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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驚聞孔宣

  “哈哈哈,喝了這杯!”

  “前輩,養魚啊?”

  “養魚啥?養啥魚?什么前輩不前輩的,再過幾百幾千年,你這本領可比我大多了!喊哥!喊老哥!”

  “哥啊!”

  “哎!”

  酒樓雅間內,這一老一少喝到寬衣解帶、勾肩搭背、摟摟抱抱…咳,就是行為舉止比較親近了些,暫時并沒有任何逾越禮法的跡象。

  酒不醉人人自醉,到白澤楊戩這般層次,他們若是不想喝醉,就算最烈的仙年后,也自是千杯不倒。

  但他們若都想一醉方休,不用本領壓制,那就是拼各自的酒量了。

  很明顯,白澤的酒量遠不如楊戩,很快就開始雙眼迷蒙…

  兩人之間的笑談不多,白澤醉酒后時而哭啼,時而笑罵,時而癲狂,時而踉蹌。

  又時而縱聲高歌,楊戩拍案附和;時而吟詩作對,展露出當年那白衣綸巾,瀟灑指點天地大勢的灑脫風范。

  “前輩為何不回妖族享福?”楊戩隨口問詢。

  “妖庭已滅,兩位陛下盡皆戰死,我回去,誰又能認得我?”白澤頹然而笑,“得神通,避禍趨福,我這才僥幸沒化作那劫灰。可回首看去,俱往矣,累累白骨,功成了誰?”

  白澤靠在窗邊的軟塌上,言語夾雜著萬古悲愴,讓楊戩也有些心中觸動。

  巫妖大戰,到底功成了誰?

  龍鳳初劫,又成就了何人?

  此時洪荒流傳的,或許也只是被人重新書寫后的故事吧。

  亙古而來,天地間存在的那張巨手,到底在撥弄著什么?

  楊戩念頭紛雜,一時間默然不語,卻是當真不知該說點什么。

  “小子,”白澤摟住楊戩的脖子,邋遢的道袍上滿是酒污,但此刻他姿態飛揚,那神態、那姿容,一如上古時的妖族軍師一般。

  “你別看自己有大氣運,就覺得隨便去闖蕩、隨便去挑釁那些大能、高手,你可知,現在活下來的大能,哪個在當年沒有大氣運庇身?”

  “這個我自然知道,”楊戩有些不以為意的撇撇嘴,并未分解什么。

  “年少輕狂,我看你就是年少輕狂!”白澤手指點著楊戩的肩頭,老臉泛紅,打了個回味無窮的飽嗝,“你啊,還是老實點,做自己該做的事,何必去搞風搞雨!”

  楊戩笑道:“聽前輩的意思,可是知道我在做什么?”

  “這天下事,我若想知,就無不可知!”白澤大手一揮,相當的霸氣。

  楊戩看了眼周圍還未散去的隔絕陣法,問:“那前輩倒是說說,我此行,為何?”

  “嘿,你等著。”

  白澤酒勁上頭,身影搖搖晃晃的站起,走到了楊戩對面,盤腿坐下。

  他雙手連續掐出不同的符印,一道道符印結成了莫名的陣勢,楊戩只感覺一股股晦澀的波動在這狹小的雅間來回沖蕩。

  “欲鑄神兵,需鳳凰之血,蘊神之鐵,彩金之晶,惡龍之魂…”

  白澤喃喃聲中,楊戩頓時酒醒,也瞬間變了面色。

  可還沒等楊戩表達自己的驚訝,白澤老頭突然仰起頭,一口鮮血噴起半丈,煞是壯觀!

  外面的哮天犬也頓時張大了狗嘴,顯然是沒見過如此‘血脈噴張’的畫面。

  “前輩!前輩你如何了前輩!”楊戩趕緊起身攙扶這老頭,卻被一只皮包骨頭的老手阻擋。

  白澤老頭扶著額頭爬了起來,滿臉的糾結,雙眼也有些茫然,隨后看向楊戩,又有點郁悶的拍拍腦門,“哎喲,我這好不容易又積攢了點氣運,這下全敗光了!”

  “前輩可是受了反噬之傷?”

  “沒事,沒事,我之前所感應之事,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機密,”白澤擦擦自己嘴角的血,面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坐在那一陣嘆息,“這些事我問你不就好了,干嘛非要…哎!”

  也是酒醒了。

  楊戩本還想問白澤,自己此行該注意些什么,可見此狀,當真不忍心讓這老頭再噴血如柱了。

  但他不問,白澤卻主動開口,道一句:“你此行要去之地,必須有耐心。那兩只神鳥,被鳳族的幾位高手當做了寶貝疙瘩,別說是放他們的血,就是拔根毛,那些老家伙都會找你拼命。”

  “前輩是說,此行頗多危險?”

  “正是,不然我拉著你喝酒做什么?沒危險我直接去給你抓過來就是了。”

  白澤說這句話時,目光之中也有些許忌憚。

  他道:“你可聽過這個名字?”

  說話間,白澤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面上寫下了兩個字…兩個,讓楊戩一陣頭疼的字眼。

  孔宣。

  得,自己最擔心的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這孔宣非同小可,其母便是始鳳,更是天地間第一只孔雀,跟腳嚇人。”白澤將這些婉婉到來,對孔宣的神通本領不吝贊美之詞,生怕楊戩會不以為意。

  楊戩哪里敢不以為意,當他知道孔宣坐鎮在此地之后,心底已經萌生了退意。

  孔宣,號稱圣人之下第一人,可斬圣的狠人!

  五色神光所向無敵,可刷盡萬物,可刷破萬法。自身實力更是驚艷絕倫,繼承了初鳳的絕強破壞力,真要拼起命來,圣人想出手都要多斟酌幾番!

  這般狠人,當真也就師父這種苦修無數年的‘老古董’能鎮壓吧。

  楊戩對孔宣,其實是有些向往的,畢竟孔宣敢和圣人動手,傲骨天成、桀驁不馴,雖有吃人惡行,但不放在人族角度而言,這絕對是一位令修士尊敬敬畏的當世高手。

  該如何應對?

  楊戩腦海中所知的封神之戰中,自己應該少有敗仗,但卻過不了孔宣這一關;最后還是圣人出手方才降服孔宣,也鬧得那準提圣人灰頭土臉。

  “怎么?怕了?”

  白澤看楊戩一臉躊躇,嘿嘿一笑,怡然自得。

  楊戩皺眉道:“這位前輩總不能是不講理之人,我用寶物換血,或許會有幾分機會吧。”

  “去吧,盡管去,能活著回來我算你師父面子夠大。”

  白澤目光滿是激勵和挑釁,一只腳踩在桌子上,嘴里叼著一根牙簽。

  之前那些不經意間展露的風度,都被這吊兒郎當的市井老流氓氣質完美掩蓋。

  楊戩沉吟幾聲,道:“此行,是否當真沒有半分機會?”

  “機會?當然有,天道還會留一線生機,更何況是此事。”白澤夾口美味佳肴,淡然道:“我稍后想辦法替你引開孔宣,你呢,趁機去找那兩只小鳳凰,找他們放點血就趕緊跑。此事一了,就算是還了之前算計你的因果。”

  楊戩忙道:“前輩是否太冒險了些?這本是我自己之事,不必勞煩前輩了。”

  “怎么,你覺得我在那孔宣面前,幾個照面都不能打?”白澤故作惱怒,楊戩也只得為難的搖搖頭,隨后坐在那仔細思索。

  有沒有什么辦法,比調虎離山更高明一些?

  楊戩若是不知玉鼎真人身上有大道之傷,或許遇到孔宣這般存在,會直接呼喊師父前來幫忙交涉。

  但楊戩并不想讓師父去和孔宣這種狠人拼斗,甚至不想讓師父卷入封神,他一直想的,是自己去攪亂封神、搞亂這一切,解決擋在面前的一切敵人。

  孔宣。

  只是這名字,就有無窮壓力如同山岳一般壓了下來。

  “那位孔宣前輩,當真無法說通嗎?”

  “哈哈,說不通,說不明,孔宣早年在洪荒吃人,被幾位人族大能聯手驅逐,卻是根本不敢和他相對。”白澤搖搖頭,“上古時期,孔宣已經兇名在外,如今怕早已是登峰造極的高手。除卻我所說之法,別無良策。”

  “前輩所說的也不是良策,”楊戩搖搖頭,“就算取了鳳血,又如何脫身?”

  “你不是有大氣運嗎?”白澤反問一句,楊戩頓時無語。

  這,到最后就拼運氣啊!

  楊戩起身,在雅間中緩緩的踱步。

  已經到了天方國外,此行斷然不能空手而歸。

  可楊戩從不把對手當成傻子,那孔宣若是只有超強的神通法寶也就算了,這般驚艷世人的大能,必是心思細膩、思維敏捷之輩。

  忽而又想到,自己將八九玄功修到巔峰,是否能有這孔宣的風采?

  只是一個名字,就讓身為天庭真君的自己愁眉苦臉,讓身為過氣大能的白澤沒自信能‘拖住’太久。

  “這本地可有高手能調用?”楊戩輕聲詢問。

  白澤嗤的一笑:“你真當我是全盛時的那般模樣,詢問萬事,便萬事皆可知?快去吧,自己去打探一番,順便讓他們多加幾十個菜,我今日損失可太大了,多吃點好東西補補才行唷!”

  說著,便開始專心致志對付飯桌上的這些仙家菜肴。

  楊戩笑著搖頭,起身走出了雅間,哮天犬喊了兩聲,開心的跟在主人腿邊。

  楊戩走到走廊的欄桿旁,雙手扶著欄桿。

  孔宣…

  孔宣…

夢想島中文    洪荒二郎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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