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看到周曉川這記漂亮的鞭腿,袁煥山忍不住驚呼道:“好霸道的一記虎尾鞭!”緊接著,他的震驚接二連三,因為周曉川的一舉一動、一招一式,都跟老虎一般無二。恍惚間,袁煥山甚至是出現了一個幻覺:仿佛此刻揍人的并不是周曉川,而是一頭活生生的斑斕猛虎!
“好精妙-的虎拳,好霸道的虎拳…周哥的虎拳,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嘶······”看著周曉川此刻施展的虎拳,在想想自家傳下來的那套缺了足足四式的猛虎十三式,袁煥山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看著周曉川跟袁煥山將洛川和他的十幾個手下打的痛哭流涕,六個持弩男子嚇得臉色發白,也不知道是誰突然扯著嗓子嚎了一聲:“這兩個家伙都不是人······跑····…跑吧,不想死就趕緊跑吧。”六個人齊齊轉身,向著各自不同的地方就跑——雖然他們的手里面還有弩,但徹底給嚇破了膽的他們,并不認為手中這只弩就能夠救得了他們性命。
開玩笑,槍都沒用,這些弩還能派上用場?
還是趕緊跑吧,跑的越遠才越安全。
“想跑?”周曉川冷笑了起來:“你們還能夠跑得掉嗎?”
一片犬吠聲在這個時候響徹了起來,數十條怒氣滔天的狗,從原本鎖著的鐵籠子里面沖了出來,撲向了打算逃跑的那二十幾個男女。
一只雄壯的海東青,展翅飛翔在這些狗的上方,如同是一位正在指揮著沖鋒的將軍。正是它,在周曉川的吩咐下打開了鐵籠子。
在此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荒廢的鉆采機械廠都被一片凄厲的慘叫聲和哀嚎聲所籠罩。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被附近路過的人聽到后,很快便衍生成為了一段段陰森可怖的鬼故事。而這造成的最終結果便是在此后長達數年的時間里,都沒有人愿意踏入鉆采機械廠,哪怕是在艷陽高照的白天…
沒過多久,周曉川和袁煥山就相繼停手了,因為在這個廢棄的鉆采機械廠里面,就只有他們兩人還站著,其他的人,都被打趴在了地上。雖然他倆已經停了手,但洛川等人的噩夢并沒有結束因為那群滿心怨怒的狗,正在不知疲憊的替它們同胞進行著復仇攻勢。
遍體鱗傷的洛川腸子都快悔青了,不是因為他這次敗得太慘,而是因為敗得太冤枉。說起來,這都是前些日子里袁煥山擺出的低姿態迷惑了他。讓他漸漸對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放松了警惕,雖然知道對方是一個出自國術世家的國術高手卻并不認為對方敢對自己不敬。要不然的話他又怎么會不讓手底下的那幾個國術高手跟在身邊護衛?他相信,那幾個國術高手要是在這里,就算眼前這兩人再能打,他也可以安全的從此處撤離…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后悔藥吃的。
洛川也很清楚,落到袁煥山手里,自己恐怕是再也沒有了翻身的機 洛川越想越傷心,再加上全身上下因為狗抓咬傳來的疼痛刺激,讓他禁不住哭了起來:“我可真是冤啊…”
“這個慫貨居然哭了,也不嫌丟人。”袁煥山不屑的撇了撇嘴懶得再搭理他,轉頭沖周曉川說道:“周哥沒想到你發起狠來這么猛,就跟是頭老虎一般。”
周曉川饒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我也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是個實力強勁的國術高手。”
“我不僅是國術高手,還跟石家有那么一點關系呢······”既然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再遮遮掩掩也就沒有意思,甚至還要惹人懷疑討厭,所以袁煥山干脆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將袁家跟石家的關系源源本本的向周曉川講述了一遍,最后表情誠懇的說:“周哥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想和你交個朋友的…···當然了,你如果能做我的老師,將你那手出神入化的賭術教給我就最好了!”
他最后的這句話,讓周曉川倍感無語,只能是搖頭苦笑道:“你這個家伙,怎么還想著從我這里學賭術呢?我不是早就給你說過,我根本就不懂賭術的嘛!要我說,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練好國術吧,別整天老想著賭啊賭的。”
“國術是我的主業,賭術是我的愛好…那啥,現在大學里面,不都是有主課和選修課的么?難道我就不能夠根據自己的愛好學習賭術么?”袁煥山對周曉川的回答顯然不滿,哼哼著說:“另外,周哥,我可是見識過你賭術的,當真是出神入化,就算稱你為賭神也不為過!你怎么能夠妄自鯡薄,說自己不懂賭術呢?啊,我明白了,難道你當時用的不是賭術而是千術?哎,這也不賴啊,你就教教我吧…”
面對恢復到了厚臉皮狀態的袁煥山,周曉川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
還好袁煥文領著人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替他解了這個圍。
“山哥,周先生,你們都沒事吧?”接到電話就急匆匆趕來的袁煥文滿頭大汗,手里面還提著一只用黑布纏繞包裹著的、長條狀的東西。而這東西,不僅是他手里面提著有。跟在他身后一起趕來的那些袁家子弟,每個人的手里面都提著一個。
這黑布纏繞包裹著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柄柄鋒利無比的唐刀。
雖然現在有很多的國術高手,都開始使用槍械等現代化的武器,但這些袁家子弟,還是更習慣使用從小摸到大的唐刀!更何況,他們袁家的知名絕技里面,除了猛虎十三式外,還有著一套烈虎刀法!他們也相信,只要有刀在手,自己發揮出來的戰斗力,并不一定就會比槍械等現代化武器差多少······當然,這都是和手、步槍之類的輕兵器比。
被打斷了拜師學賭術大計的袁煥山很是不爽,瞪了自家族弟一眼,沒好氣的說:“你看我們兩人這模樣,像是有事的嗎?”
“呃······”挨了罵的袁煥文是既不敢怒又不敢言,只能是在肚子里面腹誹道:“敢情我關心你們倆還關心錯了?這可真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啊。”
既然自己的族人已經趕到,袁煥山也就不好再賴著周曉川要學賭術了。
在掃了眼趴在地上呻吟的洛川等人后,他說道:“周哥,這些人及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吧。放心,我們一定會處理的很好,保管不會將你牽扯到這件事情里來…呃,周哥,你能不能讓這些狗都停下來別再抓咬洛川他們了?再這么繼續下去的話,恐怕會搞出人命來吧。”
周曉川也沒有推脫,沖那群猶自在進行著復仇行動的狗說了句:“好了,都停下來吧。”
這群狗對周曉川這個既懂得獸語,又救了它們的人很是感激并尊敬,所以在他發話之后,便立刻停止了對洛川等人的攻擊,蹲坐在地上,一邊吐著舌頭喘氣,一邊望著周曉川,等待他后繼的命令。
見到這一幕,袁煥山由衷的贊嘆道:“周哥,你這馭獸的功夫真是太厲害了。依我看,江湖上那些以馭獸聞名的宗派,也沒幾個能夠比得上你。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有些懷疑這些狗是不是你事先訓練好的。”
周曉川笑了笑,沒做什么解釋。而這落到了袁家兄弟的眼里,便成了周曉川不愿吐露自己的師承。這樣的事情,在江湖上屢見不鮮,所以他們也并不感覺奇怪,甚至是主動轉移了話題:“周哥,這些狗,你打算怎么安排?”
周曉川對此早有安排:“放任它們繼續流浪顯然不好,無論是對人還是對它們都有危害······小袁,你能不能雅我找輛運送寵物的車?我想要將它們都送到愛寵之家流浪貓狗收容中心去,在那里,它們可以學習一些技巧本領,以后也可以被人收養,過上穩定的生活。”
“沒問題,我這就給你安排車輛。”袁煥山點頭應道,隨即就將這件事情吩咐給了一個袁家子弟,而袁煥文則說道:“說起愛寵之家流浪貓狗收容中心,現在可是名氣不小,我在省城這邊都曾聽人提說過。哎…周先生,聽說你們收容中心里的貓狗,都是相當的乖巧懂事,不僅能夠自己去廁所大小便,還能夠幫著取報紙、叼拖鞋,甚至還能夠聽懂主人一些簡單的指示命令,這是真的嗎?”
袁煥山抬手就在袁煥文的腦袋上面敲了一下,恨鐵不成鋼的說:“瞧瞧這些狗的表現,你就該知道有關愛寵之家流浪貓狗收容中心的傳說都是真的了。以周哥在馭獸方面的本領,調教訓練一批乖巧懂事的貓狗來,根本就不是難事嘛。”
周曉川忍不住在心里面嘀咕道:要是我告訴你們,愛寵之家流浪貓狗收容中心里的動物,都是由一只貓訓練出來的,不知道你們又會是怎樣一副表情呢?
(打眼巨巨讓我給大伙兒說一聲,他的《天才相師》已經上無線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纟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