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里克是只剩下左臂右耳,所以應該右臂是觸手,已改。)
半天過后,一頭飛龍降臨營地,沃里克拎著一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人類從飛龍背上跳了下來。
早已得到消息的豺狼人已經恭候多時,但是看著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一時間卻躊躇著不敢上前。
——沃里克的模樣比之前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斷掉的右臂變成觸手不說,就連身高都暴漲了三米,唯一能夠在他身上找到還算熟悉的特征,就是他腦袋上僅剩下的一只右耳。
“怎么了崽子們,才半年不見,就認不出老子了嗎?”沃里克嘴角一咧,拿出他當首領的那套。
聽到這話,豺狼人一個個眼淚汪汪的跪倒在地,高呼著狼牙的名號,這群狡猾的豺狼,現在才相信的確是它們的狼牙首領回來了。
獸人薩滿一臉凝重的看著狼牙首領的右臂——那三條不斷蠕動且長滿細鱗的觸手,讓他想到了致使獸人墮落的邪神。
他的目光又落到那個人類法師身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神色古怪。
這不就是當初那個使用混亂傳送,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施法者么?怎么會落到狼牙首領的手里,難道說…他正好傳送到了這頭豺狼人的面前?嘖,這運氣也真是沒誰了。
維克多現在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路上他被這頭豺狼人治(毆)理(打)得服服帖帖,現在又被帶到了卡扎林主人的老巢,這些怪物的氣息一個比一個強大,想要逃出去基本不可能了,他只能在心里不斷祈禱著希望不要死得太難。
凱恩·血蹄從神廟里走出來,看到沃里克現在的樣子微微一愣,這家伙身上發生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他險些沒有認出來。
“你這家伙,這半年來在你身上都發生了什么?”
血蹄的瞳孔微微一縮,繞著沃里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個遍,現在沃里克的體格差不多和他持平,他甚至還從這頭豺狼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絲危險的味道。
“嘿,差點就沒命了。”狼牙舔了舔嘴唇。
“先進去吧,陛下就在里面等著你。一會兒咱們倆再好好聊聊。”凱恩·血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
所有紅龍氏族都知道,狼牙和血蹄一向私交很好。
沃里克點了點頭,大步踏進神廟,剛剛進入就看到了那頭在體型上能用“座”來形容的龐大紅龍。
舔狗擠眉弄眼的眨著眼睛,沒超過三秒鐘就哭得稀里嘩啦,涕泗橫流。
“沃里克終于又見到您了,我偉大的主人,您的英姿比之半年前更加偉岸,每一塊龍鱗都在閃閃發光,您的氣息比我見過最高的山峰還要雄厚,您的偉大我甚至無法用這個世界現有的詞匯來描述您的萬一,任何單一的形容詞對您而言都是一種褻瀆,您至高無上,您獨一無二,您無與倫比,啊,我的陛下,南疆的無冕之王,您最忠誠的仆人在此向您拜見。”
沃里克高呼著紅龍的名號,五體投地的拜服。
半精靈索拉卡的小嘴兒都圈成了一個“O”型,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豺狼人,呸,什么英姿,什么偉岸,明明就是一頭徹頭徹尾的大惡龍。
伊澤瞇著眼睛,他好久沒有被舔得這么舒服了,這家伙說話就是好聽,當初在黃巖崗選擇收服他,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他睜眼看著深得他心的舔狗,在這頭體積龐大的紅龍看來,沃里克身上并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就像人類不會因為一只螞蟻長成了大螞蟻而感到驚訝一樣。
讓他稍微多看一眼的是,沃里克新長出來的那條手臂,他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澤特·扎克之前跟我說,你和一名魔化獸人同歸于盡,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伊澤淡淡的說道。
“是的陛下,當時情況比較復雜,因為我的魯莽激進,導致您的軍隊陷入獸人的包圍,為了盡可能多的讓您的眷屬沖出獸人的包圍,我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他們死了就死了,其他人可沒有你的性命重要。”紅龍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
“潘達利亞跟我說,那條地下河洶涌湍急,分支岔道眾多,落水之后生還的幾率很低,你是怎么活下來的,還有,你的手臂又是怎么回事?”
“這正是我要向您匯報的陛下,只不過故事有些冗長。”
“你大可以慢慢講,我有時間。”紅龍抬了抬下巴,半精靈女仆懂事兒的伸出下手揉著那里的鱗片。
豺狼人的目光慢慢變得深遠,將那天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
“魔化獸人從邪神那里得到了力量,我和狗頭人巫師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萬不得已,我抱著魔化獸人跳進了地下河。洶涌湍急的河水立即將我倆沖開,我們在激流中里沉浮,冰冷的河水猛烈的灌向我的耳鼻咽喉,那一刻,我以為我快死了。”
沃里克停頓了數秒,看著右臂的觸手再次緩緩開口。
“就在我自己都準備放棄的時候,我看到那個家伙用觸手纏住了一塊礁石,他正往岸上游去。”
“那個時候,我想到了您,陛下。”他看向紅龍的目光變得無比虔誠,“我當時只想著,我不能讓他上岸,于是我不顧一切的抓住了魔化獸人的身體,揮舞您賜予我的斧頭用力砍斷了觸手,接著,他和我一起被激流沖走。”
說到這里,他很無奈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萬分抱歉,陛下,我弄丟了您的恩賜。”
伊澤龍眸微微一抬:“繼續說。”
“我們似乎被沖進了一條暗流,那時候我和魔化獸人還在水下打斗,他比我的力量大,可是我用他的觸手竭盡全力的纏住了他的脖子,最后活活將他勒死。”
沃里克說得很平淡,但是誰都能聽出來,那種情況下有多么危險,在湍急的河流打斗,不僅要忍受河水倒灌,還要提防各種礁石的沖擊,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都會慘死。
“我之后我失去了意識,我以為我會死去,但幸運的是,我被河水沖上了一塊礁石,當我睜開眼后,我知道我還活著。”
“隨后,我在地下河的另一段找到了魔化獸人的尸體,為了活命,我吃了他,但我因此染上了邪神的詛咒,一個瘋狂的意志想要搶奪我的身體,我和他拼命,身體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了和魔化獸人一樣的異化,不停的崩潰解體又迅速愈合,我以為我真的快死了,那個時候我腦子里唯一念誦著的是陛下的名號,您是我心中永恒閃亮的燈塔,最終我挺了過來,邪神的意志被我磨滅,但是他的力量卻永久的留在了我的體內,我因禍得福,長出了這條手臂。”
ps:一條偉大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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