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藍柚聽說靖寧侯夫人過來的時候,很是不解,她問小枝:“確定沒有報錯?是靖寧侯夫人,不是少夫人?”
小枝道:“沒有錯,就是靖寧侯夫人,說要見小姐你,還說有要事相商。”
封藍柚可不覺得自己跟靖寧候夫人有什么事好商議的,實際上她對這位侯夫人根本沒有印象。
這位夫人在原著中也是個透明人,佛性的很,啥也不管啥也不爭,也不知道靖寧侯府垮了之后,她又到哪里去了。
畢竟是位侯夫人,既然來了,不能不見,封藍柚一邊穿衣,一邊問小荔:“所以,咱們這兒吃飯喝茶要收費的事,你跟她說了嗎?”
小枝:“......”
小荔也愣了:“小姐,咱們真收費呀?”
之前那位靖寧候老夫人送回了六萬多兩銀子后,她們還以為這事過去了呢,沒想到人家上門來還真收費?
這可怎么開口啊?
“算了,”封藍柚想了想:“還是不收了,這畢竟是文昌侯府,還是別把人家侯府的名聲搞壞了。”
到時候江別鈺他們幾個肯定不好做,約個朋友上門還要被打趣收不收費什么的,那也太膈應。
封藍柚出去時,靖寧候夫人已經坐在那等著了,她見封藍柚出來,不動聲色的打量她一眼,笑著道:“久聞江少夫人盛名,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呢。”
封藍柚就當是在夸她了。
上次去靖寧侯府的白露曲會,確實沒有印象見過這位侯夫人,可能是她很快就離開了的緣故,沒有遇上。
這位靖寧侯夫人長相中等,卻面相溫和,說話的聲音也不急不緩的,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很溫柔。
不像老夫人那樣咄咄逼人,也不像王新月那樣裝模作樣,封藍柚心想,靖寧侯府總算是有個正常人。
封藍柚笑著走過去,坐在靖寧侯夫人旁邊,問:“靖寧侯夫人說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什么要事?”
靖寧侯夫人端著茶杯喝茶,臉色有些古怪,她一時猶豫著,想來是不太好開口。
封藍柚看著她的臉色,可是一點沒猜出來。
難道是因為了趙元崢的案子?想讓他們文昌侯府撤案?
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這事找她也沒用,應該讓靖寧侯找江別鈺談才合適。
靖寧侯夫人沉默了一會兒,才笑了下,道:“是這樣,今日我過來,是想與江少夫人談談元朗的親事的。”
封藍柚詫異的看著她,有些發愣:“貴府二公子,趙元朗嗎?”
靖寧候夫人點點頭,道:“我們元朗年紀不大,從小又被慣著,脾氣有些不好,但人本性不壞,白露曲會那日,我見他似乎很中意貴府的二小姐......”
靖寧侯夫人這么說已經算是給面子的了,那日的江研什么德行,封藍柚可見的清楚著呢。
問題是江研只是侯府庶女,靖寧侯老夫人疼趙元朗疼的跟什么似的,就算要給他定親,怎么不找個貴府嫡小姐呢?
之前還聽說靖寧侯還躍躍欲試的想跟國公府攀親呢,怎么突然來找江研。
封藍柚道:“侯夫人這次過來,實屬突然,冒昧問一句,貴府老夫人知道這事嗎?”
靖寧候夫人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道:“這事自然是老夫人授意的。”
封藍柚挑眉,心里更詫異了。
“這事......”她猶豫了一下,道:“這事不急,我需要問問江研的想法,畢竟議親的不是我,還是要看當事人的意思為主。”
靖寧侯夫人活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當家主母議親的時候,要問當事人意見的。
她第一反應就是封藍柚并不想答應這門親事。
當然,她心里也看不上江研。
他們兩個侯府本身就一直在暗中較量,這么多年來不過是維持個表面和平罷了。
如今因為趙元崢的事,兩家人其實已經算是撕破了臉。
所以這個時候來議親,靖寧候夫人才覺得有些不合適,但為了趙元崢,她又不得不走這一趟。
既然封藍柚都這么說了,她也就不繼續呆下去,離開的時候,她意味深長道:“那我就等江少夫人的回復了。”
封藍柚總覺得她的眼神怪怪的,點頭道:“夫人慢走。”
等靖寧候夫人走后,封藍柚才回到院里,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勁。
她問小荔:“江研這幾日有出去嗎?”
小荔搖頭:“沒有啊。”
江研一直被禁足呢,出個院子都要被嬤嬤和丫鬟盯著,侯府二門都出不去,更別說大門了。
沒出去,怎么又作妖了呢?
封藍柚真的是一點都不想管江研的事,煩人。
但是這事吧,不去找當事人問個清楚,又總覺得江研瞞著些什么。
封藍柚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見江研一面。
江研除了最開始那幾日砸了些東西,后來倒是老實了,畢竟砸多少要賠多少,其實心里慪的要死,她也沒有再拿家具發脾氣。
這些時日倒是安安分分的在屋里呆著,時不時還在院子里賞花喂鳥,小日子過得挺舒坦。
封藍柚來的時候,她就坐在院子里軟塌上,桌上放著個金絲籠子,里面關著一只毛色艷麗的小鳥。
她拿著跟小樹枝,趴在桌前戳那小鳥玩,看那模樣仿佛挺高興。
封藍柚一只走到她跟前了,她也每抬頭看封藍柚一眼。
封藍柚也不跟她計較,伸手拎起鳥籠子,遞給小荔:“拿走。”
江研這才抬頭看封藍柚,臉色帶了怒色:“那我養的鳥。”
封藍柚雙手抱胸,看她一眼,道:“什么你養的,你吃的穿的哪樣不是府里提供的,你這幾日砸的東西,一年的例銀都不夠賠,你還好意思說?”
江研氣的站起身,盯著封藍柚,半晌沒說話。
畢竟如今不是陳夫人當家的時候了,如今是封藍柚當家,沒人慣著她,也沒人給她開特例,她再生氣也無濟于事。
封藍柚也懶得慣她這大小姐的毛病,直接道:“我見你剛才好像挺高興的?怎么,前院的事這么快就傳過來了?”
江研神情一頓,她警惕的看著封藍柚:“你這是何意?你不同意?”
封藍柚冷笑:“他們靖寧侯府背地里給我們使了多少絆子,世子爺當初被人刺殺,那其中就有靖寧侯府的手筆,兩家都要不共戴天了,別說我了,你覺得世子爺會同意?”
江研聞言,臉色變了變,這些她其實并不知道,江別鈺被刺殺,不是說是東戎搞的鬼嗎?
怎么會跟靖寧侯府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