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變異,身體異化,將科技跟武學結合,以內力操控基本物理力量,追求向宇宙生物進化的武學方向,可以稱為超科技武學的神奇功法。
當然現在這還只是一個想法,基因力量和人造器官相比,無疑更適合生命的進化,陳昂也沒有什么做宇宙生物的想法,追求,只是這種涉及外星人體知識,星際醫學和科技的綜合實驗,引起他研究者本能的好奇罷了。
反正這個世界廣大無比,也不豫造成什么不可收拾的大亂子,即使科武泛濫,也有絕地擦屁股,原力高潮到來時,一切渣渣都會被絕地武士橫掃,是一個相當合適的試驗場地。
陳昂看著眼前林立的儀器,一顆研究者的心,蠢蠢欲動。學習和實踐相結合,才是認識世界的最好方式,他如是的安慰自己道。
當阿納金來到船長室,準備告別老師的時候,他驚駭無比的發現,一只怪異的沙蜥爬行在培養皿中,這種生存在沙丘的小型爬行動物,有著一種神奇的本領,它能將自己的身體壓扁成一片薄紙,最大限度的捕獲太陽的輻射。
這種不用食物就能生存的小東西,是荒漠里最常見的生物,每當食物充足的時候,它們繁衍的到處都是,甚至泛濫成災,還好塔圖因從未有過食物充足的那一天。所以,它們在其他星球是赫赫有名的入侵物種,但在塔圖因,它們安分的有些不起眼。
但培養皿中的沙蜥,已經和阿納金曾經見過的截然不同了,這種十幾厘米長的灰色小生物,現在全身是令人警惕的血紅,身體也膨脹到一米多長。
沙蜥嘶吼一聲,尾巴猛然膨脹起來,身子迅速的小一圈,但尾部卻如同一個豎直的巨錘,重重的轟打在培養皿上,那星際級的透明材料,出現了肉眼可見的裂縫。
沙蜥的身體繼續縮小,它的雙眼也越發越血紅,一道肉眼難見的細小絲線從它背上射出,打在裂縫上,將培養皿一舉擊破。沙蜥身體賁張,猛地彈射而出,化為一道疾勁虛影,撞向陳昂。
阿納金急忙抄起一旁的合金杯扔了過去,打在沙蜥身上,如同擊中富有彈性的橡膠球,不但沒能傷害到它,反而使它的速度又加快了三分。
快如閃電的血色沙蜥剛撲到陳昂面前,就被他一指點在了身體上,如同泄了氣一般,萎頓的摔在地上,大股的水流從它身上滲出,在地上流淌了一片。
巨大的沙蜥慢慢縮小成原來的樣子,皮膚也恢復了灰色,它疲憊的趴在地上,任由陳昂把它塞進另一個生物箱里。
阿納金看到那強度遜于培養皿的箱子,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么,卻被陳昂打斷。
“不要擔心,那只蜥蜴沒有水,就什么也做不了。”陳昂笑著安慰他,就在剛才,陳昂對這種荒漠里最常見的生物,做了一個實驗,他甚至沒有移植其他生物的器官,而是將沙蜥身體那種奇特的柔韌性利用起來。
飛船上的生物試驗室里,有著完善的改造設備,陳昂很輕易的在沙蜥的皮膚下,植入了一層更柔韌的有機絲狀物,通過量子手術刀,在沙蜥的皮膚層內,編制了一層生物防護網,并將它的重要器官轉移到兩層防護網中間。
最后的結果非常樂觀,沙蜥這種神奇的能力,被強化了數十倍,有了防護網的保護,除了能量武器,少有動能武器能傷害到它。
陳昂更是用一只超頻藥劑,為它打開了大腦的潛力,不過這一次陳昂有意識的對大腦強化的過程進行干涉,他主要強化了沙蜥小腦的運動功能,同時也提高了沙蜥對身體的掌控能力,使它能自主發揮出它的本領。
一只生物副腦被融合進沙蜥的大腦里,利用星際時代副腦編程技術,陳昂很輕易的控制了沙蜥的大腦,他并沒有改變沙蜥的思維程序,而是在它的潛意識中,加入了一些‘招式’程序,只需要表意識意念一動,大腦就能復制這個復雜的運動過程。
一些關于流體的運動算法,被復刻了進去,其中一種沙蜥是遭受打擊時,利用身體內大量的流體,組成傳導結構,將力道傳導到其他地方的流體運動程序。
另一道,是利用流體的壓力承受性質,達到放大和積蓄力量的效果的程序,就像沙蜥體內被安放了數十個水壓機一樣,舉手投足只見,又能發揮數十倍的力量。
事實上流體動力的程序,能開發的潛力還有很多,渦輪效應、水壓強刀,甚至是純水張力,都可以應用到沙蜥身上,達到神奇的效果。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生物改造技術了,只是離陳昂想要的科武境界,還差的很遠。
如果應用在人體上,可能和機械假肢一樣,是一種輔助掛載器官而已,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應用價值,在武俠世界,能刀槍不入,一舉一動有龍象大力的能力很可怕,但在星際時代,也只能淪為雞肋而已。
如果不是涉及生命潛能,武學在破壞力上早已經被淘汰,但它對人體本身的挖掘,卻讓它對陳昂有了不一樣的價值。
純粹的破壞力,像鋼鐵戰衣這樣的東西,才是毫無價值的,因為科技始終是一個宏大的體系,它根植于一個世界,形成于一個宏大的生產體系,每一個科技體系,都是一顆根深蒂固的大樹,它的枝枝葉葉蔓延到方方面面。
陳昂在這個世界,存在于生產體系當中,學習的也不過是星際時代文明的滄海一粟,有著生產力的支持,固然能實現很多超科技,但脫離了這個體系,陳昂也無法用錘頭,敲打出一個反重力引擎來。
在地球,給陳昂全人類的支持,他也沒有辦法生產出一架最簡陋的飛船。每次穿越世界,有限的攜帶能力,讓陳昂只能保留身體、智慧和知識,除此之外,再多的收獲,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科技對陳昂是毫無意義的,因為它必須和特定的工業結合,才能力量。唯有科學,才具有普遍的意義,它是智慧生物對世界的認識,才是足以稱道的智慧。、
阿納金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乖乖的和陳昂來到沃圖的雜貨鋪里,“阿納金,你又跑出去了,我告訴你,這一次不管你有什么原因,我都會狠狠地懲罰你!”
沃圖勉力飛起三尺高,竄到進來的阿納金身前,憤怒的呵斥道,但他很快就發現了跟在后面的陳昂,猶豫了一下,拋下阿納金,搖搖晃晃的飛到陳昂身前。
“原來是這幾天大名鼎鼎的機械師啊!”沃圖陰陽怪氣的譏諷道,陳昂替換的零件大多是從它這里進的貨,這也是沃圖一直不阻止阿納金的原因,但對于陳昂這個死命壓價,利用它與同行的競爭,大肆從它手里奪走利潤的奸商,它也沒什么好臉色。
當然,遇上它的獨家生意,沃圖也不是善茬,至少能奪走那場生意的八成利潤,只是陳昂掌握著渠道的技術,才使沃圖成為總是吃虧的那一個。
正因為兩人做生意的理念相似,反而有些水火不容的樣子。
沃圖搖搖晃晃的飛到柜臺上,剛想拿出最新的貨單,卻忽然注意到阿納金臉上按耐不住的喜色,它疑慮重重的問道:“阿納金,你有什么事嗎?”
“沃圖,我要贖身!”阿納金氣勢十足的站在它面前,回答道。
沃圖的臉色一下子聳拉的下來,他壓抑著怒氣,沉聲道:“我說過的是說過,你可以贖身,不過,前提是你要為我無償工作十年,在付清你和你母親十倍的身價,我就會還你們自由。”
“十年太久了!我等不了我的弟子蹉跎這么久!”陳昂淡淡道,他從身上取出一塊黑色的金屬,放在柜臺上。
“礦金,這么大的一塊!”沃圖貪婪的伸手想要去拿起那塊金屬,不料卻被旁邊的一只手給搶先拿在了手里。
看到到手的財富被奪走,沃圖急紅了眼。
“你敢跟我搶!奴隸!”沃圖唾沫橫飛,激動地貼著阿納金的臉,對他吼道。
“這還不是你的!”阿納金沉聲回答,他冷靜的看著失態的沃圖。
沃圖這才反應過來,阿納金已經不是可以任由他處置的財物了,它陰沉著臉,飛到陳昂面前,“這遠遠不夠!他是一名好的機械師,十年能夠為我賺很多錢,你這點還不夠!”
陳昂現在有一艘大型飛船要保養,錢包更無底洞一樣,怎么能滿足沃圖這張獅口,“沒有更多了,這是我能出的最多的錢!”
“那就沒門,如果你敢搶走我的奴隸,我就把他們的身份證明送給賈巴,那個惡棍肯定會感興趣的,你要知道賈巴他一向殘暴,他手上的奴隸很少活過一年,即使阿納金能幸存,他母親也定然會受到折磨。”沃圖憤憤的威脅到。
聽到這里,阿納金的臉上不禁露出緊張的神色,但他愿意去相信陳昂,盡管手上緊緊的抓著衣角,但卻咬牙不吭一聲。
“我會從其他方面,給你補償的。”陳昂臉色平靜,緩緩道。
沃圖冷笑道:“你能拿什么補償我?”
陳昂看著它聳拉在空氣中,那條扭曲的斷腿,“一條腿和數不盡的錢,你知道塞布巴每次能在飛梭大賽上賺多少錢嗎?”
沃圖的眼睛立刻亮了,它貪婪道:“難以計數!”
“他每次都贏,大家都壓他,如果他輸了,你能從中賺多少?”
“不勝其數!”沃圖激動地聲音的變了,他帶著陳昂來到隱蔽的后院,一道能量罩籠罩了他們在的那一小塊地方。
“你要親自出手嗎?如果你愿意打造一輛舉世無匹的飛梭,我肯定能找得著駕駛它的人,等到我們贏了這一票,那小子和他媽就是你的了!”
“當然,不用其他人,你自己就可以贏!”陳昂沉聲道。
“你要給我看到證據!”沃圖的瞳孔張大幾次,急促的喘息著,還不忘質疑道。
“你會看到的,三個月后才是飛梭大賽,你有足夠的時間去考證這一點。”陳昂淡定的微笑道。
沃圖的臉一陣紅,一陣紫,它興奮的翅膀拍擊的速度都快了很多,罕見的飛到了四尺的高度,快速的盤旋了幾圈,來到陳昂的面前,伸掌道:“那么…”
陳昂笑著也伸出手掌。
“啪”的一聲清脆的擊掌聲傳來,兩人齊聲道:“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