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全忠與余慶打斗了幾十個回合之后,已經漸漸完全落入了下風,不是他的武藝不行,蘇全忠在《封神榜》一書中武藝還是不錯的,書中對陣的是崇侯虎麾下的武將,連勝數陣之后被崇黑虎用鐵嘴神鷹擒拿。
而現在這么快落敗的原因很多,首先就是戰馬之上,他的戰馬沒有三寶,坐在馬上使用長兵器甚是費力,而余慶則是十分的輕松,同時雙方的武器材質不同。余慶的武器是鐵質武器,而且不是生鐵也不是熟鐵,而是鋼。
輕便、鋒利,揮舞起來速度很快,而蘇全忠則是青銅武器,十分的笨重,如此情況之下,雙方大戰數十個回合之后,體力上完全不同了,畢竟雙方本身的武藝相差不大,而且余慶跟隨聞仲征戰多年,經驗是不缺的,相反蘇全忠則是經驗不足,如此險像還生。
黃飛虎看著戰斗的情況個,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喊道:“余慶,我要活的。”黃飛虎知道,這是蘇護的獨苗,最好還是抓活的,不然弄死了大王的臉上也是不好看的。
余慶沒有答話,不過心中有數,手上加緊了幾分。他使用的是一桿長槍,揮舞起來宛如游龍,上下飛舞籠罩蘇全忠的周身,逼的蘇全忠疲于抵擋,一時間手忙腳亂。
而余慶這個時候突然變招,一抖長槍,瞬間出現十幾個槍尖,蘇全忠竟然反應不過來,眼看就要被刺中的時候,余慶再次一變,長槍一直向下,奔著蘇全忠的戰馬而去。
戰馬悲鳴一聲,翻身到地,而蘇全忠則是被壓在馬下,余慶長槍一指他的脖子,“別動。”這時朝歌方向奔出數名士兵,直接拿著繩子將蘇全忠捆上帶了回去。
“休傷吾兒。”蘇護焦急的大喊一聲,不過卻是不敢出兵,不然冀州城破就在今日了。
“哈哈,蘇護,你放心,只要你攜女入朝歌,你一家子就是王室的親眷了,我自然不會傷了你的兒子。”黃飛虎哈哈大笑,隨后騎著五色神牛反身回營,他沒有打算繼續下去。
申公豹看了一眼城樓上的蘇護,如果想要擒住他很簡單,不過他沒有這么做,大商的情況就是如此,現在不能使用法力。跟隨黃飛虎回到大營,蘇全忠被押入中軍大帳之中,立于中央立而不跪。
黃飛虎也沒有逼迫的意思,還打量了一下他,隨后說道:“蘇全忠你的武藝不錯,可惜了。”
“哼,要殺要剮悉隨尊便,不用多說。”蘇全忠也是硬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黃飛虎沒有生氣,到是頗為喜歡,“哈哈,不用生氣,你是死不了的,你妹妹一旦入宮為妃,那么你就是王室親眷了,我怎么會傷你呢?不然早在陣前便讓余慶將軍斬了你。”
“原來你武成王也是趨炎附勢之人。”蘇全忠十分的鄙夷,旁邊的武將們有些不忿,一個個怒目而視,不過黃飛虎并不在意。
“蘇全忠,你話對也不對,當今大王英明神武,這不是恭維,而是事實,整個朝歌治下的百姓都這么說,這里的將軍們也是這么說,外面的十萬大軍依然是怎么說,你覺得我是趨炎附勢嗎?說實話,殺了你大王根本不會在意,娶不娶你妹妹大王同樣的不在意。”
蘇全忠不明白黃飛虎說的是什么,而黃飛虎則是繼續說道:“費仲和尤渾為了討好大王,說你妹妹是引得鳳鳴之人,這種說法其實漏洞很多的,因為朝歌的探子遍布各地,鳳鳴之地在岐山,而不再冀州。”
“那你們…你們是向要一個借口?”
“不錯,我們要的就是一個借口,你父親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總之我們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你們…”蘇全忠氣的發抖。
不過黃飛虎則是絲毫不以為意,看著他說道:“怎么了小侯爺,還惦記著諸侯之位呢?如今就剩下兩百多諸侯了,一旦有了名義,朝歌必然發動大軍征討,今日讓你知道個明白,真的以為我們只是圍困嗎?真的以為我們不能一日破城嗎?”
黃飛虎的話讓一旁的申公豹也是一愣,但是他卻是不動聲色的繼續聽著,黃飛虎偷眼打量了他一眼,隨后頗為滿意,于是繼續說道:“朝歌的宗師級匠人無數,工程器械更是層出不窮,想要破城再是簡單不過,但是現在我們很想看看,西方各路諸侯是個什么態度,懂了嗎?”
“你們想用冀州為誘餌?”
“不錯,正是如此,冀州城就是誘餌,只要西方各路諸侯出兵解圍,我們馬上就會退走,不過接下來就是百萬大軍出關,直接蕩平西方之地,一統大商所有疆土。”黃飛虎一邊兒說一邊兒揮動著手臂,神情激昂。
蘇全總不說話了,他還能說什么呢?黃飛虎讓人將其押下,隨后對著申公豹說道:“道長勿怪,具體的計劃今日在外不方便透露。”
“無妨,貧道只是對于朝歌大軍還是不太了解,不然必能體會大帥的意思。”
“如此簡單,余慶將軍您是見識到了,明日就讓他帶著道長四處看看,多多了解下我大軍的情況,不過想要更加全面還是要回到朝歌才可,畢竟有些東西我們這次沒有帶出了,還有騎兵沒有出動過。”
“騎兵?好,貧道明日就先看看這十萬大軍的氣象。”
冀州城被圍了十日,這段時間內,西方各路諸侯全部得到了消息,包括西伯侯姬昌在內,他已經卜了一卦,如今出兵必敗無疑,自己缺少一個助臂,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需要隱忍方可,其它的事情依然看的不是很清楚。而西方諸侯已經各派使者來到西岐,紛紛討要對策,而姬昌則是告訴所有人,按兵不動。
蘇護一連等待了十日,周圍沒好有絲毫的動靜,城中的糧草不斷的減少,現在街面上已經買不到糧食了,即使花再多的錢也是如此,街道蕭條,除了巡邏的士兵,很少看到百姓的身影。
外無援兵、內無糧草,這樣下去之有敗亡一途,如何是好?將自己的女兒獻出去嗎?這樣的話自己的老臉也是沒有地方放了,不如帶兵直接沖殺出去,到時候被抓了一了百了。再或者將自己的女兒殺掉?不行,不行…蘇護猶豫不決,而黃飛虎再次升帳。
十日來,朝歌大軍不斷的用弓箭襲擾城樓,同時發動一些佯攻,攻擊的時間并不固定,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發動一下,而且四面的包圍的大軍行動也是并不統一,沒有絲毫的規律可尋,這可是讓冀州城守軍如履薄冰、如臨深淵。
“各位,已經十日了,西方諸侯沒有出兵的跡象,同時我們的探子傳來消息,各路諸侯全部去請示了西伯侯姬昌,看來姬昌是不想出兵了,各位有什么看法嗎?”
申公豹想了想,這幾天他了解的事情不少,相比于大商軍隊的配置來說,他更多的是結合自己掌握的消息對封神大劫進行分析。如今他已經推理的差不多了,自己的師兄姜子牙奉命掌管封神榜,一下山便是來到了朝歌,而且打算常住,那么封神之事并不是在仙人之中,而是凡間,畢竟姜子牙的修為可是不高的。
結合現在大王想要西方之地,而西方各路諸侯皆是不會雙手奉上,如此說來,封神之事從凡間而起了。不得不說申公豹分析的真對,不過同時他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不能讓姜子牙繼續留在朝歌,不然大王沒準什么時候知道了此事,而現在最好的地方應該是西岐,必須把姜子牙送到西岐這里來,如此他們兩個才能過過招,而朝歌一方無疑是更加強大的一方。
如此,申公豹說道:“大帥還是不必等了,這幾日我打聽了不少事情,聽聞姬昌最善卦象?”
“不錯,此人確實精通卦象,不過聽說前幾年開始就不能卜卦了。”黃飛虎言道。
申公豹則是一笑,“大帥有所不知,現在他又能卜卦了。”
黃飛虎疑惑的看著申公豹,而申公豹則是說道:“前幾年因為天時的關系,所以誰都不能卜卦,即使圣人亦是如此,那是天道之意,具體的我不便多說,而現在天意變了,就是貧道也可簡單的算上幾卦,更不會要說那姬昌了。”
“如此說來,對方知道我們的意圖了?”黃飛虎一皺眉。
“不可能,即使可以卜卦,卦象也并非清晰可見,現在他關于自身到是可以簡單的一算,而且頗為準確,但是其它的事情很難,天意莫測啊!而且西伯侯姬昌如果造反早就應該動了,不會等這么久的,他是在準備什么,或者是在等著什么,而冀州侯蘇護必然已經被放棄了。”
“哦,天意嗎?”黃飛虎想到了封神大劫,申公豹沒有說,不過黃飛虎清楚其中的事情,沉默了一下,隨后說道:“好,各位好生準備,明日一早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