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橋上,楊嬋臉上笑容消失,呢喃說道:“師兄好像知道了我的打算。”
抬頭看著遠處河面有些出神,心中那個念頭不斷的浮現,但是真正的走那條路嗎?這樣真的能救我母親嗎?
一個清風突然鋪面而來,帶著一陣雪花打在楊嬋的臉上,楊嬋腦海一靜,頓時陷入無思無慮的境界,天地萬物全都消失,只有一個女子身影在腦海之中不斷的放大,充斥自己的天地。
“母親母親”一道悲涼的叫聲在街道上響起,頓時將楊嬋驚醒,扭頭看去。
只見遠處街道上,三四個衙役壓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婦女踉蹌前行,婦女披枷帶鎖。
后面幾個人在后面追逐,神色悲痛。
婦女扭頭悲痛叫道:“回去,你們全都回去,好好生活。”
眾衙役立即停住腳步,鏘長刀出鞘,呵斥說道:“再敢跟著,將你們也全都抓回縣衙。”
后面跟著的人頓時停下腳步,畏懼的看著衙役。
衙役伸手推了一下婦女,喝道:“快走”
婦女踉蹌兩下差點摔倒在地,朝著前方走去。
后面一個女孩臉上帶淚,就要繼續朝著前方追去,旁邊的親人連忙拉住小女孩。
聲音在街道上回響。
楊嬋心神一顫,目光逐漸堅定,自語說道:“母親,我也一定會救你出來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石橋之上。
雪地里正在前行的衙役和婦人,以及后面悲痛的一家人,瞬間全都定格,猶如雪地里一副畫卷一般。
一個穿著月白色道袍的老道咯吱咯吱踏著雪地走過街道,衙役以及那一家人無聲無息全都消失不見,仿佛從未來過,雪地里的腳印也都消失不見,宛如幻境。
片刻之后,楊嬋來到一個小酒館之中,找到一個位置坐下。
酒館里面全都是些窮苦之人,一群人在里面說著街頭傳聞,什么東邊王寡婦和誰好了,什么西邊誰家的老婆偷人了,說著說著哈哈大笑。
楊嬋披著大氅坐在其中,和整個酒館都格格不入,眾人對其也熟視無睹。
片刻之后,一個穿著長衫的青年走進來,長衫打著補丁,年齡不大臉上卻已經有了皺紋,還有一些傷痕在臉色沒有好轉,凍得渾身哆嗦。
進入酒館,青年就搓了搓通紅的手,大聲叫道:“掌柜的,熱一壺秋香酒。”
“劉公子快里面請!”
“劉彥昌,你平時不都是喝青稞酒的嗎?今天怎么舍得打秋香酒了?哪里發財了?”一個大漢大聲叫道。
劉彥昌袖袍一甩,說道:“苦讀詩書,自有錢財從天而降。”走到一個座位之前坐下。
“我呸以我之見,你肯定是又去偷東西了吧!”
劉彥昌老臉一紅,怒斥喝道:“胡說八道,你怎敢如此污人清白?我等讀書人,豈會做那偷竊之事?”
“你沒有偷東西,你臉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劉彥昌伸手摸了摸臉上傷痕,倔強說道:“雪地濕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哈哈”酒館里面一陣大笑。
掌柜的端著一壺酒,一疊花生米走過來,放到劉彥昌面前。
劉彥昌連忙說道:“掌柜的,我可沒有點菜,你上錯了。”
“這是老夫送你的。”
劉彥昌這才輕松下來,說道:“多謝掌柜的。”自顧自品嘗小酒,一粒一粒吃著花生米。
等了好一會,酒水喝完花生米吃完,劉彥昌這才起身,一瘸一拐朝外面走去,沒有打傘就消失在大雪之中。
楊嬋起身跟著朝外面走去。
劉彥昌抱著雙臂走在大雪之中,滄桑的臉上又凍的通紅,看著茫茫大雪,神情逐漸有些呆滯。
突然頭上雪花消失,劉彥昌腳下一停,抬頭朝上面看去,只見一個精美的花傘打在自己頭頂,旁邊站著一個美麗的大家小姐。
劉彥昌心中一慌,升起一股自卑之感,連忙朝外走了兩步,離開傘下,抱拳作揖一禮慌忙說道:“書生劉彥昌見過小姐。”
楊嬋輕柔說道:“劉彥昌,你今生注定孤苦,可愿意隨我離開?”
劉彥昌問道:“不知小姐有何用到小生之處?”
“我想要與你結為夫妻。”
“啊”劉彥昌驚叫出生,腦袋頓時翁了一下,腳下一滑啪摔在地上,慌忙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滿身污雪,伸手指著自己的臉,結結巴巴說道:“您…您要嫁給我?”
楊嬋平靜的點了點頭。
劉彥昌腦海中瞬間浮現很多自己曾經看過的書,什么落魄書生和富家大小姐的故事,落魄書生和青樓花魁的故事,落魄書生登山和雪山神女的故事,落魄書生放生鯉魚與龍女的故事,落魄書生救了狐妖和狐妖的故事…
心中一時間激動萬分,書誠不欺我啊!這些都是真的,終于輪到我了。
劉彥昌激動叫道:“我愿意,現在我就帶你回家,以后我會努力上進,考上功名升官發財,讓你幸福一生。”
楊嬋平靜說道:“與我結婚之后,我可保證你衣食無憂過完一生,至于我的事情,你就無需多管。,我也不需要你去考取功名。”
劉彥昌毫不遲疑連連點頭有些諂媚說道:“好好,你說什么都可以,你說不考那就不考了,其實我也不想考取什么功名,我要想考早就考了,官場全都是溜須拍馬之徒,我不屑與他們為伍。”
楊嬋平靜說道:“我給你半個月的考慮時間,你若是愿意,半個月后來城外劉家村找我。”
“不用考慮,我現在就同意。”
楊嬋轉身朝外面走去,劉彥昌想要去追,卻怎么也追不上。
劉彥昌在雪地里,大聲叫道:“小姐,你怎么稱呼?”
“我姓楊!”
“楊小姐,我一定會去的。”
楊嬋身影消失在大雪之中。
另一邊,白錦回轉天庭之后,直接去了太陰星,太陰星有著兩處神靈住處,一個是太陰星君的廣寒宮,一個是月老神君的姻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