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和汪洪離開重癥監護室,直接走進了對面的醫生辦公室,小雅抬眼看了一眼周圍,見張雄正坐在一臺電腦前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屏幕上顯示著一幅幅樓道的監控畫面。旁邊的歐陽明則躺在側面的長沙上閉眼休息。
張雄看到小雅走進,趕緊從椅子上站立起來。小雅擺擺手,走到張雄身邊低聲問道:“重癥監控室外的樓體外墻能監控到嗎?”張雄立即坐下點擊了一下鼠標,電腦上跟著出現了一幅在夜色中顯得十分模糊的外墻畫面,張雄低聲說道:“可以看到,只是攝像頭比較遠,圖像很模糊。”
汪洪低聲說道:“對,昨天已經考慮到了這點,我跟黎頭報告說是不是在這里安裝一個監控攝頭,被黎頭否決了。”
他彎腰指著畫面的上的墻體繼續說道“黎頭說現在安裝極易引起敵人的警覺,而且爺爺所在的監控室沒有對外的窗戶,對方無法從樓外直接對監護室形成危險。”“
他說著用手指指著后面上重癥監護室的位置繼續說道:“你看這面墻體,二樓只有監護室左側的墻上有兩扇窗戶,窗戶里面就是那個小儲物間,可那里就是留給對手秘密潛入的口子,黎頭說不怕他們從這里進來!”
他說完直起腰看著張雄說道:“你重點監控這兩扇窗戶,現異常立即報告。”“是。”張雄低聲回答了一聲,跟著又凝神注視著監控畫面。
汪洪隨即拉著小雅走到旁邊一張辦公桌旁坐下,指著桌子上的另一臺電腦屏幕說道:“這就是剛才從樓道走上來的那個人影,現在已經走到化驗區周圍的長椅上躺了下來,這張椅子上的就是這個人。”
小雅凝神望去,屏幕上顯示著二樓化驗區外的畫面,樓道十分昏暗,樓道兩側的長椅上確實躺著幾個人影,汪洪的手指正指著一個躺在長椅上的黑影。
小雅看了一會兒低聲說道:“醫院的晚上就是這樣,樓道長椅上都會躺著許多外地來的就醫人員、以及陪護他們的家屬,所以很難識別嫌疑人。可我們又不能打亂醫院的就醫秩序驅逐他們,所以只能密切監視。”
就在這時,一旁的張雄忽然低聲說道:“樓外好像有情況!”汪洪和小雅趕緊站起走了過去,躺在沙上的歐陽明也一咕嚕從沙上竄了起來,扭身就跑到了張雄身邊。他們這些特種兵出身的人,就是睡覺也好像睜著一只眼,遇到情況立即就會從睡眠中驚醒。
幾人凝神望著監視屏幕,灰蒙蒙的畫面中,一個體積很大的影子正緩慢地順著上面的外墻向下移動,汪洪低聲說道:“好像是順著排水管下來的,上面是三樓的病房。”
可他跟著又凝神注意著黑影說道:“不像是人呀?如果是人的話,應該能看到他的四肢移動,行動中也應該有節奏感,可這個緩緩下降的黑影顯得十分沉重,下降的度也十分均勻。”這時一旁的歐陽明突然掏出手槍,輕輕拉上槍栓說道:“我到樓上去看看!”
汪洪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也好,你上去看看,注意安全!”歐陽明立即將手槍插進白大褂的口袋中,手插在衣兜中就向門外走去。汪洪跟著對已經站起的張雄說道:“你從側面樓道上去,注意掩護歐陽。”
“是!”張雄拔出手槍頂上子彈,跟著也把持槍的手插進衣兜匆匆地向門外走去。這時小雅扭頭看了一眼側面辦公桌上的電腦屏幕,低聲對汪洪說道:“剛才出現在二樓的那個人突然起來了!”
汪洪趕緊扭頭望去,果然看到剛才那個曾經在樓梯口向監護室這邊張望的那個人正從長椅上坐起,他扭頭看看四周昏暗的樓道,跟著忽然站起,雙手插在口袋中又向監護室這邊的樓道走來。
汪洪的臉色一下變得冷峻起來,他低聲說道:“給瑩瑩警報,讓她提高警惕,做好戰斗準備!”說著,他拔出腰間手槍也輕輕頂上了子彈。
“是!”小雅低聲回道,跟著左手輕輕在右腕的手鐲上碰了一下,打開了手鐲暗器的保險,然后對著話筒向吳雪瑩出了警報。她隨即走到門旁,輕輕將房門拉開了一條細縫,準備在出現情況時便于從屋中沖出去。
小雅來開了一點房門,隨即走回辦公桌前和汪洪緊張地盯著監視屏幕。從化驗區走回的那個人影,正不緊不慢地向監護室這邊的樓道走來,他走到重癥監護室的樓道中,扭頭看了一眼在樓道中持槍警戒的兩個戰士,跟著又慢騰騰的走到側面的樓道口,扭身向上樓的樓梯走去。
汪洪趕緊低聲對著話筒說道:“張雄、歐陽注意,剛才的嫌疑人正向三樓走去,如果沒有情況就立即從另一側樓道返回,不要打草驚蛇。”
說完,他冷冷地注視著屏幕對小雅低聲說道:“三樓剛才出現的情況,極可能是敵人虛晃一槍,目的是看一下我們這邊的警戒情況。”小雅盯著屏幕上的人影,沉思著回答道:“對,樓外的那個黑影肯定不是人,這是對手偵察的手段。”
很快,張雄推門走了進來,他扭身關上房門低聲說道:“不是人,是一個病人家屬正從開水間,用一根繩子將一個大包裹從樓上順下去。歐陽在三樓衛生間躲著呢,說過一會兒了解一下這人為什么要用繩子往下順東西。”
小雅聽完,趕緊給吳雪瑩出了警報解除的指令。過了好一會兒,歐陽明推門走了進來,他低聲說道:“我剛才跟那人聊了幾句,他說自己是陪床的家屬,家在山中很貧困,所以周圍的病友給他找了很多舊衣服送給他。”
“剛才他一個跑運輸的同鄉過來,說是要連夜送一批貨回山里,問他有什么事情沒有?他就把舊衣服打成包托他帶回去。可包裹太大不好拿,這時一個不認識的人拿著一根繩子走了過來,說把包裹從窗戶順下去省力氣,讓他的老鄉在下面取走就行。”
(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