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一試?
要知道誅仙劍陣的陣眼,便就是那誅仙四劍。
待其取下誅仙門上的誅仙劍,再去其余三門取劍,此陣自破。
不過,師弟既然敢如此大話。
莫非,此陣還有著什么樣的玄機不成?
看著近在咫尺的誅仙劍,原始心神一動,有些狐疑不定。
不過一試便知。
對此,原始自然不可能會有一絲懼怕。
至于這其中,可能會存在什么危險?
實際上,在其征得圣人果位之后,危險這一名詞便早已遠離,頂多就是丟丟顏面。
因而這狐疑不定的想法,只不過是一露面便悄然逝去。
隨之原始神念一動,無形的巨手抓向掛在劍門上的誅仙劍。
觸碰之間,竟是僵持住了!
見此,原始微驚。
以自身的圣人之力,竟是與這誅仙劍僵持不下?!
不過轉頭一想,倒也是能夠理解得了。
誅仙劍陣,本就是天地間難得的陣道至寶,此陣能夠借用地脈之力,此番又是通天這么一尊圣人親自主持。
若是破陣能這般輕巧,豈不是說此寶浪得虛名。
只是破陣之法,何解?
原始微微皺眉,不過以其圣人果位的能耐,自然不會在此困惑多久。
不消片刻,便是察覺出了破陣之法。
誅仙大陣成陣之際,能夠隨意調動地脈之力,陣內四口寶劍的力量又鏈接成了一片,不管是動了哪一口,都是在跟四劍,以及跟整個大陣的力量抗衡。
若是想要破陣,除了以無窮法力鎮壓之外,便就只能選擇同時去應付四口寶劍。
前者,若是此陣為大羅神祇所布置的那還輕易,但對于同為圣人之尊的通天,原始想要以力鎮壓,倒不如洗洗睡了。
后者嘛,倒是一個能取巧的辦法,分身道法亦也不過只是小術,別說三個身外化身而已,數量再怎么多的化身,原始也能分化得出。
不過盤古幡這件至寶,可沒法去護持其余三個分身在此陣內暢行無阻。
至于用其余寶物護身,倒是可以一試,但把握又不大。
當然了,原始此番卻是無需這般麻煩。
闡釋天意,順勢而為!
這句話,便代表著祂站在大勢之上,先天立于不敗之地。
如今此番困局,卻是遠遠達不到需要原始去冒險的地步。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打不過,還可以喊人嘛。
在原始想通之際,上空的通天見其苦思冥想,卻是不由哈哈大笑道:“師兄若是無破陣之法,便自行退去。”
“封神此局,到底是吾贏了。”
聞言,原始漠然置之,道:“師弟莫要太過得意。”
“這誅仙劍陣,在紫霄宮之際便聽得老師言非四圣不可破,如今一見果真不假。”
“不過大兄,還有西方的二位道友,此刻還不現身,更待何時?”
在玉清圣人話落。
便見得東邊,紫氣彌漫的浩瀚異象中,一頭神異不凡的青牛正載著一老者,踏空而來。
西方,在彌漫的無邊金光中,兩尊佛陀正赤腳而行,足跡下方呈現出金蓮朵朵,可謂步步生蓮。
不多時,三位圣人便是跨過無盡空間,出現在原始一旁。
對于三位同道的出現,通天倒不意外,圣人雖然沒有全知之能,卻也差不多如此了。
盡管沒能力洞察同為圣人的幾位,但只要關乎自身之事卻是能夠洞若觀火。
因而對此,通天神色不動。
而三尊圣人在到來之際,反應各異。
兩尊西方圣人到此,便朝著三位同道和善地頷首示意。
倒是端坐在青牛上的老子,直接開口說道:“通天師弟,此番汝卻是執迷不悟之舉。”
“大兄,何出此言?”通天對此卻是絲毫不認可。
截教之意,本就是為眾生截取一線生機。
若是讓人族徹底站穩天地主角之位,天地間其余種族又豈有翻身的時候,何來的一線生機。
可人族已然占據先機,大羅天那位不用說,其余幾位圣人亦也不見到洪荒再起爭端。
不過似乎心知通天所思所想,老子也沒再多勸:“罷了,罷了。”
“此誅仙劍陣調動力量需損耗地脈之力,有損天地之和。”
“吾等四人皆已在此,此番便勸汝好好收了此陣。”
“即是四位至此,亦得入陣見個高下。”通天否決道。
至此,老子的幾番好意,全然被一言否決。
聽此,繞是以其億萬年波瀾不驚的心境,亦也不免為之動怒。
原始見此,連忙道:“大兄,二位道友,如今吾四人各進一方,一齊破陣。”
“善。”
隨之,原始依舊以盤古幡之利破開誅仙門前的阻礙。
老子則在陷仙劍門前,以先天至寶太極圖鎮壓之。
西方二位圣人,亦是都拿出護持自身的靈寶,雖說因為沒有先天至寶,而被誅仙四劍攻擊得有些狼狽,但亦也各自到達了劍門之地。
此番,通天卻是敗局已定。
只需待四圣各自摘下劍門上的四口寶劍,誅仙劍陣自破。
這個結果,通天雖然早有預料,卻依舊是不甘心。
其以劍試同道,若是諸圣來齊,敗了便敗了。
對此,恐怕連通天本人也沒想過贏這個局面。
但偏偏,還有一位從頭到尾連露面都未曾!
若是其與此無關緊要,那就也罷了。
可偏偏,在諸圣之中,那一位才算是正主。
畢竟封神此戰,雖只是借著天庭封神的苗頭行事,但從各種方面都能看出其扶持的是妖族,準備針對的是整個人族。
目的,已然太過明顯。
在此之前,通天已經有了與大羅天那一位爭上一場的準備了。
最終,竟是這般結果。
就此退場的話,其自然是不甘不愿。
一念至此,通天拔出了青萍劍,趁著誅仙劍陣未破,其戰意沖破云霄。
“媧皇,且來試劍。”
圣人話語,明明白白地在一瞬之間傳遞整個洪荒天地。
媧皇?
那一位扶天傾的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