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天街,小雨,煙柳。
古城,行人,蓑衣。
蕩漾著一層水光的朝歌城籠在煙雨之中,如一卷水墨畫卷,他們皆是畫中的人。
今日斜風細雨。
來日,楊柳依依,草長鶯飛,又是另一畫卷,不過能欣賞到的人就只有她一人了。
雨天的光景與晴天不同,春日的光景與夏日不同,白天的光景與晚上不同,早上的光景與傍晚不同,前一刻的光景與后一刻不同,光陰似水,一分一秒都不同,城內如此,城外也如此,一城如此,城外廣袤的天地亦如此,概莫能外。
畫卷極長,不過駐足的人卻不多,一個個來去匆匆,皆如過客。
金袍微微失神,他第一次仔細的看這座城,城墻,街道,屋舍,行人…由遠及近,目光回到這個院子里,看向光雨交織青衣,煙雨朦朧的青衣,今天合道的她原來是這個樣子,雨天合道的她原來是這個樣子。
晴天應該是無限光明。
“道友是以身合道,還是以元神合道?”
“以神通為基,以身立命,以元神合道。”
金袍似懂非懂的點了一下頭,有些遺憾,學不來!
金袍收斂天目神光。
石磯問:“道友本命神通是這第三只眼吧。”
金袍點頭,有些情緒低落的說道:“沒啥大用。”
石磯挑眉,“不是有空間屬性嗎?”
她記得在西北海上,金袍用天目金光定住了石針,那時金袍還不是大能。
金袍略顯尷尬,“是…是有。”
“不過沒多少長進。”金袍亡羊補牢。
這話石磯信,除了帝江和東皇太一,在空間之道上有所建樹的只有昊天了,昊天的昊天鏡蘊含空間大道。
“道友修道多少年了?”
金袍微微一愣,回答道:“兩萬多年了。”
“具體?”
金袍默算了一下,“應該有兩萬一千三百年了。”
“道友問這個做什么?”金袍心里有些不踏實。
石磯道:“貧道修道兩萬一千四百歲了。”
“怎么可能?西北海…”金袍訕訕閉嘴,心道:要死了,提什么西北海?
心聲:黑心肝!騙子!這個便宜都占?西北海見她時,還不過一個太乙。
石磯笑了笑,道:“貧道一萬五千歲才有資格名錄王母金冊。”這也是她前身的壽數,一萬五千歲修到天仙,可見跟腳之差。
“一萬五千歲才…”金袍眼珠差點掉在桌子上,這跟腳,他竟無言了。
石磯笑著解下酒葫喝了口酒。
“大羅金仙一重天!”金袍公鴨子般叫了起來。
石磯揚了揚酒葫,笑問:“有沒有一巴掌拍死貧道的沖動?”
金袍悻悻然,忙搖頭,“不敢!”
“是不敢還是不想?其實道友是可以試試的!不然再喝點酒壯壯膽?”石磯鼓勵。
金袍頭搖的撥浪鼓似的,暴汗!心道:道爺又不傻!這黑心肝一定是手癢了!
“機會可給你了?”石磯不懈余力。
金袍意志堅定,道爺就是不上當!
“歲月把當年的金袍道友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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