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到了。”
眼看楊總指定的倉庫就在前方,花哥強忍著內心的恐懼,顫抖著開口說道。
說話的時候,花哥沒敢回頭去看冷峰,甚至他也沒敢通過反光鏡去看冷峰。
聽到花哥的話,冷峰沒有吭聲。
冷峰的沉默,讓花哥和青年心中的恐懼陡然上升,他們生怕冷峰準備卸磨殺驢,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幾分鐘后,花哥將汽車停在了倉庫門口,卻沒有自作主張地打開車門,也沒敢再吭聲,而是如坐針氈,他身旁的青年也好不到哪去,那張泛白的臉上盡是冷汗。
“你們跟我一起下車。”
冷峰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然后率先推開車門,大步朝著倉庫門口走去,似乎一點也不害怕花哥和青年兩人逃跑。
聽到冷峰的話,青年和花哥兩人均是暗自松了口氣,卻沒敢去擦頭上的冷汗,而是很默契地同時推開車門,下車,像是哈巴狗一樣跟上冷峰。
倉庫里,楊杰的心腹三炮看到冷峰的身影出現在倉庫門口,瞳孔陡然放大,隨后冷笑著丟掉手中的香煙。
倉庫里堆著不少東西,三炮生怕發生火災,在丟下煙頭后,一邊用腳將煙頭踩滅,一邊戲謔地看著冷峰,冷笑道:“小雜種,你敢打傷我們老大的親弟弟,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感覺仿佛此時冷峰在他眼中已是一個死人了,至于要他怎么死,就得看他們的心情了!
只是,三炮的笑容很快僵硬在了臉上。
因為燈光太過刺眼的緣故,他無法看清冷峰三人的表情,但他卻發現冷峰身后的青年一只手血肉模糊不說,身上還染了不少血跡。
“青年,你的手怎么了?”
看到青年的慘狀,三炮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忍不住問道。
在他看來,若是青年和花哥真的和人發生了沖突,這件事情就會變得有些棘手了。
“啪啪”
沒有回答,冷峰面無表情地朝著三炮走去,青年和花哥兩人機械地跟在冷峰的身后,沉悶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倉庫里顯得異常刺耳。
而青年和花哥的沉默卻讓三炮皺起了眉頭,隨后又問道:“你們怎么不說話?”
“說話?”
這一刻,青年和花哥恨不得掐死三炮。
沉默中,冷峰三人和三炮的距離在不斷地縮短再縮短!
隨著距離的縮短,三炮終于看清了冷峰三人的表情。
燈光下,冷峰一臉平靜不說,步伐沉穩有力,而青年和花哥兩人臉上寫滿了恐懼二字不說,渾身上下完全被冷汗浸透,步伐輕浮,一搖三擺,仿佛隨時都會跌倒似的。
“唰!”
這個發現令得三炮的臉色陡然一變,一個不好的征兆在他的心中浮現。
“三哥,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不光是三炮本人,就連他的司機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花皮,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三炮咬牙否定了那個令他感到荒謬的念頭再次開口問道,只是語氣不再像之前那般春風得意,而是略顯急促,聲音也隱隱有些顫抖。
這一次,三炮的話音剛一落下,冷峰就停下了腳步,距離三炮相距不到五米,冷峰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并沒楊杰身影實,他的嘴角掠過一絲不屑的冷笑。
“你們想不想活命?”
停下腳步后,冷峰仿佛將三炮當成了空氣一般,扭頭沖著青年和花哥問道。
耳畔響起冷峰那輕描淡寫的話,三炮和他的司機,臉色瞬間狂變!
燈光下,他們瞪圓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冷峰三人,臉上充斥著不可置信!
要知道,青年和花哥負責將冷峰送到這里,任他們處置,而如今,冷峰卻問他們想不想死?!
三炮覺得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他努力地,努力地瞪大眼睛,試圖看清楚一些。
想死嗎?
當然不想!
在三炮的注視中,青年和花哥兩人就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動聽的仙樂一般,無與倫比的激動充斥著他們的臉龐。
激動的他們,張大了嘴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是像小雞啄米一般,不斷地點,再點頭!
他們用這種無聲地方式回答著冷峰,表達著他們對活著的渴望!
怎么回事?
他們這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這一幕,三炮不斷地在心中問著自己,可是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干掉他,我放過你們。”
眼看青年和花哥點頭,冷峰微微一笑,就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小雜種,你說什么??”
眼看冷峰要指示青年和花哥干掉自己,三炮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怒吼了起來,他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畢竟,青年和花皮可是他們的人,而如今冷峰卻要指他們干掉自己?
三炮只覺得這個世界混亂了!
“好!”
再次聽到冷峰的話,青年和花哥兩人渾身一顫,然后只覺得整個人從地獄回到天堂一般,渾身上下再次恢復了力氣。
不等三炮從震驚中回過神,青年和花哥就直接朝著三炮沖了過去,那感覺三炮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一般。
“你們這是怎么了?”
眼看青年和花哥兩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充滿了殺意,三炮頓時嚇得渾身哆嗦了起來,聲音顫抖不止的問道。
不光是他,三炮的司機也是嚇得面無血色。
“三炮,我cǎo你奶奶的,你還有臉問我們怎么了?”
面對三炮的詢問,青年開口了,語氣憤怒無比,在他看來,如果不是三炮情報有誤,他怎么可能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不光是青年憤怒無比,花哥現在也是一樣,想到三炮當時輕松告訴他們,冷峰只是會點三腳貓的功夫時,他就想宰了三炮!
在他看來,如果冷峰只是會三腳貓功夫的話,那么那些自稱高手的家伙直接跳進大海回老家了!
“我在楊總心中的位置,你們是知道的,你們”
眼看青年和花哥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三炮已經無心去猜測他們兩人為何會變成冷峰的走狗,對他倒打一耙,而是語無倫次地嚎叫了起來。
“唰!”
三炮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青年就氣得強忍著疼痛從腰間出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