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按下最后一個音符,生命也畫上了休止符。
安息,一切痛苦煎熬都離她而去,唯一的遺憾是無法瞑目,商羊淡淡的眸子淡的沒有一絲光彩。
夜空一星暴明,壓過周天諸星,就連九天明月仿佛一時也失了光輝,星垂平野,凄冷似霜,慘白如骨,星光垂落,一道光柱一落即回,地面卻少了一妖,或說一尸。
星光轉眼即逝,來的快,去的更快,那顆耀眼之極的妖星一亮即暗,再也沒了光彩。
石磯平靜的眼神突然暴起異彩,她素凈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姑姑!”
十二月小兔子一蹦一跳,就到了石磯身后,小家伙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拍著小胸口給自己壓驚:“嚇死小十二了…嚇死小十二了…”
石磯一拂衣袖站了起來,太初被她背在了背上。
“啊…”
震驚過后,九炎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
“石磯,你敢謀害我天庭妖帥,我九炎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石磯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天邊的月亮,她笑著搖了搖頭:“晚了,現在你做不到了。”
九炎怒目圓睜,她一伸手就抓向了石磯。
石磯站在云頭不躲不避。
“砰!”
利爪受阻,被懸在石磯頭頂的黑碗擋了下來。
“難怪如此有恃無恐,原來有大能秘寶,好!好!本座倒要看看你這大能秘寶能撐多久!”
九炎妖爪變本加厲的暴擊黑碗。
“砰砰砰”
黑碗懸在石磯頭頂紋絲不動,碗沿垂下的紫黑水滴卻不如以前密集了。
石磯眉頭微微一皺,揮手收起小黑碗,她不敢冒險,畢竟碗里的劫運之水已經不多,劫運之碗的威力已大不如前,萬一碗破了,她可就真玩完了。
“哈哈哈…本座看你如何再躲!”
“便是不躲,你又能奈我何?”
石磯抬手一拳就轟了出去。
“轟!”
石磯身子微微一晃,竟然寸步不讓的接下了九炎一爪。
“你!”
九炎無法置信的看著接下自己一爪絲毫未傷的拳頭,她瘋狂搖頭:“不可能,我不信!”
“休想騙我!”
九炎極其兇戾的一爪又抓了下來。
“轟”
石磯兇光蕩漾的拳頭轟了上去。
石磯兇光蕩漾的拳頭轟了上去。
“轟轟轟”
兩人爪來拳往就戰在了一起,她們從單手變為雙手,她們從身高七尺打到了百丈、千丈,石磯以三百丈兇獸真身對戰九炎千丈大妖真身,雖落下風,卻并未被擊敗。
“好!好!好你個不知死活的石磯,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修煉兇獸真體,我天庭萬難容你!!”
“呼…”
目光淬毒陰狠之極的九炎張口就對近在咫尺的石磯吐出一口烈焰。
石磯撤步急退,同樣一張口,一條大河咆哮而出。
“滋滋…”
法力大河對沖妖炎洪流,兩人被法力反震飛退,卻都沒停止輸出法力,兩人一南一北,北邊妖炎滾滾,南方大河滔滔…
“不對!”
九炎盯著石磯,仿佛要確認眼前的石磯是否是她要找的那個石磯。
數月前她們剛交過手,石磯那時的法意大而雜亂,空而虛假,怎么僅僅數月不見,她的法力就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個人的法意怎么能說變就變,任何修士在體悟自然明悟自身法意后才能修成太乙法力,法意一定,法力不改,這是鐵律,怎么能隨意更改?
“幻術,對,一定是幻術!”九炎終于想到了一種可能。
“好狡詐的石磯,本座定讓你無處遁形!”
九炎紅著眼睛抬手一指,法力化形,她的妖焰洪流化為一只渾身燃燒著滾滾兇焰的兇戾大鳥。
“唳!”
大鳥昂首怒鳴一聲,一震火翼便沖入了石磯法力大河,相對松散的法力大河瞬時被沖了個七零八落。
“哈哈哈…假的終究的是假!”
破法成功的九炎放聲大笑。
“是嗎?”
石磯有樣學樣的抬手一指,她的法力凝聚化為了一只鱗角分明的七爪河龍。
“黃龍伯伯。”躲在遠處的十二月一眼就認出了河龍形象。
“嗷!”
“唳!”
七爪河龍與暴戾火鳥撕抓在了一起,一時,火羽紛飛,鱗甲飛揚。
“怎么可能?”九炎迷惑的看著和她法力火鳥斗得難分難解的七爪河龍,“難道是真的?”
在九炎一晃神的功夫,河龍和火鳥就將彼此傷了體無完膚,龍斷了,鳥也殘了。
“再來!”九炎不信邪的一拂衣袖,殘鳥分解成了無數火鳥,鋪天蓋地的火鳥撲向了石磯。
石磯冷笑一聲,她同樣一拂衣袖,斷龍身上的一片片龍鱗脫落變成了一條條魚,這一條條水里游的魚一飛沖天,成了一條條飛魚,一個個梭形飛魚如一柄柄鋒利至極的小飛劍極其靈活的收割著鳥命。
“好石精,好手段,原來是模仿!”
“并非全是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