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羋凰,成非,成統,還有幾個侍衛,幾人同時昏迷不醒,怎么都很奇怪,而亞帶著人出去搜,再次無攻而返。
羋凰和成非,一大一小。
兩人并躺在床上,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這樣的情況實在是醫老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翻了翻他們的眼皮,正常,檢查了一下他們的體溫,各方面一切正常,只是臉色蒼白,醫老背著手鎖著眉頭,“他們這情況就像我上次喂了蒙汗藥一樣,可是又不像…”
“你聞聞,他們身上有股很奇特的芳香。”
醫老用手扇了扇,有一種淡淡的香味縈繞在他們周身。
成嘉輕抬起昏迷的羋凰的手,輕輕聞了聞衣袖上沾染的味道,然后頷首,“這味道我好像在哪里聞到過。”
“來個侍女,幫太女還有小公子把身上的衣裳全換了,這味道八成有問題。”醫老吩咐道,“還有給這屋子通風,把所有的窗戶打開,進來點新鮮空氣。”
“是。”
司琴和司書上前,放下重幃,給羋凰和成非換了一件衣裳。
重幃外面,醫老站定突然說道,“你還記得我們最先是怎么發明麻醉散的嗎?”
“你是說巫醫的幻藥?”
成嘉修眉輕揚反問,目光陡然一凝。
“我想起來了,我在大巫師和巫祝他們的身上聞這種味道,不過和這個有點不同。”
“對,幻藥和麻醉藥是一個醫理。”
“只是我們醫者的藥里面只有讓人睡覺的成分,不會使人產生精神錯覺,而他們現在所中的異香,很像是某種花類中提取出來的致幻藥,我記得醫書中記載,周穆王和巫祝前去昆侖山向西王母求取仙丹,以求長生不死,然后在昆侖山見到了西王母正在開瑤池仙會,于是賜他上品仙丹,但是周穆王吃了仙丹不死了嗎?”
醫老說到一半,看著他問道。
成嘉就接過他的話,“死了。”
“所謂周穆王得天庇佑,見到西王母都是神話傳說,后人杜撰,有《巫醫筆錄》中記載,當時穆王并沒有看見瑤池仙會,而是中了一種幻術,產生了錯覺,而巫祝通過暗示,使得周穆王以為自己看見了西王母,醒來之后,手上握有一盒仙丹,就以為得西王母所賜。”
其實就是現代的催眠術。
成嘉自是不會相信什么長生不老之說。
所以他們以前在研究醫術的時候,最初是通過巫醫的幻藥提取出來了相近的可以讓人暫時忘卻痛苦的麻藥,但是他們改良過的麻藥并不是后世華佗配置出來的真正的麻沸散。
而他也不知道藥方。
他們的麻醉藥只有相似的功能,藥效并并不是很好,只是通過幻覺減輕病人的痛苦。
所以上次他手臂受傷后,大多數時候,還是只能靠咬牙忍耐,而東郊碼頭工地上,因為建設大屋,最近事故頻發,他們的麻醉藥已經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他們需要更好的藥。
可是他沒有更好的辦法,醫老才著急。
但是這人卻用幻藥加催眠暗示讓人產生幻覺,再發出某種指示后,命令成統做出異于平常的舉動,就可以解釋今晚所有奇怪的事情。
也可以解釋這一切了。
“只是一個巫醫為什么看上了我成氏窯坊的青磚?”
成嘉皺眉想不通。
醫老撇撇嘴,見司琴她們出來了,就走進重幃里說道,“查案那是你們當官的事情,我一個醫者,只管救人,如今太女和小公子,一個孕婦,一個孩子,身體最虛弱,所以兩個人情況有點棘手,我想想法子,把她們弄醒,希望不要傷了肚子里面的孩子。”
醫老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嘆息一聲,“這孩子還沒有出生,就多災多難,以后可千萬不要有什么后遺癥…”
昏暗的房間里,站在重幃外的成嘉卻拳頭緊握,容顏暗沉,推門走出二樓的船艙,走廊上,走廊兩邊明晃晃的宮燈,晃的人眼花,只見他從來淡然的容顏,突然間冷了下來,就連淺淡的聲音也有一絲冷。
對靜安命道,“給我傳竟陵縣縣尹,封鎖整個竟陵縣,任何不明來路之人全部禁止出城。”
“是,公子。”
“罪名是刺殺當朝右徒!”
“是,公子!”
于是一場以刺殺右徒的大清理在竟陵縣展開全城大搜捕,縣衙中的竟陵縣尹寢食難安地道,“這是哪個挨千刀的敢在本官的地盤上了動了右徒大人,本官抓到他,一定要殺了他,再千刀萬剮,燒成灰。”
幕僚聞言上前寬慰道,“這事,大人不如先趕緊派人配合右徒大人搜捕全城,右徒大人微服私巡到了我們的地界,沒有通知我們,出了事情,也不能怪到我們頭上,再者,據屬下打聽到,右徒大人本來是來成氏窯坊查帕提貨,是在他們成氏的地方遇到刺殺,說明這事情更和我們無關。”
“怕只怕,成右徒的刺殺和京里有關。”
“這趟渾水,大人還是不要摻和進去了。”
“嗯,我也知道…只是我今早去船上看望成右徒,覺得成右徒似乎極為不高興。”
竟陵城縣尹聞言微微點頭,“這以后,我怕是只能在竟陵縣尹這個位置坐一輩子了。”
“大人寬心,我覺得右徒大人肯定不可能在此長久盤桓,京中還有大事等他處理,這刺殺之事,我們配合查個幾天,等他氣消了,自然只能離去。”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竟陵縣尹站在上首凝眉點頭說道。
一時間,整個竟陵縣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停靠在岸邊的大小樓船,還有船舶全部被勒令不準離開,所有的工人停止工作,等待搜查,所有的商賈等待官府詢問,縱然這樣,竟陵城這么多行商一時半會也查不完。
苦了竟陵縣衙大牢。
一時間,人滿為患。
就連街上的百姓都少了許多,布告欄前,人群中幾個大漢暗暗皺眉,“為什么告示上是成右徒被刺殺”
“走,這邊不是說話的地方。”
幾個大漢混跡在百姓中,相繼離去。
等他們走到一處無人的巷落,領頭的那個車夫臉色不好地道,“我們還沒有動手,是誰先動的手?”
“不知道…”
眾人面面相覷。
“真是該死,現在全城戒嚴,要想再出手,恐怕會難上加難。”
“那怎么辦?”
“先看看風聲再說。”
“你們先各自散去,等我命令。”
“是。”
幾個大漢互一點頭,就變成互不相識的陌生人匯入人流之中。
只是待在船上的成晴晴覺得很郁悶,她被二哥禁足了,雖然她也知道是為她好,可是還是覺得很郁悶。
也不知道是誰在跟著他們?
又是誰要害她們?
此生從來沒有經過什么大風大浪,一直養在深閨中的年輕女子,柳眉輕皺,倚在榻上,搖著羽扇暗自思索,突然她翻身而起,問道:“對了,那個青兒呢?還在船上嗎?”
“阿朱看著在。”
依云回道。
“把她叫來問問,總感覺她有問題。”
“小姐,青兒帶來了。”
依云命人把青兒和阿朱叫來,二人跪在地上行禮。
“我問你,太女昏迷之事和你有關嗎?”成晴晴不雅地盤腿坐在榻上指著青兒跪道。
“小姐,我發誓,我從來沒有下過船,阿朱可以為我作證。”
青兒舉手發誓道。
她真是倒霉,自從上了船,什么事情都不順,都不知道怎么突然間整個船上就被全員勒令不準走出房門,而且四處搜查。
成晴晴看了一眼她邊上的阿朱。
阿朱聞言低頭跪地答道,“小姐,請放心,我一直看著她,她寸步沒有離開過樓船,也沒有上過二樓的客房,除了甲板上哪里也沒有去過。”
“哪就怪了,到底是有誰要跟蹤我們?”
成晴晴也覺得依青兒的本事應該不可能避開這么多人對他們下藥。
那會是誰呢?
真是頭疼。
要是陳晃在這里就好了。
成晴晴暗惱地揮了揮手中的扇子,“算了,不想了,依云再給我用力點扇,熱死我了,還遇到這樣的事情,真是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