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楊子皇自己心里都沒底兒,但這個老江湖要試一試,但就是楊子皇這個試一試的想法,卻給如今的張靜帶來了不小的困擾。
當時接電話的時候,張靜還以為所說的冷峰是個少年才俊,風流英雄,甚至第一時間,她腦子里浮現出了錦馬,趙子龍般的形象,和這種男人滾滾床單,既得風流又得快活。
可是如今看到這輛車,張靜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不過楊子皇的命令她不能違背,所以只能硬著頭皮走向別墅。
短短的百米小山路似乎很漫長,現在張靜的腦袋里竟然浮現出了一個摳腳大漢的猥瑣形象,一想到可能要被這種人壓在肚皮底下蹂.躪,這個美艷的少婦有點頭皮麻。
張靜一心忐忑,甚至已經準備好了要承受一個風雨交加的凄慘夜。
但是,當張靜步入院子里,看到了冷峰的時候,立馬被他身上的那種淡淡的貴氣,一種骨子里與生俱來的驕傲,和那骨子里透著的霸氣如同君王般的氣質所吸引。
更要命的是,冷峰那肩膀寬寬,顯然是個令每個女人都沉迷的倒三角后背,至于身上的肌肉倒是看不清,不過一雙崚嶒有力的大手,顯示出了一股雄性的威猛。
張靜甚至在思索,自己柔嫩的小蠻腰被這雙大手抓在手心的話,會不會整個身體都能被輕易的托起聳動。
冷峰雖然穿著非常普通,但卻很干凈,至少很讓她滿意,特別是和心中那摳腳大漢的形象作對比,她仿佛覺得自己一下子中了個頭等大獎!
“來來,我為你們介紹介紹。”
楊子皇笑呵呵的讓張靜入座,接著看了一眼冷峰對張靜說道:“冷峰,很不錯的小伙子,在天都開了一家雕刻店,可謂是年少事業有成…”
楊子皇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指了一下張靜又對冷峰說道:“小兄弟,這位就是我剛才跟你提到的張靜經理,咱們天都難得的商界女將,巾幗不讓須眉吶。”
“很高興認識張靜小姐。”說著,冷峰起身伸出右手。
張靜很干練的笑了笑,一只在美容院沒少糟蹋錢的玉手伸了出來,也不算糟蹋錢,至少保養得真不賴,細柔.滑膩,這潔白的皮膚配著她身上粉紅色的高開叉旗袍,別有韻味兒。
兩只手輕輕握了一下,張靜能感受到那只大手的力道和雄性氣息,一想到這只手有可能今晚就要滑遍自己的身體,這妞兒心里頭就立刻感到癢癢的。
三人一同落座,楊子皇熱情的招呼著。
張靜一雙眸子眼波流轉,秋波暗傳,一開始楊子皇還滿意這妞兒的表演還真到位,不愧是自己手底下的頭號大公關。
但是后來,老于世事的楊子皇才發現,這小感情是真的相中了冷峰,他心中暗自一笑,倒也覺得不錯,真正投入了情,這表演也就更加天衣無縫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個即將步入母狼歲月的女人,對冷峰有著一種強烈的撲倒欲,假如不是在楊子皇家里,假如不是楊子皇在場,恐怕這妞兒會來一個反推倒,還是干凈利索的那種。
冷峰不想招惹這頭母狼,于是席間故意言語低劣了一些,心道這樣的上流女性、成功白領總該對自己稍稍生厭了吧,可結果適得其反,一連番低劣、甚至略顯粗俗的話,更挑撥起了張靜的一腔騷.情。
在這種熟透了的女人眼中,相貌干凈卻又有著一股粗.魯味道的男人,才是極品。
于是酒過三旬之后,張靜開始親自給斟酒,她自己也沒少喝,等到了醉眼迷離的時候,這妞兒還笑瞇瞇的要和冷峰喝一個交杯酒:“好兄弟,遇到你是姐姐的緣,咱倆來一杯醉生夢死,不枉這一片春江花朝,秋江月夜…”
文辭不錯,像是個女文藝青年,但好詞兒都被你糟蹋了…
張靜最終有點喝多了,雙目迷離,這妞兒還真猛,陪著冷峰和楊子皇喝的是高度的五糧液,這酒是楊子皇個人藏了十幾年的貨色,遠比市場上的什么十年陳,二十年陳更加的貨真價實。
一個女人家,一人干了半斤高度白酒,冷峰覺得她酒量不錯,不愧是全市酒店餐飲業的大牌女掌門,酒桌上的本事也不是吹的。
但楊子皇卻心中暗笑,知道張靜這小蹄子的道行越來越深了,雖然張靜不經常在外頭顯露酒量,但楊子皇知道,這妞兒曾經干下去一斤三兩的高度茅臺。
這酒量放在大老爺們之中,也堪稱優秀,如今只喝了半斤左右的張靜,鐵定是在裝醉。
“張靜今天是來感覺了,進入狀態太快。”
楊子皇笑了笑,心道自己要把話留一步了,萬一將來冷峰發現張靜酒量驚人,他也可以用那天進入狀態太快來搪塞一下。
“今天張靜喝高了,就麻煩你把張靜送一程,英雄護美可是你們青年人的必修課,一定要做好嘍,哈哈哈!年輕真好,真好呵…”
老狐貍不知道是真的感慨還是假感慨,裝作不勝酒力的說完就起身回別墅里休息了。
小院里只剩下冷峰和張靜,而張靜甚至都有點站不穩,勉強站了站,扯了扯高開叉的旗袍,又仿佛一下子沒站住,直接向桌子前晃悠過去。
這妞兒可精著呢,直接倒向冷峰,那么痕跡太明顯,而倒向小桌子的話,即便是冷峰不來扶她,她也能自己扶住桌子,或者坐在椅子上。
當然,她心里頭還是希望冷峰伸手的。
事實上,冷峰確實伸手了,一下子挽住了張靜的胳膊,笑道:“靜姐,楊老也都休息了,我送你回去吧。”
張靜醉眼迷離心不亂,暗笑天底下果然沒有不吃腥的貓兒,冷峰這手伸在了自己的腋下,恐怕就不舍得收回去了吧。
隨后,在冷峰的攙扶下,兩人一同走下了小小的山路,沒有任何疑問,冷峰打開了自己的車,將她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而冷峰自己則是啟動了汽車,緩緩開車離開了這里。
別墅的落地窗邊,一雙老辣的眼神微微瞇起,很滿意,只要冷峰上了張靜的床,楊子皇就有辦法和時間做出下步打算。
而在那輛寶馬車上,貌似昏昏迷迷的張靜也在這時緩緩睜開了眼睛,如蒙一層秋水,曖昧無邊。
冷峰已經意識到,張靜可能是在裝暈,一開始他還沒這么考慮,但后來扶著她的時候,無意間觸碰到了那對飽滿的胸脯時,冷峰才感覺到了她的心臟跳動率,似乎不緊不慢,不像是酒喝多了的樣子。
而且裝的終究是裝的,偶爾間神色的一點不對,還是逃不過冷峰的敏銳洞察力。
不過,揭破美女的謊言是很不禮貌的,也是很大煞風景的,冷峰無所謂,心道你這小娘們兒就是再蹦跶,也不能給老子帶來任何麻煩,他只是在回想楊子皇給他說的那些撲朔迷離的話。
楊子皇告訴冷峰,最近他身邊的麻煩都是楊杰干的,并且還從境外找了殺手。
楊子皇為什么要告訴他這些,冷峰心里清楚,但并沒有說透,原因就是他現在只想平靜的生活在陽光下。
這時候,車窗外微微進來一些夜的冷風,張靜“清醒”了一些,似乎在怔怔的看了看冷峰,而后一聲輕輕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