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想和我在一起很久嗎?”
左左不想回答,抬頭就想唐塞過去,可對上和鸞定定看著她的眼神,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感覺如果回答是就是對他的一種否定。[就到]
“左,我說過的,在我面前你不用顧忌什么,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說。”
左左側了側身,小心的抬起手臂摟住和鸞的脖子,把自己的重量全托付過去,“和鸞,我有點害怕。”
拍了拍她的背,“怕什么?怕在一起久了感情淡了沒了?”
“恩,沒有誰的愛情可以長長久久至永恒的,我們如果都要活很久很久,我就怕我們還沒到我正常老去的時候愛情就沒了,不要說愛情會升華成親情,那都是自我安慰的話,愛情是愛情,親情是親情,變成親情了就是愛情沒了,而且…我聽你說過,你們是很難有子嗣的,愛情要是沒了,如果有個孩子的牽絆,那還能因為孩子而在一起,可我們要是愛情沒了…就完全沒了在一起的理由,你不是也說過,神界是沒有婚姻的地方嗎?到時候我要怎么辦?”
這丫頭,要么不想,要么就想這么遠,和鸞嘆氣,遇上她,他是什么情緒都體會過了,“明明挺聰明的一丫頭,怎么在這事上就鉆牛角尖了?感情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事,在明知道會有那樣的情況下,你會什么都不做嗎?我又會什么都不做嗎?如果我是誰都可以…神界沒女人了?相信我一點,相信你自己一點,我只希望我們活得更久一點,久到可以一直這么擁抱,這么…互相牽掛。”
是啊,明知道愛情是有保質期的,在知道感情會轉淡的情況下,她想辦法讓她們的愛情保鮮不就可以了?而且以和鸞這樣的性子,應該也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他都能為自己去坐生死關了,為什么還要去想那些很久很久之后的事?
重重的摟了一下他,“嘶…”
和鸞輕輕的拉下她的手臂,無奈的送過一道精純的靈力。[就到]“怎么這么毛毛躁躁的。”
“你不是說我怎樣你都喜歡的?”
“是喜歡,可你會痛。”
左左啞口無言,干脆又賴過去半靠在他身上不動了,安逸了兩天,左左知道她的好日子要到頭了,這兩天,是她給自己放的假。久別重縫的蜜月假。
“北方是不是很難過?”沒有保護好她,北方心里一定不好過,可是有些事,她真的承擔不起。
“我沒注意。”
也是,和鸞向來不看和他無關的人和事,“我想讓北方回去了。”
和鸞當然非常贊同,雖然感謝他在他不在的這幾年里對小丫頭的照顧,但是她身邊有另一個男人相伴了六年這樣的事實。他不太想面對。
但現在,他還是要問問原因的,“為什么?”
把自己的擔憂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左左像是一個急于求得認同的孩子,“和鸞,你說我是不是該讓北方回去,再讓他在我身邊,他總有一天會忍不住出手的,那不是害了他嗎?”
揉了揉她的頭,和鸞勾起嘴角,“果然是長大了,能想到這些,左。你有沒有想過,從到你身邊開始,北方就已經在這一輪因果當中?你不想讓他沾染血腥當然是正確的,可是,并不是沒有別的辦法解決他的問題。”
想起左還缺一個坐騎,他的坐騎在神界。不想費力去弄下來,那不如…
至于其他的…兩個人互相都沒有那方面的感情,這才是有商有量的原因。
果然,左左連連追問,“什么辦法?快說。”
“你知道北方是什么妖嗎?”
左左搖頭,“我只能從一些事中猜出他是妖,其他的,我不知道,也沒問過。”
“你倒是膽子,也不怕別人是別有居心。”
“就算他真的別有居心,當時我也沒辦法,而且他一進我家就發現了你留下的禁制,說絕對不會傷害我。”
算他識貨,和鸞把被子拉到齊胸的位置,兩個半坐著的人這么看起來倒像是在同榻而眠,“我把他叫過來一起說,免得要說兩次。”
不等左左回應,和鸞就把聲音送出了老遠,“北方,來房里。”
屋頂上的北方還以為左左傷勢發生了什么變化,人影一閃就進了房間,灌進來的冷風吹得蚊帳飄啊飄,和鸞手一揮,門自動關好。
北方伸著脖子看到了并排躺著的兩人,似笑非笑的看向左左,用眼神調侃她,‘現在算是如愿了吧?’
左左不理他,“和鸞說有解決你留在我身邊又能幫上我的辦法。”
北方眼睛一亮,“什么辦法?”
左左也看向和鸞,“現在可以說了吧。”
和鸞輕輕拍了拍她,溫柔至極的動作,帶著自然而然的親昵,可當視線移向北方時,和鸞整個人就透出一種淡來,這種淡其實就是一種不在意,強者對不在乎的人事物的不在意。
“你是白澤,應該活了許久,可修為并不高。”
以他在這個界面也算是有數的修為到了他嘴里就是修為不高了,北方苦笑,“確實如此,我對修為并不上心。”
“瑞獸白澤也算是福澤深厚,攻擊不高,擅長守護,左怕毀了你的修為并沒有擔心錯,你和一般的兇獸不同,他們犯了殺孽只是煞氣加重,讓修練艱難而已,而你要是犯了殺孽,毀去的是你的根基。”
緩了口氣,和鸞繼續道:“可瑞獸也有兇獸所沒有的優勢,瑞獸的修行沒有關坎,只要你功力夠了便能穩步上升,并且,如果你能福澤四方百姓,也將是你的功德。”
北方聽到這里疑惑了,“這些和我呆在左左身邊有什么關系?”
和鸞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低下頭渀佛是專門對左左解說,“我已能觸摸到一點天機,這片大陸將亂是誰也無法阻止的,要是你能多積功德,對你將來大有好處。”
北方隱隱摸到了他話中的意思,考慮起了可行性,對白澤來說,要是被逼成了誰的坐騎當然是奇恥大辱,可要是成為左左的坐騎,他倒是心甘情愿,反正平日里她也是窩在家里,能有多少機會用得上他?人形還是獸行不是隨他自己的意思?
要是真能福澤四方,身為白澤,他不排斥,為人帶去祥瑞是它的本分。
如果它的加入能為這場大亂帶去福音,成為坐騎又如何?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左左。
他是想明白了,可左左還在迷糊中,“和鸞,我沒聽懂,你能不能再說清楚一點?”
“你不懂沒關系,他懂就行了,困不困?”
“不困,我現在比較想知道你剛才話里要表達的意思。”
“意思就是,我愿意成為左左的坐騎。”回她話的是北方,對上左左因為吃驚而瞪大的眼,笑道:“有那么吃驚嗎?你不是早知道我是妖了嗎?”
“可我沒想要你做我的坐騎。”
“要是你一開始就有這樣的想法,我反倒要重新考慮了。”因為左左的態度,北方的心情更好了幾分,“和…大神說得沒錯,這于我也有好處,也正好解決了我不能幫你的問題,左左,如果我還必須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傷,我寧愿回去。”
“可是…”左左不知道要怎么說才好,在被子里握住和鸞溫熱的手掌,“你是人,我知道你是妖,但你現在是人…等等,讓我緩緩。”
停了停,重新組織了語言,左左才道:“北方,你是妖,但是是比人要強大很多的妖,你甘心做人類的坐騎嗎?那對你來說不是一種侮辱嗎?”
“那要看是誰,如果是你,我不覺得,我們是什么關系?是不是要比朋友更親近?”
突然覺得脖子有點涼,難道妖也會感冒?北方摸了摸脖子,繼續道:“如果說你把龍溪看成弟弟,那你把我當成什么?”
“兄長。”
北方大笑,“那不就是嗎?兄長為妹妹做點事有什么不行?”
左左有點被繞進去的感覺,兄長為妹妹做點事是沒錯,可是兄長成為妹妹的坐騎,這也太偉大了吧?!
“和鸞,如果和鸞成為我的坐騎,那因果不是更扯不開了?”
“如果他成為你的坐騎,他保護你便是理所當然,他所造的殺孽也將由你來承擔。”
還真是簡潔明了,左左抽了抽嘴角,“殺孽我現在已經擔了不少了,以后必定也會繼續增加,債多不壓身。”
緊了緊握著的手,和鸞道:“你不會有事。”
北方打斷兩人的你儂我儂,“那就這么定下來了,我先回山一趟,有些家伙需要壓制一番,要是他們跑出來添亂,這片大陸就沒得安寧了,我再給你弄點有用的東西出來,那些小家伙都太弱了,你需要的時候它們又起不了作用,以前是我沒想周全。”
說到小家伙們,北方笑道:“左左,這次你真要好好謝一下那些小家伙們了,要不是它們,你的情況可能更糟糕,不過它們付出的代價不小,等你好了,好好喂飽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