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川抬手指了指身后的房門,問道:“你就不去探望下張大爺?”
張麟愷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不去了,今天早上我已經探望過老爺子。更何況,艾葭很快就要回來了,如果和她撞見的話,我怕會惹得她不高興。”
張麟愷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陣腳步聲就在樓道中響了起來。緊接著,俏臉兒緊繃、面若冰霜的張艾葭,就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她的目光,先是在周曉川的身上掃了一眼,隨后就落在了張麟愷的身上。原本冰冷的目光中,瞬間多了一分怒火。
“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瞧了眼四目相對、氣氛尷尬的父女兩,周曉川小聲的嘀咕道。
最終還是張麟愷先開口,含笑說道:“艾葭,你來了呀,我正準備走…”
張艾葭的表情依舊是冷若冰霜,冷冷的說道:“你要走那就最好了,這里不歡迎你。”
“呃…”張麟愷張了張嘴,但最后還是沒有將喉嚨里憋著的那句話說出口,只得是訕訕的苦笑著道:“好吧,我這就走。”旋即沖周曉川點了點頭,轉身向著樓下走去。
等到張麟愷離去之后,張艾葭這才將冰冷的目光投到了周曉川身上,冷哼了一聲后,說道:“你以后,最好是少跟這個人往來,否則,你早晚會被他給帶壞的…喔,對了,我差點忘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和他一樣,都是一丘之貉。”顯然她還記著,昨天晚上周曉川說她胸型不錯,不需要胸墊的那件事情。
“呃…”周曉川撓了撓頭,苦笑著說道:“其實,我是一個好人,真的。”
張艾葭冷哼道:“信你才怪!”
就在周曉川琢磨著自己要不要再解釋兩句的時候,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聲音從張艾葭的肩膀上傳了出來:“你這個可惡的人類,別再糾纏我的主人了,否則我一口咬下你的鼻子!”
周曉川這才注意到,在張艾葭的肩膀上面,居然還纏繞著一條通體青翠的小蛇。此刻,這條小蛇正沖他呲牙咧嘴,露出了嘴巴里面那條猩紅色的蛇信。
身為獸醫的周曉川,一眼就認出了這條蛇是蛇類中毒性較為劇烈的竹葉青蛇。瞧它這忠心護主的架勢,多半是從小就被張艾葭給養著了。
雖然說,在方亭縣的花鳥市場里面,有專營爬蟲的寵物店,但更多的,還是出售性格溫順的蜥蜴爬蟲以及一些無毒蛇,像竹葉青蛇這樣具備攻擊性、并蘊含著較強毒性的蛇,還真是罕有人養。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張艾葭的性格的確是特立獨行、與眾不同。同時也可以看出,她對人的戒心,是相當重的。
周曉川忍不住在心頭嘆了一聲:“看來張大爺拜托的這件事情,有些不太好辦啊…”
張艾葭并不知道周曉川在想些什么,還以為他是被自己養的這條竹葉青蛇給嚇到了,臉上頓時流露出了一絲鄙夷的冷笑:“你不是獸醫么,怎么還怕蛇?真是沒用呢。”說罷,她抬手拍了拍纏繞在自己肩膀上那只竹葉青蛇的小腦袋,不再理會周曉川,大步走進了張大爺的屋子。
而在這個過程中,那條竹葉青蛇一直用它黃色的瞳孔瞪視著周曉川,一副敵對戒備的模樣。這讓周曉川在苦笑連連的同時,也忍不住小聲的嘀咕道:“這下子,張大爺養的那只虎皮鸚鵡怕是有罪受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該怎么接近這個滿身是刺的女人,完成張大爺拜托的事情呢?”
“這有什么難的?要知道,再堅固的堡壘,也是能夠從內部攻破的。”老龜的聲音,在這一刻突然響起。緊接著,它出現在了周曉川的肩頭。
周曉川驚訝的說道:“你不是在屋里么,怎么會跑到我的身上來?”
“從你剛才去隔壁屋的時候,我就一直在你的背上好吧。怎么,你都沒有感覺的么?”老龜揚了揚自己的四只爪子,一臉得意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背了個王八跟人聊了半天?”周曉川的腦海里面頓時涌現出了自己背著烏龜的模樣,臉上頓時出現了數道黑線,心存僥幸的嘀咕道:“還好張大爺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要不然,我這臉可就丟大發了。”頓了頓,他眉頭一挑,將老龜從肩頭給拽了下來,捏在手中問道:“你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可是讓我從那條竹葉青蛇著手?”
“沒錯。雖然那條竹葉青蛇的性格不怎么好,但它畢竟是普通的動物,不像你們人類那樣勾心斗角。只要熟悉了它的脾性和喜好,籠絡它并不是什么難事。只要你能夠籠絡它,有了它做內應相助,我相信,搞定這個冷面冰霜的女人,那就是遲早的事情了。”老龜一邊回答,一邊還用力的舞動著四肢想要從周曉川的手中掙脫下來,同時還不忘嚷嚷道:“哎,我說,你能夠先將我給放下來么?你這樣握著我,讓我有了一種即將被凌辱的感覺…”
周曉川脫口罵道:“凌辱你妹啊,你當我是禽獸么,會對烏龜下手?而且還是一只公烏龜?”不過他還是將老龜給放到了地上,贊賞的說了句:“別說,你這只烏龜的腦子,還是挺好用的嘛。”
老龜仰起頭,驕傲的說道:“那當然,我可是智力超卓的軍師呢!”
周曉川‘噗’的一聲就笑噴了:“你說啥?龜…軍師?”
老龜對周曉川的劇烈反應很是不解,眨巴著一雙綠豆大的眼睛望著他,一臉迷茫的說道:“你們人類不是有個名詞叫做‘狗頭軍師’的么?我是烏龜不是狗,那自然就應該叫做‘軍師’了。怎么,這名字有什么問題嗎?”
“沒…沒問題。”周曉川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向老龜解釋,只能是苦忍著笑意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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