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上,雖然因為盤古威壓的關系,這里生靈稀少,但是也因如此,能在此的生靈都是強大無比,可是卻也有一處生靈禁區,難以逾越。
在這禁區中央的是一座恢弘的石殿,看似斑駁,不但有著風雨刮痕,更有水侵火燒之處,藤條攀附,土色雕琢,看著卻自有一番美麗。
大殿在此處已不知多少年月,卻從未有生靈踏足此間,因為這里煞氣彌散,威壓極強,故而來此之人紛紛止步繞行。
如今鴻鈞聲傳整個洪荒,卻是不受此地威壓煞氣影響,也是傳入了大殿之內。
“卡—轟—”
殿門轟鳴聲中洞開,從中走出了十二具高大的身影,讓這里煞氣翻涌,威壓擴散,此十二人正是盤古精血合地濁煞氣化形,天生肉身強橫無匹,吞噬天地,操縱風水雷電,填山移海、改天換地,后世人稱十二祖巫,其分別為:
帝江——空間之祖巫,其形如神鳥,其狀如黃囊,通體紅色,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面目,是識歌舞。
燭九陰——時間之祖巫,其面如人,其身如蛇,通體赤紅,有目閉合,與燭龍共分時間魔神之力,故可控時間變幻。
句芒——木之祖巫,其身如鳥,渾身青若翠竹,頭長人面,腳踩雙龍,掌萬物復蘇之命,故又稱春神。
蓐收——金之祖巫,其人面虎身,身披金鱗,胛生雙翼,左耳穿蛇,足乘兩龍,掌冷寒刑罰之力,故又稱秋神。
共工——水之祖巫,其蟒頭人身,身披黑鱗,腳踏黑龍,手纏青蟒,操縱萬水,掌控水源,故又稱水神。
祝融——火之祖巫,其獸頭人身,身披紅鱗,耳穿火蛇,腳踏火龍,操縱萬火,掌控火源,故又稱火神,亦是夏神。
天吾——風之祖巫,其八首人面,身如猛虎,有著十條尾巴,控風向,掌風力,故又稱風神。
強良——雷之祖巫,其首如虎頭,長人身,嘴里銜蛇,手中握蛇,足下四蹄,手肘尤其長,控天地雷音,震撼千里。
翕茲——電之祖巫,其也是頭生人臉,卻是身如鳥類,耳掛青蛇,手拿紅蛇,可操控閃電。
奢比尸——氣之祖巫,其頭生人面,身如獸形,雙耳似犬,耳掛青蛇,氣象變化,皆受他所控。
后土——土之祖巫,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雙手,雙手握騰蛇,掌控大地母氣,窺得一絲造化之能,衍生生命。
玄冥——雨之祖巫,身體如同猙獰巨獸,全身生有骨刺,掌控地煞之氣,可借煞氣之功,最是冷酷,故又稱冬神。
一十二位祖巫,掌四時變化,控五行本源,合時空之序,十二人齊聚,可改天換地,威勢無窮,如今出的大殿卻是都化為了人身,不過身量還是極高的。
其中火神祝融最是暴躁,當先暴跳出聲:“是誰啊,弄得這么大聲,吾父神所造天地,豈容他人左右。”
帝江為十二人之首,伸手一攔讓他禁聲:“住口,祝融,且勿喧嘩,被旁人聽去了,這位大能神通廣大,若是惹得他來,吾等也不是對手。”
后土是所有祖巫中心思最為冷靜的,此時也是難言驚色道:“兄長說的極是,幾位哥哥也都要收斂些,這位鴻鈞道長,神通無量,應該是與父神同層次的強者,吾等需保持敬意才是。”
帝江附和道:“后土之話說的極是,祝融你也收收你的脾氣,禍從口出。”
祝融嘟囔著,卻也沒再開口說什么。
后土想了一下道:“大哥,此次這位前輩講道,我們當前去聽聽也好,吾等閉關良久,這洪荒諸事還不清楚,正好借機探尋一番。”
帝江一聽點點頭:“也好,雖然吾等有著父神傳承,不過學習一下其他修行也可借鑒一二,那就這么決定了,到時一起去一趟,看看未來吾等之路當如何行。”
其他祖巫懶得想,所以也都答應下來,只等百年之期后,也是要前往混沌。
昆侖山中,三清一直在等著這個機會,如今鴻鈞聲音傳來,元始與通天臉露喜色,齊齊看向還在閉目潛修的太上老子。
“大哥,聽到了嗎,老師要開壇講道了,咱們可不能錯過,這回一定要早些前去,不能被外人搶了風頭。”
“不錯,大哥,二哥所言極是,吾等好不容易等到重歸老師座下的機會,萬不能有失,此次講道人數絕對不少,我們只有在前列,才能有機會。”
老子很是平靜,睜開眼淡然的道:“你等無需焦急,還有百年時光,先平靜好心境再說,到時聽道才是,至于座次,哼,跑不了,也搶不走。”
“呃!”
元始與通天對視一眼,有些無語,大哥的霸氣真是自己比之不及的,不過既然這么說了,那誰也休想搶到吾等前頭。
三人無話,閉目靜修,以待來時。
東南北三面都是摩拳擦掌的等著去聽道,唯獨西方這里很是安靜,畢竟西方貧瘠是公認的,不過并不代表西方沒有能人。
在原來魔族興起之地須彌山上,如今經過多年的休養生息,作為西方大地主脈的須彌山已經恢復了往日時光,綠樹成蔭芳草遍地,比之西方其他地方要來的生機勃發的多。
此時須彌山不同于魔族在時的魔焰滔天,而是一片祥和寂靜,金光閃閃,與以前正好走了兩個極端。
在主峰山腰處,一個小湖泊旁邊,一顆金色大樹聳然挺立,散發智慧毫光,常人落在其中,必然智慧大增,頓悟連連。
在樹下有著一個道者打扮的身影,只是他的頭型極為古怪,像是被蚊蟲叮咬出了許多疙瘩一般,密密麻麻覆蓋頭頂,看著迥異于其他修道之人。
此時他閉目靜修,似是守護這大樹一般。
鴻鈞聲音傳來,大樹搖曳顫動起來,樹下之人也隨之睜開了眼睛。
那人開口道:“師弟不用激動,靜心修行,還有百年,趕得及,趕得及。”
聽到他這話,那樹竟然發出了聲音:“師兄,只剩百年了,吾化形之期正好是哪個時候,若是拖延個時間,恐怕趕不上講道了,那就錯失機緣了。”
樹下之人仍然不急不慌:“師弟,你的心亂了,此事自有定論,無需焦急,所謂因果報應,吾西方之前厄運連連,天地不能不管,此次講道是天道所開,當回補償吾西方,所以你不需緊張,只管安心修行,好準時化形,自能趕上。”
大樹停止顫動,出聲道:“好吧,吾聽師兄的,卻是難為師兄要繼續守護吾了,未來吾必為吾西方崛起努力,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樹下之人搖頭嘆息:“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不過,吾當命里具,何談無有!”
寂靜無聲中,兩股一樣的信念誕生,排除萬難不計后果的大決心充斥此方。
未來艱難,吾等當舍生忘死,終有一天,吾西方貧瘠之地會成極樂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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