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睿離開后,并沒有去休息,而是找到了張大志等人,這幾個人正在玉王爺莊園里的玉石回購中心里,等著專業人員鑒定自己所采的玉石呢。
進山采玉的人,所采到的玉,都是歸屬于自己的,可以賣給玉王爺,也可以留著到市集上出手,不過玉王爺收購玉石的價格一向都很公道,是以采玉人們也樂意把玉賣給他,每年從新疆流出去的和田玉原料,玉王爺能占到百分之八十的份額,可見其實力之雄厚了。
“莊哥,你來啦,正好,馬上就鑒定完了…”
見到莊睿走過來,幾人紛紛打起了招呼,臉上都帶著抑制不住的喜色。
剛才已經鑒定完了最好的三塊玉,對方已經開出了一百七十萬的價格來,大廳里還有一些別的采玉人,均是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張大志等人。
“我是要給你們說點別的事情的,算了,等下再說吧…”
莊睿本來想給幾人說下自己明天要進山尋找玉脈的事情,不過看到這幾個家伙眼神不離桌子上的玉石,即使在和莊睿打招呼,也是漫不經心的。
“鐵子,你們這次采到玉,品質很不錯啊,一共二十七塊玉料,其中上品白玉兩塊,重十八點六公斤,中品白玉六塊,重三十九點四公斤,其余都是普通青白玉,總共價格是一百九十八萬,老劉我做主了,算做兩百萬,你們看怎么樣?”
坐在桌子前的那個老人,在鑒定完最后一塊玉料之后,拿下鼻梁上架著的老花鏡,擦了擦,然后才慢條斯理的對鐵子等人開出了價格。
鑒定師看到鐵子幾人不說話,還以為他們對自己開出的價格不滿意呢,不由得從鼻子里哼出聲來:“怎么著?不樂意啊?鐵子,你和我老劉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開出的價格是最公道的,就是王爺來了,那也就是這價…”
“劉伯,不…公道,不是…不是,是…很不公道,哎,你看我臭嘴,大志,還是你來說吧。”
聽到兩百萬的價格時,三十多歲的鐵子,說話都變得不利索起來,一句話沒說完,已經把桌子對面的劉老頭氣的臉色發黑了,就差站起來要往外面哄人了。
“這…這,莊哥,還…還是你來說吧。”看張大志那種激動的臉龐,也是整話都說不出來一句了。
“劉伯,他們是太高興了,您別見怪,這價格公道,就按您說的辦。”
莊睿笑了笑,轉過臉對那老人說道,劉伯聽到莊睿的話后,原本有些生氣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他也看出來了,這幾個小子完本是被兩百萬這價格給嚇壞了。
這也難怪鐵子他們激動,要知道,就在一個星期之前,他們都還是些三無人員,無錢,無房子,無老婆,這乍然聽到兩百萬的巨款,激動一下也是正常的。
進山一趟,就收入數十萬,讓人從一貧如洗到身家百萬,這也是近些年來數十萬人涌入新疆采玉的重要原因之一,就像是十九世紀美國淘金熱一樣,國家對于玉石開采沒有明文規定,現在就是誰采到就是誰的,不過這種現象到明年就不復存在了,相關調理條令已經在制定之中了。
“行了,鐵子你小子也算是熬出來了,你們誰是隊長,這錢怎么分配?要現金還是打到賬戶里面?”
劉伯跟著玉王爺工作幾十年了,每年都能見到這樣的場面,說老實話,采到兩百萬的玉石雖然不多見,但也不是沒有,比這更多的他也見過。
張大志醒過神來,連聲說道:“我,我是隊長,我們五個人,沒人四十萬,還是把錢打賬戶里面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猛子,忽然甕聲甕氣的說道:“大志哥,我沒銀行賬戶啊,這怎么辦?”
“我也沒有銀行賬戶…”
猛子身邊的王飛也是一臉的不好意思,他和張大志一樣,都是給玉王爺打工賺點小錢,每月到手的千把塊錢,給家里寄去幾百,剩下的根本就不夠花的,哪里還會存銀行啊。
莊睿看到這般情景,開口說道:“大志,鐵子,我看你們都去銀行重新辦一個賬號吧,正好我也有點事要和你們說。”
“行,咱們一起去銀行,劉伯,你開個收據吧,回頭我們再過來領錢。”
拿到劉伯開的收據之后,幾人走了出去,張大志把車開了出來,幾人來到和田的一家銀行里,分別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個賬戶。
莊睿在路上把自己明天要進山尋找玉脈的事情,跟幾人說了一下,他們心里也沒怎么在意,話說只是懷疑有玉脈,是否存在還是兩說呢。
那四十萬莊睿還是給推辭掉了,張大志等四人沒人平分了十萬,也算是心滿意足了,張大志和王飛等錢打進賬戶里之后,已經決定要向玉王爺辭職,返回四川老家了,而鐵子則是準備在和田買套房子,把和他相好了幾年的那個寡婦給娶進門。
只有猛子在拿到這筆錢之后,有點不知所措,他是個孤兒,從小就吃百家飯長大的,這猛然有了一大筆錢,不知道如何處理是好了,莊睿挺喜歡這個心眼實誠性格質樸的大個子,干脆讓他明兒跟自己一起進山,猛子也答應了下來。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后,莊睿背著那個裝有色皮玉石的料子,才算是回到了自己所住的房間。
顧不上滿身的灰塵,莊睿第一件事就把手機充電器找了出來,準備給家里報個平安,進山的當天手機就沒有信號了,到了第四天的時候更是連電都沒了,雖然之前給老媽交代過了,不過連著一星期沒通電話,莊睿也怕家里人擔心。
電話接通之后,莊母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叮囑莊睿多注意安全,莊睿幾次想問關于京城歐陽家的事情,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將手機丟到桌子上,莊睿就鉆進了浴室,出山這幾天沒有洗澡,他這穿的衣服都能擠出汗堿來了,身上更是散發著一股怪味。
就在莊睿洗澡的時候,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莊睿雖然聽到了,也懶的去接,這會正和身上那厚厚的一層污垢較勁呢,雖然明天還要進山,今兒也要收拾利索一點。
過了十幾分鐘,莊睿走出浴室,發現手機依然在響個不停,心中有些奇怪:是誰這么鍥而不舍的啊。
“喂,是二哥啊,不好意思,這幾天進到山里,手機沒信號,關心小弟來著吧?”
看到是岳經的電話,莊睿有些不好意思,本以為三五天的就會回北京,進山的時候忘記給他說了,恐怕找不到自己,讓老二擔心了。
“我關心你個屁,老幺啊,你和歐陽家的老四到底怎么了?他現在見天的來單位堵我,我還要不要上班啊?”
敢情莊睿是自作多情了,岳經兄不是來關心他的,而是來興師問罪的,從莊睿電話打不通那天開始,歐陽軍就整天呆在他的辦公室,放出話來,找到莊睿就沒事,不然他就纏上你岳小六了。
“我和他沒什么關系,二哥,在跟你認識他之前,我連他名字都沒聽說過,這事你別賴在我身上,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帶我去那地兒的…”
莊睿一聽是這事,不由笑了起來,在電話里和岳經開起玩笑來,他這幾天在山里過的很辛苦,但是也很充實,早把歐陽軍的事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小子沒良心啊,哥哥我可是頂著老虎凳辣椒水,都沒把你的底細招出去,你居然這樣編排我…”老二在電話那頭用一副很幽怨的腔調說道,聽得莊睿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不過岳經兄對于歐陽四哥關于莊睿的一些問題,倒真是幫著莊睿掩飾了下,只是說莊睿出生在普通家庭,剛從中海辭職沒多久,岳經說的那些等于沒說,因為歐陽軍自己都能查得到。至于莊睿身家上億這些事兒,他就給隱瞞了下來。
雖然看歐陽四兒找莊睿未必是要不利于他,但是沒經過莊睿同意,岳經兄還是做到了拒腐蝕永不沾,話說歐陽軍可是找了個二線明星來誘引他的,當然,糖衣岳小六吃下了,炮彈就還給了歐陽四哥。
其實岳經兄還巴不得莊睿晚點回來呢,雖然徐大明星沒有他的份,但是歐陽四兒手里可是還攥著幾位一線女明星呢,當然,那啥是不能強迫的,但是可以介紹認識一下,然后再深入溝通嘛。
“行了,二哥,我現在累的像孫子似地,不和你扯淡了,估計還要十幾天才能回北京,到時候咱們哥倆再說吧。”
擦干凈頭發躺倒床上,一股倦意不由自主的涌了上來,莊睿懶得和老二再聊了,說完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靠,你小子掛我電話!”
電話一端的老二聽著“嘟嘟”聲,很不爽的罵了一句,不過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之后,轉手又撥出去一個號碼。
ps:第一更送上,哥們姐們們,菊花連連被爆,看看個人中心,有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