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羨慕嫉妒
嫁妝著實太豐厚！
賓客們議論紛紛。
都在說燕云歌有本事，又有人說筑陽郡主蕭氏對小閨女偏心。
這樣一份豐厚的嫁妝，比前面兩個閨女出嫁時候的嫁妝都要多，差不多多了一倍。
兒子燕云同的聘禮，更是沒法和這份嫁妝相比。
俗話果然有道理。
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
只不過，在筑陽郡主這里，幺兒變成了幺女。
郡主娘娘愛幺女，愛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都是錢啊！
即便在場的貴婦們，都是不差錢的主，可也沒大方到嫁個閨女要置辦十萬貫的嫁妝。
家中孩子多。
隨著孩子們長大，得置辦好幾份嫁妝，好幾份聘禮。
要是次次嫁閨女都是十萬貫起步，再大的家業，又能嫁幾回閨女，娶幾次媳婦？
比不上！
眾人紛紛搖頭，都說比不上！
著實大方！
而且所有嫁妝，都是真材實料，絕非糊弄人的樣子貨。
竇八妹拉著燕云歌的手，啊啊啊亂叫。
她好興奮。
她從小到大，看過無數次曬妝。
今日，頭一回見到如此多的嫁妝。
她激動得呱呱呱：“云歌姐姐，你太幸福了。好多好多嫁妝啊！我家幾個嫡出姐姐出嫁的時候，嫁妝都沒有這么多。最多就是這里的一半多一點。
這么多嫁妝，云歌姐姐打算怎么處置？全都堆在庫房里面嗎？我母親也在替我置辦嫁妝，正拿著小本本，參考云歌姐姐的嫁妝呢！好多姐妹都在羨慕云歌姐姐，好有福氣…”
竇夫人也在賓客中。
果然，她身邊的識字丫鬟，正提這筆偷偷記錄。
竇夫人對竇八妹的婚事顯然很上心。
其實，燕云歌有點意外。
竇八妹登門，為她添妝不意外。
沒想到竇夫人也會登門添妝。
當初，和竇家相親，婚事眼看要成了，兩邊家長都很滿意。
結果，蕭逸橫插一腳，和竇家的婚事自然也跟著告吹。
本以為竇夫人會生氣，會動怒，沒想到竇夫人反過來安慰母親蕭氏。
想起當日種種，恍如昨日。
如果，她只是說如果…
如果當初嫁到竇家，會是什么情況？
她會騎馬出嫁嗎？
十有九八，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蕭逸，才肯讓她作天作地，出嫁都要走不尋常路。
想到這里，燕云歌抿唇一笑。
心里頭美滋滋。
雖然蕭逸裂解班班，名聲也不太好。
但是對她的心意，沒得說。
至于婚后，會不會變個樣。
燕云歌捏捏手指頭，真當她的拳頭，還有侍衛營是擺設嗎？
催妝的人到了！
東平王蕭過親自領隊催妝。
這個規格有點高。
即便東平王府失勢，好歹那也是朝廷冊封的正經王爺。
難道朝廷還冊封過不正經的王爺嗎？
王府眾人登門。
滿當當，滿院子，甚至已經擺到院門外的嫁妝，顯然頗具震撼力。
這份嫁妝，著實豐厚啊。
更別提，燕云歌名下的各項產業。
蕭逸娶妻，猶如娶了一個行走的大金庫，行走的財神爺。
好多人都心生感慨。
蕭逸人不怎么樣，娶媳婦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都知道挑選有錢的，還長得漂亮的，而且還擁有不可小覷的武力。
蕭逸一雙眼睛夠毒辣。
催妝，啟程，出發！
阿北舍不得！
她今日要跟著催妝隊伍，先行前往新房，提前布置新房。
還要守著嫁妝。
隨同她一起前往蕭府的人，有婆子有丫鬟，有侍衛。
幾十個人，浩浩蕩蕩，著實將東平王府的人唬了一跳。
只是抬嫁妝，需要這么多人跟隨一起嗎？
明兒正式出嫁，又有多少人？
筑陽郡主嫁閨女，果然是大手筆。
嫁妝一抬抬，被抬出郡主府。
十里紅妝，不打半分折扣。
大街上全是看熱鬧的人群。
郡主府要嫁閨女啦！
那個最兇的姑娘，要出嫁啦！
燕云歌站在房頂上，聽著外面人群嚷嚷聲，有那么一點心塞。
但是…
十里紅妝，讓她又格外驕傲！
郡主府準備了酒席，招呼賓客。
大家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吃過酒席，賓客們紛紛告辭。相約明日登門送嫁。
燕云琪終于找到機會，同母親蕭氏來一場促膝長談。
“母親，我聽四妹妹說，明日她要騎馬出嫁。這是真的嗎？”
蕭氏點點頭，“是真的！馬匹都準備好了，洗得干干凈凈，毛發發亮，可漂亮了。”
燕云琪一臉不忍直視，“四妹妹想法總是一出接著一出，天馬行空。母親怎么也跟著她一起胡鬧。哪有騎馬出嫁的新娘子，這合適嗎？明兒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看稀奇。”
蕭氏笑了笑，“你以為本宮沒勸過她嗎？本宮苦口婆心，好言相勸，她卻是鐵了心，非要騎馬出嫁。
說是坐花轎氣悶，不符合她的氣質。又說兄長們都不在，沒人背著她出門，騎馬出嫁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本宮差點被她氣死。結果，你猜怎么著，蕭逸一聽這事，都沒有半點遲疑，直接點頭答應下來。
他還特意送來一匹棗紅馬，說是喜慶。本宮真是被他們兩個人氣得半死。
這事，本宮勸不住，只能隨他們去。你要是能勸，你去勸云歌。反正，府里準備了馬匹，也準備了花轎。”
燕云琪嘴角抽抽，不由得揉著眉心。
“四妹妹想一出是一出，沒想到蕭逸也跟著胡鬧。這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我已經勸過四妹妹，她是打定了主意，非要騎馬出嫁，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蕭氏一臉樂呵呵的樣子，“現在知道本宮有多辛苦吧！你四妹妹最會折騰，而且她折騰的方向同別的姑娘還不同，時不時來個出其不意。
本宮這回就隨了她的愿，以后不管她怎么折騰，都得蕭逸自己承受著。
一想到明日她就要出嫁，本宮又是惆悵，又是慶幸。可算將她嫁出去了，以后她是不能折騰本宮，只能去折騰蕭逸。”
“四妹妹這一出嫁，偌大的郡主府，就剩下母親，太過冷清。女兒心疼！”
燕云琪說著，傷心起來，心里頭怪難受的。
“傻孩子，哭什么哭。離著這么近，隨時都可以回來看望本宮。依著云歌的脾氣，估摸著她三天兩頭就要跑回來一趟，禍害池塘里面的魚。”
噗嗤！
燕云琪笑出了聲。
“母親說的沒錯，花園池塘里面的魚，四妹妹肯定不會忘。三五不時的回來折騰一回，總要如了她的愿才成。”
蕭氏哈哈一笑，“能折騰也是福氣。多少姑娘家想折騰，卻沒那機會，也也膽量。一輩子謹小慎微的活著，挺沒意思的。”
燕云琪連連點頭，“所以說，世人一邊裝著嫌棄四妹妹驚世駭俗的舉動，一邊又羨慕四妹妹作天作地的本事。今兒添妝，好多姑娘家，一個個語氣酸溜溜的，怕是都打翻了醋瓶子，羨慕壞了。”
蕭氏聞言，頓時得意起來，“她們羨慕也無用！既無云歌本事，也沒有云歌的膽量。除了羨慕，她們哪里敢折騰啊。回去后，還是得老老實實做著大家閨秀。”
母女兩人聊得熱火朝天。
燕云歌從外面走進花廳，“母親和二姐姐在聊什么？怎么這么熱鬧？！”
“自然是在聊你！你快來，我和母親正在聊你如何折騰。以前，你呢，折騰母親。從明兒開始，你就去折騰蕭逸。”
燕云歌大呼冤枉，“我哪有折騰！我可是好女兒，乖女兒，從不折騰。”
燕云琪當即叫起來，“母親，你瞧瞧她的臉皮，這是多厚？竟然還敢大言不慚說自己從不折騰。”
蕭氏哈哈大笑起來。
燕云琪拉著燕云歌的手，“就說明日出嫁的事情，你非要騎馬出嫁，這不是折騰是什么？”
燕云歌抿唇一笑，“正如二姐姐所說，我這是在折騰蕭逸。反正他沒意見，自然就隨我怎么弄！二姐姐可要看看明日我出嫁要騎的馬匹，你替我選一匹可好？”
燕云琪當即說道：“就選蕭逸送給你的那匹棗紅馬，喜慶！”
燕云歌咦了一聲。
“二姐姐怎么和母親一個想法。我還準備了一匹渾身毛色漆黑的馬匹，連一根雜毛都沒有，可漂亮了。還有一匹全身毛發雪白的馬匹，也是一根雜毛都沒有。都是駿馬，比棗紅馬漂亮。”
“定了，就騎棗紅馬！”燕云琪擲地有聲。
燕云歌有點不甘心。
蕭氏哈哈一笑，同燕云琪說道：“你四妹妹特別稀罕那頭毛發雪白的馬匹，說什么身騎白馬，配著大紅色，特別醒目。本宮告訴她，大喜的日子不能見白，她還不服氣。”
“母親說的對！大喜日子見白不吉利。純黑色的馬匹，雖好，卻不如棗紅色喜慶，而且不夠醒目。還是棗紅色的好，蕭逸好歹是做了一件好事，替四妹妹準備好了出嫁的馬匹。從今以后，你們小兩口就互相折騰去。”
燕云琪故作嫌棄。
燕云歌一臉惆悵，“那匹白色毛的馬匹，真的很漂亮啊！二姐姐要不要去看一眼？”
燕云琪不去。
“明兒一大早就要起床梳洗打扮，四妹妹你不緊張嗎？”
“不緊張！”
她可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