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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章 宋妍嫁予良人,一生得安……

神京城  一輛掛著刺繡鳳凰旗幟的馬車,沿著青色條石鋪就的街道,漸漸向著粉墻黛瓦的宮苑行去,而雪膚玉顏的麗人端坐在馬車上,眼前似是浮現方才的一幕幕。

  此刻,麗人一頭秀郁如瀑的青絲梳成端莊、雍美的發髻,而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上,玉顏酡紅如醺,纖纖素手再次輕輕撫著小腹。

  這個混蛋,又是這般折騰,仔細以后別再有了孩子才是。

  一想起那附在耳畔的情話低語,而麗人那張雍麗、豐艷的臉蛋兒,似蒙起兩朵酡紅如芙蓉花朵的紅暈,明艷動人。

  這個混蛋,剛剛又在大雁塔里欺負她。

  只是轉而之間,麗人柳葉修眉微蹙,溫婉如水的目中,就見著一抹內疚神明的悔意。

  陛下此刻在宮中纏綿病榻,她卻在這里與情人癡纏至深,她對得起陛下嗎?

  還是在大慈恩寺這等佛門清凈之地,無疑是在褻瀆神靈。

  就這樣,麗人在一種既內疚,又沉淪的情緒中,乘著馬車,向著宮苑而去。

  另一邊兒,陳瀟與賈珩騎在馬上,默默前行。

  陳瀟皺眉道:“這樣下去,遲早出事兒。”

  賈珩點了點頭,柔聲說道:“只此一次了,等過段時間,就領兵出征了。”

  陳瀟道:“不能大意。”

  賈珩“嗯”了一聲,也不多說其他。

  時光荏苒,光陰似箭。

  不知不覺就已是三天時間過去,轉眼間就是崇平十九年,春四月,初五,天晴,宜嫁娶。

  這一日,天氣晴朗,春光明媚。

  這一天,也到了賈珩與宋家女的完婚之日。

  宋家自寧榮街兩側的街道上,鱗次櫛比的房舍,莊重、肅穆的門楣上已開始張燈結彩,喜慶洋洋。

  街道上則是人流熙熙攘攘,正自鑼鼓喧天,吹吹打打,可見十里紅妝,嫁衣似火,一眼望去,可見遮天蔽日,絢麗一如云錦。

  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一路向著宋家的宅院行來。

  宋家宅院——

  前廳后院與回廊之上,可見人來人往,丫鬟和僮仆手中端著各式的碗碟筷匙,在曲折往復的回廊中,川流不息。

  宋妍之父宋璟,著一襲蜀錦圓領青衫,立身在銅釘朱漆的兩扇大門之外,身邊兒的不少家丁僮仆,在街道兩側列隊相迎。

  宋璟只有這一女,不過去年新納的妾室,倒是給宋璟生了一個大胖小子,終于讓宋家有了香火傳承。

  魏王陳然則在一旁陪同,其人一襲青白織錦的蟒袍,腰系一根玉帶,因為身高七尺,幾如芝蘭玉樹,而那張俊朗白皙的面容上,同樣現出繁盛無比的笑意。

  隨著表妹宋妍嫁給子鈺,他與子鈺的羈絆,當然也就越來越深了。

  陳然這會兒,似是漸漸壓下心頭的歡喜之情,待轉過頭來,道:“舅舅,這次表妹嫁給子鈺,也算是有了好的歸宿。”

  宋璟點了點頭,也笑了笑,說道:“賈子鈺為當世人杰,少年俊彥,妍兒能夠許配給他,的確是得托了一個好歸宿。”

  不過就是后宅之中,女人終究也太多了一些,風流好色之名傳遍整個神京,也不知妍兒過去以后,會不會受得冷落?

  妍兒的咸寧表姐就在衛國公的后宅,兩姐妹互相照應,這樣一來,應該沒有什么事兒才是。

  而此刻,后宅的一座高有二層、四方飛檐鉤角的繡樓當中,幾個丫鬟正在梳妝臺前忙碌著。

  此外,咸寧公主與李嬋月,則在一旁笑意盈盈地看向宋妍。

  而宋妍坐在放有一面雕刻有菱花圖案的梳妝鏡前,凝眸看向那菱花銅鏡之中的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兒,身后幾個丫鬟幫著宋妍梳妝打扮。

  宋妍稚麗明艷的眉眼之間,縈繞起一抹難以言說的喜色,說道:“春香,去換那根鳳翅金簪,別在我頭上。”

  那根金簪正是賈珩先前贈送給宋妍的,宋妍一直珍而重之,這次出嫁之時,就想別在秀發上。

  可以說,這是一個女人最為美麗的時候,嫁予良人,一生得安。

  等會兒,她就要嫁給珩大哥了。

  “姑娘,蓋上紅蓋頭吧。”一旁的丫鬟,拿起一方絲織的紅布蓋頭,罩定在那青絲云髻的臉蛋兒上,那紅蓋頭上分明是兩只鴛鴦,正在抱著一個雙喜字。

  就在這時,前方的丫鬟從遠處一路小跑而來,聲音之中滿是欣喜莫名,道:“姑娘,迎親的來了。”

  頓時,正在等候的宋家眾人,都不約而同地翹首以望,看向那從街道浩浩蕩蕩而來的迎親隊伍,打著各式旗幟。

  賈珩此刻一身紅色新郎喜服,胸前系著大紅花,而手里正挽著一根馬韁繩,騎在一匹棗紅色駿馬上,那峻刻如刀的劍眉之下,目光眺望著遠處,而錦衣府的侍衛,扈從左右。

  這已不是他頭一次成親,但也有一些喜悅在心底涌起。

  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不外如是。

  賈珩說著,行至近前,朝著宋璟拱手行了一禮,說道:“見過岳丈大人。”

  宋璟眉眼含笑地看向那豐神俊朗的少年國公,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賢婿,小女已在閨閣當中,等會兒就來。”

  威震天下的衛國公,可以名留青史的人物,如今向他行禮,的確讓人頗覺受用。

  賈珩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等等倒也無妨。”

  大家現在都是體面人,倒也沒有什么婚鬧之事發生。

  過了一會兒,在大批嬤嬤和丫鬟的前后簇擁下,周身披著紅色嫁衣,頭上戴著紅色蓋布的新娘子,快步而來。

  在經過一番繁瑣無比的儀式之后,賈珩此刻接著一頂四四方方的花轎,向著寧國府行去。

  寧國府,門上懸掛的一方油漆桐木的匾額,已然張燈結彩,各以錦繡彩帶裝飾著。

  此刻,四月的溫煦春風吹來,彩帶裝飾隨風搖擺,頗見喜慶氛圍。

  而廊檐下同樣烏壓壓地站立了不少賓客,滿面春風,面帶笑意,都是看向那漸漸趕來的迎親隊伍。

  其中,既有賈族的族人,也有京營的一些相熟將校,來為賈珩這位京營節帥送行。

  只是,見著這喜慶洋洋的一幕,在場賓客心頭多少泛起一些嘀咕。

  這衛國公剛剛大婚未久,又得蒙宮中賜婚,當真是艷福不淺。

  旋即,賈珩率領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返回在宅門之前,在一眾賓客熱烈無比的道賀聲中,挽起帶著紅繡球的宋妍素手,一同步入榮禧堂當中。

  榮禧堂兩側,一眾賈族女眷和賓客都是笑意盈盈地看向那一對新人。

  如鳳姐立身在不遠處,吊梢眉之下,那雙丹鳳眼沁潤著笑意之余,心頭涌起幾許羨慕之意。

  而賈母正在幾個丫鬟的簇擁下,落座在一張梨花木的椅子上,蒼老面容上笑意慈祥。

  這不知是珩哥兒多少次娶親了,這宮里賜婚倒是一波又一波的。

  就在這時,外間忽而起了一陣喧鬧,一個嬤嬤進入廳堂中稟告道:“老太太,外間坤寧宮中的夏總管來了。”

  正在說話的幾人,起得身來,都是向著那屋外望去。

  只見沒有多久,一個面白無須,鋒眉細眼的內監進入廳堂之中,一身朱紅織繡蟒服,陰鷙面容上掛著和煦的笑意,倒是先行行禮,說道:“咱家見過衛國公。”

  賈珩抬眸看向那面白無須的夏守忠,道:“夏總管,客氣了,未知登門造訪,有何吩咐?”

  夏守忠笑了笑,說道:“娘娘聞悉衛國公與侄女成婚,特賞賜絹帛千匹,珍珠百斛,以襄贊盛舉。”

  賈珩聞聽此言,兩道銳利無比的劍眉之下,清眸目光瑩瑩而閃,高聲道:“謝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夏守忠笑了笑,說道:“咱家這就回宮里復命,不再打擾衛國公了吧。”

  賈珩點了點頭,拱手說道:“夏公公慢走。”

  說著,給不遠處恭候的蔡嬸使了個眼色,旋即,蔡嬸隨著夏守忠離去,然后,給夏守忠送了三千兩銀票。

  待夏守忠離去,廳堂中的眾人都是議論紛紛,暗暗稱贊宮中慈恩浩蕩。

  賈珩轉而也走將過來,又開始繼續舉行婚禮儀式。

  “一拜天地。”

  伴隨著禮官的聲音清朗響起,廳堂中的眾人,將一雙雙或祝福、或羨慕的目光,投向那一對兒正在廳堂中行著婚禮的新人。

  賈珩一身大紅的新郎官兒服,胸前配著一朵大紅花,正與宋妍朝著外間的天地相拜。

  “二拜高堂。”伴隨著嬤嬤的喊聲響起,整個廳堂中的眾人,側目而視,心神微動。

  就在這時,兩人轉過臉來,朝著賈母與相請而來的宋妍之母沈氏行禮拜見。

  另一側的梨花木椅子上,秦可卿那張逐漸珠圓玉潤、雍容華艷的臉蛋兒,眉眼沁潤著繁盛笑意,這落在周圍一眾賓客眼中,哪一個心里都暗暗為秦可卿的雍容大度,挑起大拇指。

  這就是大婦氣度,有容人之量。

  “夫妻對拜。”賈珩與宋妍相對而拜,此刻,那一方刺繡著鴛鴦圖案的紅蓋頭下,那張雪膚玉顏的小臉上紅暈漸漸泛起,宛如錦緞云霞,明艷如火。

  從此以后,她與珩大哥應為結發夫妻了吧。

  “送入洞房。”

  伴隨著充當禮官的林之孝家的聲音響起,兩個嬤嬤還有幾個丫鬟攙扶著宋妍,向著后宅的洞房而去。

  賈珩則是留在廳堂,招待著一眾到訪的賓客。

  而庭院之中,但聽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之聲此起彼伏,氣氛一時間喧鬧無比。

  賈珩拿著一個青花瓷的酒盅,來到一桌桌賓客的面前。

  待到將夜時分,賈珩臉頰兩側酡紅一片,而眉眼也有幾許醺然之意,沿著綿長曲折的回廊,進入燈火通明的廂房之中。

  只見一方漆木高幾上,蠟燭燃起,燈火明滅、搖曳不定,而兩個丫鬟則在門檻坐著等候。

  隔著一扇云母竹木的屏風之后,宋妍一襲鳳冠霞帔,頭上蓋著紅蓋頭,靜靜端坐在一方鋪就著軟褥子的床榻上,兩側金鉤束起朱紅色帷幔,衣柜上貼著紅色的雙喜字。

  就在這時,賈珩舉步步入廂房,抬眸看向那端坐在床榻上的宋妍,從一旁的篾筐里取出一方碧綠澄瑩的玉如意。

  行至近前,挑開宋妍的大紅蓋頭兒。

  頓時,一張雪膚玉顏的臉蛋兒現于眼前,麗人膚如凝脂,香腮雪肌。

  在燈火映照下,頓時明媚動人,驚艷了整個室內。

  “珩大哥。”宋妍抬起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朝著那蟒服少年,輕輕喚了一聲,如黛柳眉之下,那雙明眸恍若星辰粲然而閃,恍若熠熠星河。

  賈珩目光涌起喜色,說道:“妍兒,咱們終于成親了。”

  說著,輕輕湊至近前,捏起宋妍那光潔柔滑的下巴。

  宋妍輕輕“嗯”了一聲,卻被那居高臨下的目光盯視的有些不自然,顫聲說道:“珩大哥。”

  她等這一天,不止等了多久,如今可終于算是嫁給珩大哥了。

而后,就見那臉龐陰影一下子就蓋將而來,遮住了眼前的明亮視線,而  道道溫熱氣息撲面而來,旋即,那溫潤如雨點兒的氣息,一剎那間,就如江河洪流湮滅了過來。

  過了一會兒,麗人雪膚玉顏的臉蛋兒,頓時嫣紅如血,似要滴出來一樣。

  這還沒喝合巹酒呢。

  不過兩人早就已經有過肌膚之親。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凝眸看向那玉容秀麗的宋妍,道:“好了,妍兒,咱們喝合巹酒吧。”

  宋妍輕輕應了一聲,芳心中已是為陣陣欣喜莫名填滿。

  說著,賈珩已經拿起一旁青玉流光的酒壺,在酒盅上傾倒而下,不大一會兒,就斟滿了茶盅,酒水倒映著燭光,瑩瑩而閃。

  賈珩遞將過去,宋妍伸手接過酒盅,兩只手臂輕輕交叉穿過,而后兩人湊近了腦袋,旋即,將酒杯一飲而盡。

  賈珩道:“妍兒,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歇著吧。”

  宋妍點了點螓首,然后輕輕解著身上的裙裳,而后,少女那如花似玉的嬌軀,躺在床榻上。

  此刻,賈珩這會兒,伸手輕輕擁過宋妍的肩頭,凝眸看向那雪膚玉顏、唇紅齒白的臉蛋兒,心神莫名。

  暗道,隨著年齡越大,宋妍實在愈發像著宋皇后。

  宋妍柔聲道:“珩大哥,你什么時候出征?”

  賈珩道:“大抵就這兩天吧。”

  就在先前,瀟瀟從錦衣府中遞送了消息過來,說是西北與藏地兩地,已經開始出現了犯邊跡象。

  賈珩此刻劍眉倏揚,清冷目光倒映著雪膚玉顏的少女,對上那瑩潤剔透的眸子,說道:“妍兒,咱們早些歇著吧。”

  宋妍輕輕“嗯”了一聲,感受到那少年的盤桓不停,忽而聲若蚊蠅道:“珩大哥,你溫柔一些…”

  還未說完,卻覺眉頭一皺,鼻翼中響起一聲痛哼,旋即,那張白膩瑩潤的臉蛋兒,頓時浮起淺淺嫣紅紅氣韻。

  宋妍微微閉上眼眸,那雙彎彎睫毛顫抖不停,旋即,就覺得恍若蕩秋千一般,高低起伏,晃晃悠悠,不知歸向何處。

  賈珩劍眉倏揚,目光就覺溫潤幾許,說道:“妍兒,我不在你身邊兒的時候,你平常都在那兒玩?”

  宋妍彎彎柳眉之下,容色泛起恬然喜意,說道:“也沒有去哪兒玩,平常都是跟著表姐和嬋月姐姐她們兩個的。”

  珩大哥也真是的,這個時候偏偏問這些有的沒的,又來做什么。

  而此刻,廂房中,西窗下的一方漆木高幾上,燭臺燭火搖曳不定,大拇指粗細的蠟燭,可見紅色蠟淚涓涓而淌,而淡黃色帷幔當中響起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輕哼聲音。

  庭院之中,春風溫煦而吹,輕輕吹拂著梧桐樹的大片樹葉,可見郁郁蔥蔥的枝葉在春風中婆娑起舞,颯颯作響。

  也不知多久,淡黃色的帷幔之中,動靜漸漸平靜下來。

  賈珩輕輕握住宋妍的纖纖素手,借著帷幔縫隙透進的一縷微光,看向那已是一側略有些汗津津的白膩臉蛋兒,柔聲說道:“等明天咱們一起去后院敬茶。”

  宋妍輕輕應了一聲,然后,瑩潤剔透的美眸當中漸漸現出一絲癡戀之色。

  賈珩而后,擁住少女的柔弱削肩,雪肌玉膚的觸感,柔嫩寸寸,道:“等過了月中,咱們一塊兒前去歸寧。”

  宋妍將秀美螓首依偎在賈珩懷里,臉蛋兒酡紅如醺,秀發一縷縷汗津津地貼合在臉蛋兒上,道:“不要耽誤了珩大哥的正事才好。”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不會的。”

  兩人相擁在一起,沉沉睡去,一夜再無話。

瀟湘館  燈火通明,夜色寂靜,而那一扇軒窗之畔,黛玉正在與寶釵坐在鋪就著褥子的竹木軟榻上,隔著一方棋坪對弈。

  黛玉忽而玉顏悵然若失,語氣幽幽說道:“寶姐姐,他又娶了一位夫人。”

  黛玉畢竟是戀愛腦的性子。

  寶釵豐潤白膩、恍若梨花潔白無暇的臉蛋兒,兩側浮起團團酡紅紅暈,柔聲說道:“這些都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妹妹怎么還看不開這些?”

  黛玉罥煙眉之下,那雙粲然星眸宛如一泓清泉,明亮熠熠,輕哼一聲,說道:“我哪里看不慣?只是心疼他的身子骨兒罷了,這回來以后,成天都是這些,再將身子熬垮了。”

  寶釵聞言,忍俊不禁,道:“他能怎么樣,林妹妹還不了解?上次,妹妹不是還說他…”

  黛玉聞言,雪肌玉膚的臉蛋兒兩側浮起淺淺紅暈,罥煙眉之下,那雙粲然星眸,恍若蒙上了江南曲橋柳巷的朦朧煙雨。

  寶釵輕笑了下,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現在該林妹妹落子了。”

  黛玉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赫然羞紅如霞,明艷如火,隨口岔開話題問道:“寶姐姐,寶琴妹妹她怎么樣?姨父那邊兒可定了親事?”

  這也是隨著后院的金釵們年歲漸大,逐漸到了許人的年齡。

  寶釵聞聽此言,晶瑩玉容卻微微一變,幽幽嘆了一口氣,低聲道:“看寶琴妹妹的樣子,似是也喜歡上了。”

  黛玉:“…”

  “這又一個?”黛玉凝了凝秀麗黛眉,星眸粲然如虹,輕聲說道。

  寶釵輕笑了下,柔聲道:“男人不就這樣?貪花好色,喜新厭舊。”

  黛玉清麗玉頰上涌起一抹羞惱之色,道:“哼,我前個兒瞧著云妹妹,夜里說著夢話,口里不停喚著她的珩哥哥。”

  原來前天,湘云隨著黛玉來到了廂房之中。

  寶釵聞言,恍若梨花一般雪白如羽的臉蛋兒,現出一抹詫異之色,驚訝說道:“云妹妹也?”

  黛玉柔聲說道:“”道:“還能是怎么樣,這府上還有他不碰的女孩子嗎?”

  “有的吧。”寶釵輕聲說著,然后笑著勸說道:“好了,顰兒,咱們現在不說這些了。”

  黛玉輕輕應了一聲,也不再多思,捻子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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