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但是這里并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洪范和黃昏隊隊長的血肉混合在一起,其他隊員遠程攻擊害怕誤傷,但近戰補刀就沒有這個顧慮了,機車那里戒備的四人也撲了過來,其中一名褐發日耳曼人,帶著手套的手往兩人所在的位置一伸。
地上的鹽漬化砂礫化為石柱,生生鎖住了洪范的幾個骨頭關節處,加上黃昏隊隊長壓制的部分,洪范完全落入了下風。
那名日耳曼人體質驚人,經過煉金術強化的身體,拳頭上裹著一層石質的帶刺拳套,朝洪范的頭顱硬是砸上去,洪范血肉模糊的臉上猙獰一笑,和他滾在一起的黃昏隊隊長猛的大喊起來:“不要靠近!他要拼命了!”
但這時說這句話已經來不及了,日耳曼大漢的拳頭砸在洪范身上,就感覺一錘砸在了一個裹著流動的血肉的皮囊上面一樣,洪范砰的一聲炸開了,燃燒著血炎的血肉,像橡膠一樣貼著人的皮肉燃燒著,腐蝕力強大的血炎,在洪范生命力催動下,迅速的燒到了日耳曼大漢的骨頭里去。
煉金術士縱然能強化自己的,也無法強化針對這種惡毒火焰的抗性,黃昏隊隊長盡管是直面血炎最多的人,一個巨大的燃燒火團幾乎啪在他全身,但極力調動魔氣壓制驅逐這種火焰的魔人,縱然燒的只剩帶著皮肉的骨架,依然頑強的站了起來。
反倒是那個日耳曼大漢,被活活燒成一灘流動的汁液。
僥幸逃生的黃昏隊隊長越想越感覺心中警惕,那個不死的血族,絕對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死掉,他的血能是自己見過最邪惡和可怕的,那種瘋狂燃燒一切,如跗骨之蛆的血炎,那種百般催折也不死的體質,還有自爆之前,那人嘴角嘲諷一般的神秘微笑,還有現在自己心中瘋狂預警的警兆。
都在說明一件事…
這時,黃昏隊隊長的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他警惕的人抬頭,向呼嘯聲發出的方向看過去,這時他的瞳孔瘋狂手勢,不暇思索的就朝遠方逃去,同時口中大喊:“不要看了!快逃!馬上要有炮彈覆蓋這里了!”
黃昏隊要面對的是近乎一個炮兵團的覆蓋性打擊,大部分還是一戰時期的老舊火炮,但也不乏陳昂命人改造的戰爭機器,即便是那種老式火炮,也被重新調整,改造了瞄準系統,炮兵陣地,更是有覆蓋全部火炮的火控系統。
對洪范定位的地點,實現覆蓋性,高密度的飽和攻擊。
沒人能輕易想象這種戰爭機器飽和打擊的慘烈場面,大多數人對于火炮這種現代兵器之神并沒有充分的理解,世界上沒有多少能直面這種打擊的存在,炮彈即便打在鋼人鐵人的身上,也能將他們撕成碎片,不存在,起碼在這個世界不存在能直面這種打擊的生物。
那些魔法側的存在和造物,也只是憑著自己本身狀態的詭異,稍稍免疫與這種攻擊罷了!
黃昏隊隊長呼喊的時間太晚了!一枚炮彈落在長發召喚師的背后,立刻被激發,彈片將直徑三米以內的任何生物都屠戮殆盡,長發召喚師拼了命激發的精神力防護罩,也只能勉強保護住自己,但很快,覆蓋飽和性的打擊,連續在附近落下數枚炮彈。
彈片交織之中,長發召喚師和她的精神力護照一起被撕碎了。
短短兩百米的距離,成為了一條死亡之路,精確的將炮彈落點集中在輪回者周圍的可怕彈雨,生生撕碎了輪回者任何的抵抗之心,所有輪回者施展各式各樣的辦法,只想逃離這邊區域。
好在主神空間中從來不缺少一次性的傳說魔法類的道具,這些神秘側的昂貴道具,至少能讓回過神來的輪回者,增添一絲逃生的機會,最終,只有三個人倒在了炮火密集的路上,包括黃昏隊隊長在內,另外四個輪回者被打散逃走。
在半路狙擊他們的黑衣人驚人的難纏,他們戰斗力精銳強大,手段又異常克制輪回者,黃昏隊的人連匯合的機會都沒有,就各奔東西,黃昏隊隊長也在和同樣三名黑衣人糾纏,其中一個黑衣人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動作,而另外兩個黑衣人和他配合仿佛一個人一樣默契。
他們極力的削弱著黃昏隊隊長的力量和生命,讓這個如同骷髏一般的男人,在戰斗中慢慢耗盡生命,得不到一絲恢復的機會,黃昏隊隊長絕望的跪倒在地面的時候,他似乎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洪范就這樣站在他的身前。
“原來你沒事!”黃昏隊隊長用喉骨摩擦著說道。
洪范默然:“血族強化,你殺我一次,只是殺掉我一條命而已,這樣的命我隨時可以有無數條,在這里我的后裔有數千人,不管我被殺了多少次,只要還有一個后裔,我都能在他身上復活。”
“死河?”
洪范苦笑著搖頭道:“不算是死河,只是一個半成品罷了!”他抽出一只金黃色的長矛,這是陳昂他們從哈姆納塔挖出的正版,帶有致死性概念的審判之矛,洪范用長矛貫穿了黃昏隊隊長的心臟,即便是最頑強的魔人,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洪范沒有理會剩下的殘兵敗將,連代步工具都被收繳的黃昏隊余孽,在茫茫沙漠中被血族獵殺者不斷追殺,就算是鐵人也扛不住,他們的敗亡,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洪范甚至不用親自去追殺,他只要等到他的后裔將他需要的人帶回來就行了。
“還剩下三個!”洪范搖搖頭道:“不成氣候!”
等到一個小時之后,所有輪回者耳邊傳來主神的提示音:“黃昏隊全員死亡,團隊滅亡!”
飛艇上,陳昂看著距離不遠的開羅城方向,微微的點了點頭,繼續投入緊張的實驗中去,開羅城中,矗立總督區一棟教堂樓頂之上的白衣劍客,忽然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正在駛向開羅城的客船上,一名白人大漢發出一聲冷笑。
英國派遣隊里,拄著文明杖的紳士幽幽嘆息道:“九州隊,這是在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啊!”
從守護者部落,前往開羅城的路上,穿著阿拉伯長袍的大胡子,聽到了這個聲音,也眉頭緊鎖,抬頭眺望著遠方,嘆息道:“九州隊,死的就剩兩個資深者了。居然還能搞出這么大的事嗎?如果不是他們,又會是誰呢?如果是他們…”
“在他們身上又發生了什么呢?”
“這局面真是太詭異了!這次九團大戰,未開始就先折一個,形勢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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