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金鰲金龍般的鰲頭從渾圓金殼中探出,兇殘無比的咬向通道人手中的六根清凈竹,道人呵呵一笑,輕輕一揮清凈竹,翠竹霎時灑下一片清凈霞光,鰲頭一觸霞光就不動了,被定在了原處。
通道人輕飄飄落在金鰲鰲頭之上,反掌在金鰲眉心印下上清御靈咒,方才收了六根清凈竹。
“嗷”
封住金鰲六感的六根清凈竹一撤,金鰲只覺自己仿佛從無盡黑暗中被釋放了出來,它一出來,便發現自己頭上站著一個美味的食物,它扭頭便咬了上去。
道人手指輕輕一點,金鰲只覺頭疼欲裂,再也顧不上吃了,它瘋狂甩頭,妄想將腦袋里的可怕東西甩出去,折騰了許久,不僅未能如愿,反而越來越疼,疼痛難忍的金鰲一縮腦袋,準備回去睡覺,睡著了就不疼了,這是它的想法。
通道人被金鰲幼稚的行為逗笑了,他指著金鰲笑罵道:“你個疲懶的東西,枉你也是地初開的第一批生靈,如何如此不思進取?”
頭不疼了?金鰲懵懂的看著站在它面前的食物,好像一口就能吃了,但它又覺得不能吃,在它的世界中,一切東西,只分能吃和不能吃,能吃的東西好吃,不能吃的東西吃了肚子疼。
通道人也知道這地初開的生靈智慧低下,便不再與其多費口舌,他一念御靈咒,金鰲便如套上了馬鞍,稍稍掙扎了一下,便極其溫順的低下了頭,通道人獨站鰲頭,指揮著金鰲朝深海游去。
夕陽外,山外山。
兩道身影駕著低云向北疾校 “姑姑,我們要去哪里?”身影軟糯的問道。
“不周山。”清影回答。
“遠嗎?”身影接著問道。
“應該不太遠了。”清影不肯定的答道。
“姑姑沒去過嗎?”身影又問。
“沒櫻”清影回答。
“十二也沒去過耶!”身影樂滋滋的道。
“姑姑去不周山做什么呀?”身影耐不住閑的問道。
“去看看不周山長什么樣子。”清影有些復雜又有些向往的回道。
“那十二也要去看看不周山長什么樣子。”身影用力揮了揮拳頭。
“十二?”清影突然叫了一聲。
“嗯?”身影應聲。
“你沒想過要回家嗎?”清影語氣非常輕柔的問道。
“回家?”身影有些迷茫的看著一朵朵從身邊掠過的浮云,好一陣子她才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回家的路,我是出來找哥哥的。”身影非常失落的道。
“順著不周山,你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了。”清影淡淡道。
“真的嗎?!”身影一下子蹦了出去。
“十二月!”
“嗯?”
“快回來!”
“姑姑?”身影不解的看著清影。
清影一閃,便到了身影身邊,她抓起身影就往回跑。
“好機警的石精,難怪能重傷九炎又殺我庭數萬大軍。”一個極其悠閑的身影出現在石磯前方。
石磯一手抓著十二月,一手暗自扣緊石針,她靜靜的看著攔住她去路的清雅女子問道:“敢問是庭哪位妖帥當面?”
一身淡青色絲織長袍的清雅女子淡若清風,她渾身上下不見一件裝飾之物,就連及腰長發也隨性飄于身后,她素雅的臉上有一雙淡得幾乎可以看透一切世情的眼睛,她淡淡的看著石磯手里悠閑的把玩著一根青玉簪。
幾乎在石磯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女子口中吐出兩個字:“商羊。”
“商羊妖帥。”石磯輕輕念了一聲,這個名字她并不陌生,她坑殺的一位妖將好像他是商羊妖帥的部下,那個妖將好像還是鳥引來的,是一只蟲妖。
“跟我走吧。”商羊妖帥淡淡道,她的極隨便,好像在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現在不校”這是石磯的回答,無論是對九炎還是對眼前的商羊,她都是這個答案。
“哦?”商羊妖帥遺憾的看了石磯一眼,也不見她任何動作,從她指間射出了一道清芒。
在商羊玉指微動的那一剎那,石磯平靜的心湖蕩起了漣漪,幾乎同時,石磯一抬手,石針射出。
“叮!”
極其清脆的聲音,玉石相擊,接著是狂風暴雨般的急促交鋒。
“叮叮叮叮”
在針簪交鋒的瞬間,石磯抓起十二月轉身就跑,空疑云剛剛落定,石磯就跑了。
“石磯!”
怒不可遏的火氣燒紅了朵朵疑云,石磯聽到這個恨她入骨的熟悉聲音跑的更快了。
“哈哈哈哈…”依風而立的青袍女子商羊不僅不見任何怒意,反而笑得花枝亂顫。
“商羊!你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看熱鬧的?!”沖出密布疑云的青發女子怒吼道。
“哈哈哈哈…這能怪我嗎?這石精實在太有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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