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風景宜人,占地卻是不大,稍微派人盯著點,發生什么全部一清二楚。
秦家四妯娌出村那日,潛伏在此處的人就已發現,急信回去。
蕭瑾言早已得知,也早有應對。
“她連江南都沒出,遑論出入齊京。你那妹妹,原先華容將她安置在百日坡處,立了無名碑,現下連帶棺材運回江南。”
若四妯娌要這個臉,更為未成年的兒子打算,就不會胡攪蠻纏。
這事追根究底,秦妙名聲受損,從而連累弟弟,毫無益處。
“你早有安排,卻不和我說,嫣然告訴我,我才知曉。”
秦云舒輕聲道,然后抬手對著蕭瑾言額頭打了一記。
“小事罷了,怎能讓你分神?你一人掌管兩家內院,每日看賬本,秦家管事每隔三天呈賬目過來,怕你累著。”
蕭瑾言淡淡而道,隨即揚臂攬住她,正要湊到她耳畔低語,卻聽院門腳步聲。
他立時將秦云舒拉到身側,朝遠處望去,只見孫廣站那。
“侯爺,屬下…”
孫廣心驚又尷尬,他在府內找了圈未見柳意,想必在主院,大著膽子一來。
也巧了,侯爺正挽住侯夫人說悄悄話,他一出現,破壞好事了。
秦云舒見到孫廣,知道他的來意,當即眉眼揚起,一把扯過蕭瑾言。
“柳意在小灶頭,你順著這條路過去,盡頭拐彎就是。”
說著,她抬手指向園中小道。
孫廣不敢瞧侯爺的眼睛,忙不迭躬身,“多謝侯夫人。”
說罷,他不敢耽擱,順著小道迅速遠去。
看著孫廣往前飛奔的身影,秦云舒笑著搖頭,“瑾言,春年后,擇良辰吉日,許柳意過去吧。年前,我就將宅院給他們置辦好。”
當是她給柳意的嫁妝,盡心伺候那么多年,柳意該得。
無父無母,自小孤兒,她救了柳意的命,更賜其名字,這嫁妝,也該她出。
“好,一切依你。”
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她開心就好。
“春年后,也要派人去孫廣家鄉,接他父母親戚過來,這樁婚事,總要親朋見證。”
秦云舒低聲呢喃,抬頭望著蕭瑾言,撞入一雙深邃的眼。
“怎樣?”
見他不出聲,她又問了一遍。
蕭瑾言低頭湊近她,抵著她的耳畔,唇微張,幾乎貼著她的耳垂,叫她心一顫。
“依你。”
簡單兩字緩緩而出,透著無盡纏思。
“我什么都依你,現在你也要依我了。”
乍一聽,秦云舒沒聽明白,順勢問道,“你要什么?”
好像要向她提要求,兩人認識到現在,這還是第一次,令她不免好奇。
蕭瑾言視線微移,深邃雙瞳直視她的眸,唇角勾起低聲道,“你說呢?”
似乎詢問,可又不是,說罷,雙臂猛然收緊,秦云舒瞬間雙腳離地。
一陣天旋地轉,待她回神時,砰,屋門已被踢上。
眼看通往內寢的珠簾越來越近,剎那間,她什么都懂了。
原來,他的要求是這個,叫她依他。
可現在,日頭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