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高速文字。
上午的開標中,方游和袁天行三人,都各自中了幾塊,可謂是開門紅,所有人面上都帶著笑容,午飯吃得非常的盡興。
只是一吃過飯,袁天行和柳遠山便準備趕去公盤,方游點了點頭,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應該又有一兩千份標開出來了吧。
在這兩萬份標中,方游共投了二十五份標,上午他所開出的那些標號中,他六份全中,至于下午剩余的十九份標,能中幾塊,就只能等待了。
畢竟在遁術在公盤截止的最后幾分鐘才顯現出來,他能夠看到不同位置的四塊玻璃種毛料,已經是一件不易的事情了,至于其他的毛料,根本沒有時間去看,這也是四塊玻璃種非常重要的緣故。
在今天所開出的兩萬份標中,方游唯一能夠確定一定會中標的便是那一塊罕見的玻璃種毛料。
這緬甸公盤能夠解出翡翠的很多,能夠大漲的也很多,其質量更是比平洲公盤要高,他投了二百余份暗標,論及價值,比在平洲公盤所拍下的六百多份暗標高了不止十幾倍那么簡單。
從這些數量上,便可以看出緬甸公盤與平洲公盤毛料價格的巨大差異,方游在平洲公盤那會,不過身家過億,有楚老幫忙,買掉了幾克千年人參,不過才幾億人民幣,購買了六百多份標。
而李氏家族,只是在東南亞有一定名氣的珠寶世家,就能在平洲公盤上購買幾千份暗標,要是放在緬甸公盤上,恐怕他們將整個家族所有的流動資金全部拿出來,也無法購買到五百份標。
以葉氏珠寶那么大的經濟實力,不過才購買了百余份標而已。當然,各大珠寶公司都是有理性的,根本不會為了一個公盤,而傾盡所有的流動資金,除非他們的翡翠缺貨到了嚴重的地步。
平洲公盤的暗標標王,那一塊傻大個毛料,最終成交價格,不過才達到了二億多,而現在緬甸公盤。恐怕會有幾塊毛料,輕易的超過這個價格。
之前方游在與李氏家族的對賭之中,他所解出的翡翠,除去一部分如金翡翠那般的珍貴翡翠之外,總價值在十五億左右。而現在,僅僅是投標價格,便達到了二十多億人民幣,不過才是兩百份標,這其中的差距,參與過平洲公盤的人,絕對會有些接受不了。
來到了公盤。人流幾乎未見減少,不過比起上午剛開標時,好了一些,起碼不是那么的擁擠了。這也是因為一些人在中標過后,領取毛料直接解石了,這一部分人是純悴的賭石玩家,以賭石為生。就如同賭博一般。
他們所購買的毛料,不像毛料商人囤積起來。基本都會在公盤現場解出,如果有翡翠,自然是現場賣給出價高的人,來獲取高額的利潤,至于垮了,那只能看著一堆廢料,獨自去流傷心淚了。
無論是只為翡翠的珠寶公司,還是這些為了獲取高額利潤的賭石玩家,都需要靠運氣,而唯一不靠運氣,一直能在公盤上得到穩定利益的便是那些囤積毛料的商人們。
他們囤積毛料,自己不會去解,只會買給其他人,或者組織解石活動,而他們就會在原來價格的基礎上,向上漲一部分,這就是他們穩定利益的來源。
“已經開出五千份標了,這速度比上午要快啊。”略微的一數大屏幕上顯示的暗標份數,袁天行不禁有些驚喜的說道。
旁邊一個人頓時哭喪著臉望了他一眼,“大哥,開出五千份標不假,這兩萬份標,我只投了一份,等到現在,足足快五個小時了,都沒開出我投的那份標。”
“咳,老弟,說不定下一份就是你的了。”看到這人那臉上幾乎要死的表情,袁天行差點沒笑噴過去。
聽到袁天行的話,那人面上帶著迷茫的轉過頭,“大哥,從開出第一份標,我就是這么想,足足想了四千多次,可是下一塊依然不是我的。”
袁天行頓時無語了,這運氣,真是有夠背的,正在這時,這人轉頭向大屏幕上看去,卻是在原地猛的一跳,差點沒讓袁天行嚇死過去,認為這小子站久了,癲癇病發作了呢。
“哈哈,大哥,我中標了,我中標了,謝謝你,謝謝你。”這人猛的跳了一下后,一把拉住袁天行的手,不住的感謝。
“那個,老弟,等了這么久,既然中標了,你趕緊去辦中標手續吧。”袁天行面色僵硬的說道。
看到那人一路小跑的趕去交易大廳,袁天行不由抹了一把汗,暗罵了一聲。
而這一幕情形,不禁讓旁邊的方游和柳遠山笑得合不攏嘴,在這魚龍混雜的公盤上,可謂是什么樣的奇葩都能遇到啊。
“都笑什么呢,趕緊看大屏幕,說不定這開出的五千份標中,我們投的能夠全部開出來呢。”看到二人偷笑的模樣,袁天行頓時大怒的說道。
方游笑了笑,他看東西的速度非常的快,僅僅剛才十多分鐘內,他便看完了除上午開出的標號之外的部分。
算上那塊玻璃種,這兩萬塊標中,他投了二十五塊,現在所出現的不過才僅僅十塊,每一塊都中標,那塊玻璃種和余下的十四塊,都還沒有開出來。
“剛剛還說別人呢,我這兩萬塊毛料不過才投了十份標,現在開了五千份,竟才開出五塊,難道我們下午都要在這等待了。”看了一會大屏幕,袁天行頓時有些郁悶的說道。
柳遠山則是有些幸災樂禍,“袁老弟,我只投了四份標,全部開出來了,哈哈。”
“那你自己去解石吧,我和小游繼續看毛料。”袁天行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聽到袁天行的話,柳遠山頓時有些傻眼了。
方游搖頭一笑,繼續看著大屏幕,他能夠看到毛料內部的情況,能夠判斷毛料的價格,卻是無法掌控這種隨機開出的開標方式,這也只能靠運氣,看人品了。
“啊,二千萬歐元,這可是一億六千多萬人民幣啊,這是在玩命啊,拿錢不當錢啊。”忽然,接下來開出的一份標,后面那一連串的零,讓現場頓時一片沸騰。
“這毛料編號很熟悉啊,我記來了,這就是那塊底價三百萬歐元的老象皮毛料啊,這塊毛料表現很好,被大部分人看好,認為一定會出玻璃種的毛料。”
“我也想起來了,這是塊半賭毛料,只是切出了點霧色,連他娘的一點翡翠和綠都沒出現,僅憑老象皮毛料,竟然有人會出二千萬歐元,真他娘的為了翡翠不要命了。”
一些人或震驚,一些人或嫉妒,一些人或羨慕,這一切,皆因為這塊毛料的成交價格所引起的,其原因自然是他們沒有這么多的金錢,沒有這般大的勇氣去投標。
方游微微一笑,這塊老象皮毛料他同樣記得,而且里面一定會出玻璃種翡翠,這是他剛進入暗標區域,所發現的三塊玻璃種其中之一,只不過這塊底價三百萬歐元的老象皮毛料,其中不過只有拳頭大小的翡翠而已。
做成首飾掛件或許能值個千兒八百萬人民幣,但是二千萬歐元,這一億六千多萬人民幣,卻是要泡湯九成以上了。
整個公盤暗標近十萬塊毛料中,并不是只有方游所投的這五塊玻璃種翡翠出現,還有七八塊玻璃種。
只不過這些玻璃種翡翠所在的毛料,不是表現特別好,競爭會非常激烈,就是其中的翡翠個頭很小,比起價格來,一定會垮。
所以,這二類的玻璃種翡翠,除非在他看來,真正達到大漲,否則,他根本不會去參與競拍。
與其把目標撒在眾多毛料上,不如專注一部分大漲的毛料。
對于會出現玻璃種的毛料,就算不去投標,方游也是對其編號有著很深的印象,今天所開標的兩萬塊毛料中,他所投的自然有一塊玻璃種,而另外還有三塊玻璃種出現,一塊自然是那塊已經開出的老象皮,另外兩塊毛料,則是表現好,最后競爭會非常激烈的毛料,其價格說不定會遠遠超過里面翡翠價值的毛料。
其中那塊已經解出玻璃種種水,還有那塊解出了滿綠的毛料,并不在今天所開出的兩萬以內。
“一千二百萬歐元,這一屆公盤是不是瘋了,現在光是一千萬歐元以上的都有好幾塊了。”
“又開出了一個,又開出了一個,一千四百萬歐元,我滴個神啊,這真是的瘋了,瘋了,這兩塊毛料我都沒有一點印象。”
看到這兩塊毛料的編號,方游輕輕一笑,這正是今天所開出的四塊玻璃種中的另外兩塊,果然是競爭激烈,比老象皮還低的價格,竟能拍到千萬歐元。
至于他那一塊罕見的玻璃種毛料,還沒有被開出來,昨天已經用忽然顯現的遁術確認過,方游并不擔心這塊毛料會被別人搶走。
之前開出的三塊玻璃種之中,肯定會有翡翠魔與沈剛的毛料,只是不知道哪一塊是他們的而已,如果他們連這三塊玻璃種都無法拍到,那么,接下來的賭局,根本不用進行,便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