,有一股曇花的幽香,深蘊佛性!”
法凈忍不住吐了一口血,佛血呈黯黑色,老僧感嘆道:“師兄,應該甄別一下再生服…而且師弟不建議師兄生服,畢竟大多數靈藥都取其某種獨特藥性,藥性和毒性本無二致,藥就是毒,越藥越毒,這里保存了許多上古物種,藥性非常獨特和珍貴,能重現許多上古藥方。但不炮制就生服…不但浪費靈藥,而且還容易引起藥性沖突。你看…這不就中了劇毒?”
法凈已經回憶起自己一口咽下的諸多靈藥,他突然發現,蘊含奇特毒性的那十幾株,占據靈藥的一小半數量,似乎都是這位瘦小的老僧采集的。而且自己這邊都是從上古邪物,兇獸口中奪取靈藥,這位師弟似乎只是在某些古怪的地方刨一刨,用某些古怪的手法摘取某些特定的靈藥部位。
法凈低聲問道:“不知這位師弟的法號是?”
老僧慈眉善目,雙手合十道:“法號無嗔!”
法進慘然一笑:“師弟可是人稱毒手藥王的無嗔大師?”
“在法凈師兄面前,師弟對佛法只得了一個皮毛,豈敢稱大師?”無嗔非常謙虛。
法凈想說,這位師弟你對靈藥的理解似乎有一些偏差啊!靈藥是造化的神秀,天地之鐘靈,本質是靈性和靈氣的聚集,藥力能夠被輕易煉化,補益修為的那種。本質上是一種造化,所以才有無數兇禽異獸守護。咱們說的洪荒寶藥靈藥,本質上都是水果,什么蟠桃、人參果、黃中李、造化青蓮的蓮子都是這一流派的代表,這種靈藥本質上其實是大補的水果。沒聽說吃了會有什么壞處的。你這種專注靈根擁有奇特特性,專注藥性的和物性變化的那種,是萬物皆可為藥,萬物皆可入藥的專業流派。
咱們闖入這處兇地,是搶奪造化,吃水果的。
師弟你居然真的專注采藥,采集那種藥性千變萬化,非專業人士以專門手法煉化而不能利用的那種靈藥。
然后混入師兄我的水果籃子里面…你坑不坑啊?
坑死你爹了!
但想到自己體內混亂沖突的藥性,還需要這位專業人士來化解,法凈只能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對無嗔道:“還要麻煩師弟為我解毒了!”
無嗔便四處采集靈藥,分析藥性,準備為自己的師兄拔毒。
那一小群難陀古蟻,靜靜的趴在紫金缽中,對著里面的洪荒水果,寶藥靈根大嚼,法凈看著紫金缽中的三兩螻蟻,心情已經達到了一個大安寧,大寂靜,沒有任何波動的心寂境界,他低聲念道:“菩薩教誨我們,要愛惜螻蟻性命。我這是動了嗔念殺心,才有此劫。所以菩薩派了無嗔師弟來點化我。無嗔無怒,不嗔不怒。”
“唯恐一怒損梵行,捻指殺生墮無間!慈悲為懷,不滯外物!”
“師兄…好了!”無嗔喂法凈服下解藥。
法凈感覺胸口一松,突然張口突出一口污血,污血中有無數米粒大小的蠱蟲,卻是以此蟲為主藥,化解了毒性,他微笑著對無嗔招手道:“師弟你過來…為兄絕對不打死你!”法凈將手中的紫金缽怒摔在地:“吃吃吃…吃死你們這群死撲街啊!”他面目猙獰,一邊用腳瘋狂在倒出來的靈藥上碾壓,一邊擼起袖子,招呼無嗔過來…
婆雅莫措扒開草叢,四處尋覓,撅著屁股,沒有半點滅世魔頭的風范,一群阿修羅魔物跟在他后面一點一點的拉網式搜索,他們已經排查了數百里,連一只難陀古蟻都沒有見到。
婆雅莫措已經有些緊張了。
“這種上古物種神出鬼沒…一時找不到什么蛛絲馬跡也是很正常的?”婆雅莫措低聲道:“我們無量量劫都忍過去了!還急于一時嗎?”婆雅莫措如此寬慰著眾人。
但婆雅莫措心中清楚,如今佛門魔門都已經卷入其中,再也不是在血海劫眼沉寂的時候了。計劃發動后,越是要爭分奪秒,因為若是遲了,必將有變。必須趕在三教大羅發現歸墟變故,目光聚集在他們身上之前,闖入封印之地!
婆雅莫措本來已經準備萬全,卻卡在了這毫不起眼的一步——鬼知道這鬼螞蟻這么難抓啊!
他準備克制難陀古蟻的辦法,了解了這種上古物種的習性,精通根據它們留下的蛛絲馬跡追蹤這種物種的辦法,但偏偏…就是找不到,找不到啊怎么辦?難道要我去抓一只伯符鳥來嗎?
婆雅莫措心里抓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