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黑底紅字電子屏幕上的數字,袁天行面上不禁露出了呆滯之色,八百萬歐元,他們可是有著很大的把握能夠中標,比起底價來,他們已經提高了近幾倍。(百度搜求魔)
再加上那塊毛料不好的表現,出如此高價的人,不會存在才是,可是眼前這一千零一十萬歐元的數字,讓袁天行有些無法相信,竟比他們商議的價格提高了二百萬歐元,一千萬歐元,這是八千多萬人民幣啊,只為購買這一塊表現不好的毛料,誰那么瘋狂。
“你們八百萬還好呢,我剛才聽別人說,昨天在公盤上與翡翠魔對賭的沈剛,出價九百萬歐元,都沒有中呢。”聽到袁天行的話語,旁邊一名中年人搖頭說道。
袁天行頓時有些愕然,“什么,九百萬,唉,柳老哥,小游,看起來我們估算錯誤了,沒有想到,還有人會看上這塊毛料。”
“袁老弟,你急什么,看小游的表情,你難道還猜不出什么嗎。”一旁的柳遠山在經歷了瞬間的失落之后,忽然看到方游一臉笑容的模樣,不免有了些猜測。
“柳叔,看我干什么,八百萬沒中,我也很郁悶啊。”聽到柳遠山的話,方游頓時攤了攤手,有些無奈的說道。
袁天行看到方游這模樣,頓時咬著牙,“小游,你還很郁悶,剛才我可是看到你滿臉的笑容,我說看到了價格,柳老哥和我都是一臉失望,你依然是那個表情,原來你小子心里有鬼啊。”
“唉,袁叔,你這樣暴力讓我很害怕啊,八百萬可是我們親自確定的價格。沒中的話,我也沒辦法了。”方游依然是無奈的表情。
“咳,小游,剛才是我錯了,你叔心臟不好,就別賣關子了,這一千零一十歐元,是不是你出的。”聽到方游的話語,袁天行一改之前的強硬。立刻服了軟。
方游笑著點了點頭,“那塊巨無霸毛料,投過標后,我在看毛料之中,發現這塊毛料關注的人依然很多。所以,我有些不放心的又投入了一張投標單,來想投一千萬歐元,轉念一想,為了避免價格與別人重合,所以,就投了一千零一十萬歐元。這件事并沒有告訴你們,對此我感到抱歉。”
“哈哈,小游,好樣的。好樣的,道什么歉,沒有你,這塊毛料就是別人的了。”袁天行頓時興奮的大笑。再沒有什么比從失望回到希望,更加令人激動了。
在他們看來。方游既然有信心加價,那么一定對這塊毛料能夠大漲有信心。
二百萬歐元如果能換回一塊大漲的毛料,他們自然非常愿意的。
柳遠山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面上同樣有些激動,剛才在看到價格后,他內心跟袁天行一般無二,都是不敢相信,現在看來,只是虛驚一場而已。
想到之前袁天行還準備出六百萬歐元,柳遠山不免一笑,在價格判斷方面,他們可是比方游差太遠了。
“方先生,有你在的地方,果然不會缺少奇跡。”之前與袁天行交談的那名中年人有些目瞪口呆,然后面帶敬意的對方游說道。
方游微微一笑,“這并不是奇跡,只要仔細觀察便能夠做到,好了,我們繼續看開標吧。”
終于,在即將到達中午十二點之際,方游和翡翠魔第一次相遇時的那塊椿色松花毛料開了出來,在這塊毛料開出來的瞬間,整個會場響起了一片倒抽涼氣的驚嘆聲。
“我滴個親娘,這是誰那么猛,三千一百一十萬歐元,這太給力吧,三千多萬歐元,這簡直難以想象什么樣的毛料,能夠值這么多錢。”會場中不斷的響起如此的驚嘆聲。
此時此刻,大部分人都沒有再去關注接下來開出來暗標,都是眼睛死死的看著這塊毛料,似乎在回憶著這是塊什么樣的毛料。
三千一百萬歐元,這可是二億五千多萬人民幣啊,這無法讓人相信。
“我記起來了,這塊毛料皮殼上,好像帶著許多椿色松花,被一些人判定了死刑,說是椿色必死,這塊毛料,竟然也有人出到三千萬歐元,太瘋狂了吧。”
“這何止是瘋狂啊,簡直比那塊購買老象皮的暴發戶更加不要命啊,那塊老象皮起碼表現好,這塊可是椿色必死的毛料啊,那一塊解出了玻璃種的毛料能夠達到這個價格,我并不感到驚訝,可是這塊必死的毛料,卻還有人出這個價,這簡直就錢多的要送死啊。”
一提起這椿色松花,會場內的一些人不免記起了這塊毛料,上面滿滿的椿色松花極為惹眼,同樣,在許多人的心目中,也是一塊必死的毛料,可是現在,就這樣一塊必死的毛料,竟然有人會出到三千萬歐元來購買,這簡直就是真正的送死啊。
聽著旁邊人的議論,袁天行也是有些感嘆,“也不知道誰這么瘋狂,出三千萬歐元買這塊毛料,二億多人民幣啊,椿色松花,這可是必死的毛料,一旦垮了,這不是跳樓能解決的事情了。”
“袁叔,事事并無絕對,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平洲相見時,我挑中你們解完的那堆廢料中的一小塊毛料,然后從中解出翡翠的事情嗎,當時那塊毛料表皮有一片黑色,是那種死氣沉沉的黑,可是物極必反,有時候在死黑的末端,也會出現活黑,而活黑便是代表著有綠,正是因為我發現了死黑中的活黑,這才購買了你們解完的廢毛料,所以,椿色松花并不一定必死。”
方游看了看袁天行,然后笑著說道。
袁天行頓時記起了自己與方游第一次相見,他的表現可謂是非常的強勢和勢利,根看不起方游這個普通人,可是,方游卻是從他們解垮的廢料中,解出了翡翠,其所說的道理,更是讓于師傅都深感佩服。
琢磨著方游的話語,袁天行面色忽然大變,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小…小游,這出了三千一百一十萬買下這塊毛料的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是不是,等會你就知道了。”方游微微一笑,并不會直接說明。
看到方游這般模樣,袁天行自然有了確定,“小游,不會吧,你真的買了。”
“袁叔,繼續看開標吧,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方游搖頭笑著說道。
“袁老著,你個笨蛋,小游的眼力你還不相信,沒有把握,他能出這么高的價格嗎。”柳遠山偷偷的向袁天行輕聲說道。
袁天行愣了一下,頓時點了點頭,可是他依然有些擔心,三千多萬歐元,買下的椿色必死毛料,真的能夠大漲嗎,三千多萬啊,整個公盤上,能夠大漲到三千萬歐元的毛料,恐怕一個巴掌都能數得。
他們整個葉氏珠寶在此次公盤上,才不過調集了一億歐元的資金,僅僅方游這一塊毛料,就占他們資金的三分之一,袁天行敢保證,他就算再有魄力,也不敢用三千萬歐元,拍下一塊毛料,更何況,還是一塊有著椿色必死稱號的毛料。
想到方游在平洲公盤上的大漲,以及這次公盤上解出的大漲翡翠,他不免搖了搖頭,方游的眼力自然不用多說,只是能否解出價值三千萬歐元的翡翠,這卻是個問題。
在距離方游很遠的一個大屏幕前方,翡翠魔死死的盯著大屏幕,準確的說,是死死盯著大屏幕上剛剛開出的一份暗標。
三千一百一十萬歐元的紅色字體,仿佛一根刺一樣的刺入了他的內心深處,讓他面上一直保持的平和與自信,完全的消失不見。
對于這塊他非常看好的毛料,他估算了很長時間,甚至在最后幾分鐘內,再次更改了價格,在開標之前,他有著十成的把握,能夠得到這塊毛料,哪怕方游的眼力很強,他依然有信心。
可是現在,那三千一百一十萬價格的出現,讓他內心難以相信,在公盤暗標投標截止前的半個小時,他就已經站在了毛料前,就是要確定這塊毛料的歸屬,以及看看方游是否還會出價。
雖然見到了方游,可是他能夠確定,方游并沒有任何出價的,這說明,方游在一開始就已經投入了這個價格,這讓極為自信的翡翠魔,有了一點挫敗感。
與方游第一次相見時,他信誓旦旦的說,沒有人能夠從他手中搶走毛料,可是,方游不但從他手中搶走了許多毛料,還搶走了這塊他極為看好的毛料。
自始至終,翡翠魔都沒有去想或許是方游以外的人拍到了這塊毛料,因為,有資格從他翡翠魔手中搶走毛料的,只有方游,那一個沈剛,他還沒有放在眼中。
“走吧。”翡翠魔在原地足足盯著大屏幕看了五分鐘,然后他搖頭嘆了口氣,向一旁的巴羅說道,腳步緩緩的向出口而去。
聽到翡翠魔的話語,一旁的巴羅有些詫異的說道:“翡翠魔大師,今天怎么這么早,距離吃飯時間還有一會…”可是看到翡翠魔那仿佛要吃人的的目光,他不敢再往下說,呵斥著手下人,緊緊的跟在了翡翠魔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