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老板看著方游腳下的兩塊毛料,不由的打量了他一下,這個年輕人跟剛才那個說馬尾巴的好像是一伙的,這年頭,來平洲公盤上的年輕人,大部分都是過來開開眼界,旅游一趟,真正買毛料的,卻是很少。(百度搜求魔)跟我方游腳下的兩塊毛料,一塊是開過窗口的,只不過上面一片的黃霧,表現并不是很好,有十多斤重,而另一塊,則是塊黃沙皮的全賭毛料,也有十多斤的樣子,上面雖然有松花,可是沒癬也沒蟒,其表現可以算是一般中的一般了,方游估算著,這塊全賭毛料的價格,絕對高不過那半賭毛料。
“開過窗口的四十萬,這塊全賭料子二十萬。”老板笑了笑,回頭說了句話,然后把頭扭了過去,繼續跟幾名中年人介紹著毛料,這小子嘴上連毛都沒幾根,實在太年輕了點,六十萬,足以讓普通人奮斗大半輩子了。
柳遠山看了看方游所挑選的毛料,有漲的可能,賭性卻不大,其中那塊全賭毛料,他卻是判斷不了里面的情況,因為上面的表現實在太一般了點,一塊四十萬,一塊二十萬,老板并沒有多要,平洲公盤上的料子,質量比其他地方強一些,自然價格也會高一點。
方游輕輕笑了笑,這兩塊毛料里面,全是芙蓉種翡翠,雖然芙蓉種顏色淺,而且并不透明,可是就像是這種水的名字一般,清水出芙蓉,給人一種淡雅脫俗的感覺,是翡翠中最為熱銷的種水之一,可以算是中高檔級別的翡翠。
經過了解出毛料后,別人出價的過程,還有楚老,和李老兩位老人的教導,對于翡翠的估價,方游雖沒達到登峰造極的水平,但是卻還是跟市場價差不了多少,半賭毛料里面的芙蓉種翡翠,雖然不大,足可以賣到百萬左右,而全賭毛料里面的翡翠,不但個頭大,而且顏色比半賭毛料要強得多,三四百萬,不成問題。
自己的開門紅,估計就要放在這兩塊毛料上了,方游笑了笑,開口說道:“老板,兩塊毛料五十萬,怎么樣。”
聽到方游非常干脆的話語,正在跟其他人介紹毛料的中年老板不禁帶著驚異望了望方游,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后,面上露出了笑容,“好,小兄弟,五十萬就五十萬了,就當交個朋友。”
跟那幾個中年人介紹半天了,他們依然拿著放大鏡在仔細觀看著,一副猶豫不絕的樣子,這一個年輕小伙子,直接就買了兩塊,這不禁讓老板有些感嘆,年輕是福也是禍啊,這兩塊毛料,表現都很普通,屬于那種很難賣的料子,這小伙子倒是替他清場來了。
“多謝老板。”方游笑了笑,從兜里拿出支票本,開出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然后遞給了老板。
本來還以為方游要刷卡,看了看手中的支票,老板卻是再次驚訝了一下,這小伙子給出五十萬,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根本不像是普通人,自己這看人的眼光,越來越靠不住了。
“小伙子,你這兩塊毛料是現在解開,還是留著。”驗證了支票真偽,老板屁顛屁顛的走到方游面前說道。
看了看老板旁邊那圍得水泄不通的解石機,方游無奈一笑,“老板,就你旁邊這解石機,我排到吃中午飯,也解不了啊,我先留著,等會再解。”
“好咧,小兄弟,您拿好了。”說著,老板幫方游將兩塊毛料收了起來,遞給了方游,一塊十多斤,并不算多重,方游拿了一個,然后又遞給了王重陽一個。
看著這塊價值二十多萬的毛料,王重陽仿佛抱孩子一般的小心,生怕磕著碰著了,方游無奈的笑了,“老三,要不,你掀開衣服,給毛料喂點奶。”
王重陽愣了一下,然后嘆了口氣,“老二,我也想喂,奈何沒有那功能啊,更何況,要是這毛料喂一點奶,就能長大,我巴不得買個奶牛去喂它。”
“你就貧吧。”方游搖了搖頭,卻是笑了,這塊毛料要是買奶牛,估計能買上好幾頭呢。
看著兩人嬉戲打鬧,一副毫不將賭局放在心上的模樣,柳遠山既是欣慰,又有些擔心,少年心性,沖動而為,卻是不懂得后果啊。
買下了兩塊毛料,方游心情大好,他已經完全的明悟,決定從此以后,買毛料,不再為里面有上等翡翠而買,而是為翡翠價值,哪怕翡翠是芙蓉種,或者是金絲種等中等翡翠,只要有價值,他同樣會買下來。
如果一塊幾十斤重的毛料里,有一半以上都是芙蓉種翡翠,總不能因為芙蓉種不是冰種那些的上等翡翠,就不買了吧,光是這么重的芙蓉種翡翠,就能比得上小塊的冰種了。
在挑選毛料時,以方游那敏銳的感覺,自然察覺到了他們身邊有幾名不起眼的人,在用眼神盯著他們,看模樣,有些眼熟,似乎是李氏珠寶的人,方游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監視自己,沒有任何用處,也改變不了李氏家族的命運。
在一個毛料攤子上,又沒有任何收獲的方游站起了身體,帶領著柳遠山二人朝著前方走去,卻不料,前方有一位西裝革履,大約有二十來歲的男子,正面帶笑容的向他走來,眼神直直的盯著他,似乎是專門為了他而來。
不清楚一個陌生人為什么會對自己笑,于是方游停住了腳步,仔細的打量了一個這青年,卻是有些驚訝,因為在這青年的面孔上,他依稀看到了李子揚和李德永的痕跡。
“小游,他是李德永的二兒子,李子豪,性格沉穩,懂得分寸,在玉石上有不低的造詣,在李德永的三個兒子中,他是最受看重的,我曾經在上次的平州公盤上見過他,并且聽人介紹過,比那個只知道瘋咬的李子揚,要強得多,卻是不知道他來找你干什么。”在方游的身后,柳遠山那驚異的話語低低的傳了過來。
方游眨了眨眼睛,輕輕一笑,有些不以為意,無論李氏家族玩什么把戲,都無濟于事,更何況,對這家伙的到來的目的,他似乎已經想到了一二。
李氏家族此時派人來,而且是最受李德永看重的人,除了監視自己,恐怕沒有別的理由了。
“呵呵,方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家父李德永,我是李子豪,聽家父提起方先生的事情,特來拜訪。”李子豪微笑著向方游問好,并且主動伸出手去,態度平和,整個人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方游笑了笑,正如同柳遠山剛才所說,這個家伙性格果然沉穩,根本不提賭約的事情,反而恭維起了自己,這樣的人不是心機太重,就是個白癡,從李子豪的話語來看,絕不是白癡就對了。
“李先生,不知道你此次前來,所為何事。”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方游現在和李氏家族,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可是對于這個李子豪,他卻是沒產生厭惡之感,讓他不禁搖頭一笑,微笑果然是增加好感的一大利器。
李子豪自嘲一笑,然后面帶笑容的說道:“與方先生比起來,我又有什么大名呢,此次正是受家父所托,來跟隨方先生,一是為學習方先生在玉石上的經驗,二則是家父怕到最后,方先生會把自己的毛料計算錯誤,所以,派我來給方先生打個下手,幫你計算一下所購買的毛料,以便于公正的進行價值總結。”
果然被自己猜到了,方游輕輕一笑,跟隨自己學習經驗倒是假,計算自己的毛料倒是真的,李德永是怕自己趁他們不注意時,收了其他人的毛料,畢竟那些散布在周圍的人,因為環境問題,在眾多的人群中,有時候會失去自己的身影,而派個跟屁蟲,跟在自己身邊,是不會出現這種問題的。
只是方游想不到的是,李德永竟然把他最看重的人派了過來,想必是怕普通人搞不定自己吧,看了看李子豪一眼,他淡淡一笑,“呵呵,李先生,我只是虛名罷了,只不過是因為運氣解漲了幾塊毛料,一些人加以修改后,傳播而來的,比不上你們李氏珠寶的威名,跟著我,可更新是學不到什么經驗,另外計算毛料什么的倒是不必了,我可是還沒有直接認輸的想法。”
雖然自己不在乎李氏家族玩什么把戲,可是后面來個跟屁蟲,卻是件讓人蛋疼的一件事,再加這李子豪心機深沉,自己用眼插放大鏡的時候,恐怕要比現在更加的小心。
一看這小子臉上的笑容,王重陽就知道這家伙不安好心,頓時嘿嘿一笑,“見過兔子躲老虎跑的,卻是沒見過老虎還會害怕兔子,專門來監視的,你們李氏家族也不過如此啊。”都跟自家老二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王重陽說起話來,自然是毫不顧忌。
聽到王重陽的話,柳遠山和方游臉上露出了笑意,這個猥瑣的家伙,果然不說話是不說話,一說話就語出驚人啊,正如他所說,李氏家族對于方游一個人來說,就等于是老虎般的龐然大物,伸伸手指就能將方游這個兔子捏死,卻是怕兔子作弊,跑來監視,確實能讓別人小看了李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