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森林中,黑蛇盯著瞄準鏡的兩只細長的眼睛中冒著一股不甘的神色,他從牙縫中尖利的吼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當時要不是因為那個豹頭身邊有一只莫名其妙的小東西,讓我使出的遁術功效全無,否則我也不會被對方緊緊墜在身后,更不會被對手擊傷!”
他跟著從上抬起頭,扭頭看著黑田繼續咬著牙根說道:“當時你身邊要不是緊緊追趕著那些花豹隊員,你身上也不會冒出殺氣被對手察覺!我們兩個大R國最出色的狙擊手,怎么可能敗在這下什么花豹手下?這不可能、絕不可能!今生今世,我一定要讓那個豹頭躺在我的腳下,否則我誓不為人!”
黑田聽到黑蛇尖利、刺耳上聲音,他的臉上好像被打了一針興奮劑一般,猛地涌上一片血色。他瞪大眼睛猛地從樹下站起,右手“噌”地一聲拔出大腿側面刀鞘中的軍刀,揚起手臂狠狠插在身邊粗粗的樹干上。
他也咬著牙根看著毒蛇說道:“說得好!在狙擊手這個行當中,我們大R國的狙擊手不遜于任何強者,要不是對方有強援,只要是一對一的對壘,我們兩人就不懼怕世界上任何強手!”
他跟著松開緊握著插在樹干上的刀把,揚手重重的拍在池田的肩膀上,小眼睛中冒出一股凌厲的殺氣吼道:“黑蛇,在這次戰斗中,我已經發現這只特種部隊只有六、七個人的規模,只要我們兩人聯起手來,我們就一定可以干掉這支華夏的花豹部隊!”
池田在黑田重重的拍擊下全身都顫動了一下,他神色激動的放下單手舉著的狙擊步槍,揚手緊緊握住黑田的手大聲吼道:“團長,放心吧,只要我黑蛇還活著,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漆黑的林間,池田這條黑蛇的目光中閃爍著一股陰森森的光澤,真像是一條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蛇一般,刺耳的聲音久久回蕩在境外這片漆黑的密林中。
此時,黑田的眼中也在黑暗中冒出了一股餓狼般的兇光,其實他對華夏這支更是仇深似海,他心中的憤恨比黑蛇還要強烈。這幾年來,他的山口保安屢次被這支重創,他們不但讓他損兵折將,而且讓他損失了大筆的金錢,同時也讓山口保安好不容易創出的名聲掃地。
而在前幾天這場與面對面的交手中,他不但損失了好幾個雇傭兵,連坤沙和刀疤這兩個給他送來大筆金錢的雇主都命喪黃泉,而且他為了救出毒蛇這個得力干將也身受重傷,這讓他的心中早已經怒火中燒。
只是他身為一個雇傭團的團長,身上的涵養遠高于黑蛇這個狂妄自大的忍者,他只是喜怒不形于色,默默地將心中的怒火強行壓制在了心中。
現在黑蛇在激動中喊出的話音,徹底將這個雇傭兵團長壓在心底的憤怒激發了出來,他揚手一把將剛才狠狠插在樹干上的軍刀拔出,右手緊握著在暗淡星光中閃爍著一抹寒光的軍刀,惡狠狠地指向了華夏方向的密林。
他盯著華夏方向的密林一字一句的低聲吼道:“我黑田跟你們勢不兩立!豹頭,你給老子等著,我山口保安一定會再次出現在你的面前!”
黑蛇聽到這個團長發自心底的吼聲,他臉色猙獰的望著黑田叫道:“團長,你給我找出這個豹頭的所在地,我一定要過去干掉這個兔崽子!”
黑田聽到黑蛇暴怒的叫囂聲,他眼睛一亮、可跟著就搖了搖頭,眼中那股憤怒的火光突然消失了。
此時他忽然想起他的老搭檔副團長高橋了。當時他也是在暴怒中要去華夏找那個豹頭報復,是高橋拼命攔阻他、并代替他親自帶隊潛入華夏,企圖在那個豹頭的老家對其實施報復,可沒想到高橋一行人竟然一去不返!直到后來他才從各種跡象中判斷出,高橋他們已經全軍覆沒在豹頭老家周圍那片一望無際的沼澤之中!
黑田想到這里,他在暴怒中變得通紅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如果不是高橋攔住他進入華夏,當時死的可就是他黑田這個雇傭團的團長呀!
他猛地從暴怒中冷靜了下來,腦門上都冒出了一層冷汗,他心中暗道:“自己差點被身邊這個自大的黑蛇帶進溝里,華夏這片土地本身就是我們這些雇傭兵的禁區呀!娘的,同樣身為狙擊手,黑蛇這小子的腦子可比高橋差遠了!自己以后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還真要小心點,千萬不能讓這小子把自己的思緒攪亂了。”
黑田在在黑暗中猛然醒悟到,他噶防備你剛才已經跟黑蛇一樣失去了理智,他趕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息心中的波動,隨即收回右臂舉著的軍刀插進腿上的刀鞘。
他抬手按在神情激動的黑蛇的肩膀上,低聲說道:“坐下,任何行動都需要認真、周密的謀劃,我們在這種時候決不能沖動!”
池田這條黑蛇有些驚愕的望著突然冷靜下來的黑田,跟著默默的坐到樹根上。他將狙擊步槍立在兩腿之間,目光中依舊爆射著一股憤怒的神色望著黑田。
黑田坐到池田對面,盯著他語調冷冷的說道:“孫子兵法云:謀定而后動,知止而有得,我們跟花豹的仇一定要報!現在,我們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更需要我們謀定而后動,一定要仔細研究對方的特點和行動方式,這樣我們才能有的放矢、出其不意的干掉對手。現在如果我們盲目出手,那只會讓我們一敗涂地,我們在前面已經有過血的教訓!”
他跟著要詳細說出副團長高橋前往華夏找豹頭報仇的事情,可他隨即眼珠一轉突然閉上了嘴巴,他心中暗道:“池田這小子性格乖僻、多變,一旦他這小子聽完高橋一群人慘死的經過后,真不知道他會不會產生畏戰情緒?這時候還是少打擊他吧,自己還等著他用小命去對付那個兇悍的豹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