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私的虛榮,為了卑微的安全感和虛偽的繁榮,人與人之間的不同被放大,社會也許下了一系列的騙局、謊言和虛偽的承諾,將人類進步的腳步放慢。”
尤里站在充滿蘇維埃風格的粗獷浮空艦艦首,從舷窗往下望,數千米的高空下高聳的摩天大樓也只是一個大一點的盒子,人更是像螞蟻一樣,沒有改造過的人絕對看不清楚。
“這是萬惡的特權階級的老把戲了,偉大領袖。從卑劣的封建主到腐朽的資本家,他們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維持有利于他們的秩序,事實證明,只要動了這種秩序,他們就像被掀了裙底的小姐一樣迅速的行動起來。”
“所以說人民是軟弱的,瓦文薩!”尤里斷然道:“他們可以被一個謊言欺騙一千年,就可以被其他的謊言欺騙一萬年,他們不值得期待可我們的盟友卻不相信這一點!”
“君主、統治、君權神授、宗教和血統,一個又一個顯而易見的謊言,直到現在還有人深信不疑。”
“因為人性貪婪、愚蠢、懶惰和好逸惡勞,所以他們并沒有分辨真理的能力,因為人民軟弱,所以他們并沒有堅持真理的能力,披荊斬棘和開創未來,這一切都要靠鋼鐵般堅定,才能完成。而人民沒有這樣的意志!”
“從舊社會看起吧!瓦文薩。”領袖一揮手,語氣堅定的說。
“瞧瞧人民過的都是什么日子?他們比狗還慘,簡直就像貴族們活動的工具,但不到活不下去的時候,他們居然都不會反抗。讓一個個殘渣高高在上,就這樣統治了數十個世紀!”
“而推動社會進步的是什么呢?是二等老爺的貪婪!”
“而人民還是豬狗不如!他們受困于謊言和皮鞭。相互拉著,不敢前進一步。唯一一次,偉大領袖馬列毛戳破了貴族們的謊言,但結果是什么?”
“一個更加美好的謊言,告訴他們屈服是最幸福的生活,也是最合理的生活。工作不是為了實現自我,而是為了活著!人類的交易不是基于需求,而是基于市場天啊!他們撒了一個多大的謊言啊!但最可笑的是,人民相信了,于是他們背叛了蘇維埃。”
瓦文薩基于共盟的共識不得不提醒尤里說:“領袖,恕我直言,是蘇維埃背叛了他們!官員們”
“那就把他們抓起來,砍掉他們的頭!”尤里憤怒的比劃道。
他背著手,壓抑著憤怒:“他們太軟弱了。簡直不像蘇聯人,沒有一點戰斗精神。沉溺于幸福的謊言,所以說,人民需要一個鋼鐵一般的意志,一個統一的意志。”
尤里高舉手指,吶喊道:“一個聲音!”
“那就是我的聲音!”尤里攤開雙手。
“共和國相信人性是可以改變的,只要有足夠的投入,可以完善一個人。”尤里嘆息道:‘但我不相信。這樣的做法太過軟弱,所謂的終極人道。就像保姆一樣照顧那些人民,卻無法給他們一個堅定的意志,這樣的做法,是戰勝不了天啟的!”
“人民需要戰斗精神,如果沒有,那就給他們一個堅強的意志!”
尤里戴上了心靈感應頭盔:“我們需要一個像斯大林一樣堅定。列寧一樣睿智,絕對公正,百折不撓的意志來帶領我們。我的意志還遠遠不足,人類有的軟弱,我一個也不缺。人類應有的愚蠢,我一個也不少,我要更加強大是時候做出犧牲了!”
他默默開啟了頭盔和浮空艦上的心靈信標塔,最后一眼頭看著自己忠誠的衛士,感慨道:“我還是太軟弱了,我感到眼角有水分嗯!是伏特加!如果我失控了,就讓我們的盟友來消滅我吧!”
尤里張開雙臂,在那一瞬間啟動了心靈信標塔,剎那間,尤里的精神和蘇維埃人聯系在了一起,由共和國和蘇維埃戰士傾其所有打造的,絕對正確,絕對光榮的人格,在一瞬間注入了尤里的身體里,讓他干枯的身體,膨脹成肌肉塊。
人類一切正確的性格,以符合一個戰士,一個蘇維埃戰士的標準聯系起整個蘇聯,尤里雙目暴睜,眼球上血絲膨脹,龐大無比的信息流在萬分之一秒內摧毀了他的人格。
尤里在最后時刻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為了蘇維埃的一切!”
“瓦文薩!我不做人了!”
這一刻,遠在傳送門另一邊的共和國戰士突然集體舉起了手中的槍,將這種復古的武器舉過了頭頂,象征著人類戰斗精神的火炮二十二響,為人類歷史上,精神最強大的一個戰士的誕生,賦予敬意。
“沒有寬恕,沒有虛偽,沒有軟弱,我們的目標是朝著真理前進,前進!前進啊!偉大的蘇維埃戰士!把舊世界的一切統統毀滅,新時代的一切都由我們創造,戰斗起來啊!同志們,把看到的一切都砸成廢墟,拋棄一切虛偽和軟弱,站起來啊!同志們”
蕭瑟的秋風中,紐約人快步走過蕭索的街道,摟著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被風吹得漫天飛舞的報紙上,文字以難以辨認,只有墨黑的標題還隱約可見:世界經濟持續39天大蕭條。
太陽危機:我們離末日還有幾天?
天外危機,人類還能堅持多久?
美聯儲無力控制美元貶值 紛亂飛舞的報紙在街道上嘩啦啦的響,狠狠的摔在四周的公共設施上,為氣氛增添了幾分孤獨,少有的幾個行人加快了腳步,離開這鬼一樣的街道。灰暗中,只有幾只野貓的影子快速閃過,制造出一點生動的噪音。
自從天網控制以來,紐約的人口就一天比一天少,現在這里的美軍,戰爭機器人奇跡一般的比市民還要多,加之各國的間諜,神秘組織成員,超級英雄和超級罪犯,更是讓這里的局勢越來越失控。少數市民也搬到了政府軍和超級英雄駐扎的布朗區。
這里是外星人入侵的前進戰區,是毀滅世界的魔王下屬駐扎的基地,是野心家和地下組織的天堂,頭上的傳送門無時不刻的提醒著全世界人民,危險近在眼前。
紐約人似乎已經習慣了。
這天下午,大部分市民都聽到了一股奇怪的聲音,就像巨大的高樓和撕裂狂風的呼嘯一樣,異常的凄厲,整個紐約的風也大了幾分。
一個巨大的陰影一點一點的從正上方的空洞中擠出來,廣闊的陰影慢慢的蔓延,遮蔽了天日,一個巨大的,不反光的金屬山脈,從天邊壓了上來。
就像面前有一堵鋼墻直直碾壓過來一樣。
“我了個圣母瑪利亞啊!”以為自己的神經已經被磨礪的異常粗大的紐約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他們不僅僅震撼于這巨大的鋼鐵戰艦,更可怕的是那熟悉的,每一個美國人或多或少都接觸過的旗幟和標志。
看到那火紅的顏色,凝固的血紅色澤,就讓人感到顫抖。
隱約中,有徹響天際的合唱歌聲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