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蒼海兩口子繼續帶著孩子種西瓜去,鐵頭依然是處于發情狀態,猴坐在樹梢上玩什么的仰天嘯月的'深沉'。連晚上都是窩在樹上睡覺的,并沒有像以往一樣回屋里,攬著虎頭睡覺。
蒼海兩口子一看這不行啊,這事情要大條了,于是眼巴巴的盼著小鄭來電話。
到了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接到了小鄭的電話,回復說省城的動物園有一只猩猩可能和鐵頭比較適合,于是兩下約了明天一起去省城。
于是蒼海不得不帶著鐵頭,第三天的一大早先奔向了市里,接上了小鄭一起去省城。
這趟師薇并沒有跟著來,在家看著兩個慫娃兒,雖然小鄭是個姑娘,但是師薇對于蒼海的人品還是一百二十個放心的,所以讓蒼海一個人帶著鐵頭奔向了市里,匯合了小鄭一起出發去給鐵頭找伴兒。
到了市里,蒼海把車子停到了約定好的地方,等著小鄭來,等了差不多五分鐘,來來回回的無數人經過車邊,都不是小鄭,蒼海有點兒著急了。
“喂,小鄭,你在哪里啊,我到了地方怎么沒有見到你?”蒼海撥通了小鄭的手機,連聲問道。
小鄭那邊也好奇呢,張口反問道:“我早就來了啊,也沒有看到你吖,是不是走錯了?”
蒼海道:“我沒錯啊,現在路邊只有一個金發的洋姑娘,正站在公交站臺后面的路燈下面,但是我沒有看到你啊?”
蒼海的眼中現在有一個金發白膚的洋妞兒,人挺漂亮的,約二十來歲,打扮的也挺入時的,一個人站在路燈下面,幾輛公交車來都沒有上,也不知道是等人過來接還是怎么的。
“那就是我!”小鄭張口說道。
蒼海有點兒郁悶了,任他怎么想也沒有想到小鄭居然是個金發碧眼的漂亮的洋妹子。
這時小鄭也發現了蒼海的妖紅色勞斯萊斯,同樣帶著一臉的迷惑走了過來,到了蒼海的車邊上伸手彎起了手指節輕輕的叩了一下車窗玻璃。
小鄭也沒有想到蒼海居然是個開個勞斯萊斯的。
蒼海按下了車窗,沖著小鄭說道:“上來吧!”
小鄭一拉車門,直接坐到了副駕的位置上,回頭想把安全帶給系上,不過一扭頭看到了坐在后排,身上束著安全帶的繼續裝深沉的鐵頭,不由眼睛一亮。
“我坐后面會不會沒有禮貌?”小鄭問道。
蒼海毫不介意的揮了一下手:“隨意,你想坐后面就坐后面吧”。
對于小鄭中國姑娘一下子變成一個金發碧眼洋妞這個事情,現在蒼海還有點兒懵。
小鄭推開了車門,換到了后面挨著鐵頭坐了下來,蒼海見車門關了,于是發動了車子準備出市里,然后轉上高速奔省城。
正準備上高速呢,張久生的電話打了過來,張口就在電話里詢問了起來。
“喂,我早上看到你家的車了,你的車借給誰了,我看見這小子在路上接了一個洋妞…那洋妞長的盤靚條正的,尤其是胸口那一對小兔子…”張久生說道。
蒼海開的是車載免提,通話聲整個車里都能聽一到。
當他聽到張久生這話,心中那叫一個尷尬啊,連忙咳了一下:“我開著免提呢,別亂說話!車里人家聽的見!”
“我不正跟你說么!”張久生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
“車子是我自己在開!你不是介紹了市動物園的獸醫么,小鄭就是動物園的獸醫,我接她正準備上高速呢…”。
為了免得張久生這家伙再扯人家小鄭的身材這種尷尬的話,蒼海直接把底給兜了出來。
小鄭的身材的確好,一看就知道是常健身的,身條兒特別的漂亮,并不像是一些時尚女孩瘦的那么干巴巴的,整個身材給人以結實渾圓,特別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張久生聽了奇道:“你開的車?那你望望后面,是不是有一輛黑色的大陸虎?”
蒼海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說道:“哪里有什么大陸虎,有一輛藍色的奔馳S級”。
張久生聽了大笑道:“開車的還真是你啊,那你停一下,我正好搭你的車去省城!”
蒼海聽了帶著一點疑問把車停在了路邊,果不其然,蒼海這邊靠邊停車一打聽,后面的奔馳S也打著靠邊燈停了下來。
蒼海這邊才剛停穩,那邊張久生已經扯著小包從后面的S級上跳上了下來,沖著車子的司機擺了一下手,拎著小包帶著小跑來到了蒼海的車旁,一拉車門坐進了副駕駛位置上。
“你因為什么去省城?”蒼海好奇的問了一句,見張久生系上了安全帶,于是重新打起了轉向燈,駛回到了公路車道上。
張久生道:“去看一個老朋友,你呢,帶著鐵頭去省城相親?”
張久生扭頭看了一眼后面的鐵頭還有小鄭,這老小子也不因為剛才的事情尷尬,沒臉沒皮的沖著小鄭還樂了樂。
小鄭聽了說道:“我又不是外國人,你叫我的名字好了鄭愛中,或者叫我小鄭也行”。
這名字起的大有大革命風格了,現在別說中國女孩子,連男孩都少叫這個名字了。
“你是中國人?”張久生扭過了頭去。
小鄭說道:“當然了,你不知道中國有俄羅斯族么?”
“你是俄羅斯族?”張久生更好奇了。
誰知道小鄭搖頭說道:“不是!”
蒼海和張久生聽了這個回答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心道:不是你扯什么俄羅斯族。
小鄭見兩人的模樣,樂呵呵的說道:“我佬爺佬佬是加拿大人,解放后加入了中國籍,我父親是美國籍,因為我們一家都在國內生活,所以我是個地道的中國人,除了長的不是黑頭發黑眼睛,其它的和你們一樣,我在國內生活的很舒服,回到了美國才覺得什么都適應不了”。
聽到小鄭這么一解釋,蒼海明白了,以前解放前的時候,有些國際主義戰士們過來加入了我黨,等著新中國建立之后這些人中有一部分選擇入了中國籍,成了中國人,大約小鄭的佬佬佬爺就是那個時候入的籍。
瞅小鄭說話的調調,如果不看到人的話,一口方言版的普通話,誰都會腦補成一個黑發黑眼的外貌。
車子上了高速,張久生這邊展示出了他商人的本事,遇到誰都能侃的起來,和小鄭是越聊越熱絡。
開車的蒼海覺得如果不是在車里,這兩人用不了多久就能斬雞頭燒黃紙結為異性兄弟了。
通過兩人的聊天,蒼海也了解了一下小鄭的情況。
”美國的教育那么好,你怎么不在美國讀書?“張久生現在一直保持著扭著身體的狀態,專心的和小鄭說話。
小鄭說道:“國內傳的很多關于美國的事情都是錯的,真的去看一下就知道,國內對于美國社會美化的太嚴重了”。
“這怎么說?”
張久生挺奇怪的,因為他現在有了錢,心中一直有個打算就是等著小虎高中的時候送他去國外讀書,這樣的話不用擠國內高考的獨木橋,現在聽到小鄭一說這個,怎么可能沒有興趣聽下去。
小鄭說道:“其實我在美國讀書那會兒極不習慣,雖然說我長了一張白人的臉,但是在思維和習慣上都是中國式的,因此在學校里常受到別的孩子欺負,他們欺負你的理由千奇百怪,反正只要是和他們不一樣他們就會欺負你,哪怕是你學習成績好,也能成為他們欺負你的理由”。
“很嚴重么?”張久生問道。
“怎么說呢,霸凌這種現象還真是是挺普遍的,程度不同罷了。還有咱們這邊媒體總是宣傳說美國孩子十八歲就獨立了,其實大部分的美國家庭只要有能力,都會付孩子昂貴的大學學費生活費什么的,而且每到新生入學的時候,家長們同樣開著車子大包小包的送孩子上學,而學生們到了放假同樣也會大包小包的拿著臟衣服回家去洗,天底下的父母對孩子其實一個樣,況且美國那邊也有學區的問題,學區房同樣也貴的要死…”。
也不知道小鄭是喜歡美國還是討厭美國,說起了美國的事情滔滔不絕的,反正是把張久生心中對于美國美好生活的愿望,或者是美國夢幾乎打了一個稀碎。
“不會吧?”張久生有點懷疑。
“在美國上名校也其實跟國人上清北一樣,都挺難的,而且中國的學生根本不占便宜,只有美國少數民族的學生,或者是黑人學生有進名校的優勢。而且美國學生也不像咱們想的學習那么輕松,想上名校照樣如果你家有錢自然什么不用擔心,如果沒錢的話,那么你照樣得埋頭苦讀才可以的,說的直白一點,想上美國頂尖的長春藤聯校,其實和國內上清北一個概念,同樣的千軍萬馬擠獨木橋…”。
“那你就沒有想著回美國工作?”張久生問道。
很多國內的有錢人一門心思出國,現在見到一個一門心思呆在中國的,讓他覺得這個事情好奇怪啊。
“我在國內生活習慣了,不喜歡美國那邊的生活,而且父親家里也不是什么有錢人家,沒有錢哪個國家生活的舒適就選哪個國家唄”小鄭笑瞇瞇的說道。
小鄭除了長相之外和中國九零后的孩子一個樣子,談起小時候不是動畫片就是西游記,這玩意去美國同齡的孩子根本就不看這些,所以她和美國的堂弟堂姐們雖然親熱,但是卻親密不起來,所以她選擇了老實的在美國大學讀完了獸醫之后呆在中國工作生活。
當然了,小鄭憑著一張臉,在生活和工作中挺受照顧的,而在美國,她這模樣滿大街都是,家里也就是普通的中產階級,相比之下,她自然樂意呆在中國生活了。
有了小鄭和張久生這一路蒼海不光是沒有覺得孤單,反而是覺得兩人有點兒太吵了,一個勁的說個不停。
相比較也就是蒼海和鐵頭兩個話少,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幾乎就沒有說什么話。
到了中午的時候,進入了省城中心,蒼海帶著大家找個館子吃了一頓,然后去了動物園,蒼海給鐵頭相親,而張久生則是開了車子去會自己的朋友。
到了省城的動物園,蒼海牽著鐵頭的手下了車,由小鄭帶著受到了飼養員們的熱情歡迎。
省城詞養員大多都是二十歲的小伙子,一個個看著小鄭眼睛都冒光,著著的讓蒼海蹭了一把美女的熱度。享受了一下什么事只需一說,立刻有人搶著干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