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九天弱水封天闕,地底黃泉禁歸墟
赤琉璃無語，懶得再說其他，把話題轉回來：“你還是再說說其他兩種毒水吧。”
云心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慫，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本性如此，不是說變就能變的，雖然自己穿越過來出身很好，可是人格上還是被后世所主導，要他立刻就變得跟洪荒眾神一樣為求大道，一切皆可拋，還是很有難度的。
云心把心思清空，從新說回前話：“除了血海這個洪荒熟知的毒水外，另外兩種毒水不曾現世，我也是機緣巧合才知道的。”
“首先是弱水，弱水在九天之上，這個九天不是我們常說的下九天，而是上九天，上九天之外就是混沌，而弱水就是混沌與洪荒交界之處誕生的，算是一種空間衍生之水，它被稱為世間最輕之水。”
“它的可怕之處在于，落入其中無物可浮，無物不沉，沉入弱水就會被弱水同化，成為弱水的一部分，天地之間唯一能不被弱水侵蝕的只有一物，那就是清水，或者稱之為純水，純水落入其中，只會沉底，不會同化。”
“而這弱水因為輕靈所以能飄浮到天之極，但是混沌之氣卻是能排斥它，所以它最高只能到天之最高處，卻進不了混沌。”
“如今經過無數年的時間，自弱水誕生后，就不斷有物質融入其中，物質中的清水沉下去，而其他都同化為弱水，這九天之上就多了一條弱水河，成為天外與天下的隔絕之地。”
赤琉璃聽了解釋后，想到一些情況忍不住道：“既然弱水的同化之效這么強，那它爆發了豈不是能讓世間除了清水就是弱水了。”
云心點點頭：“確實如此，不過如今它所在的九天之上自成一界，弱水被一條天河托起，天河水本身就是至純之水，作為堤壩把弱水圍繞其中，所以倒是不用擔心。唉，不過以后會怎么樣倒是有些危險。”
云心卻是想到了后來共工撞斷不周山后，引得九天崩裂，天河水倒灌，幸虧后來補天成功，要是天河水盡，弱水顯露，那危險恐怕比天崩還可怕。
當然這最后一句云心只是心中默念，赤琉璃也沒聽到，只是問這最后一種毒水。
赤琉璃一指水潭：“那么第三種毒水黃泉水，就是這個了？”
云心低頭看了看，搖了搖頭：“這應該是從黃泉流出的分支，雖然威力也不弱，但是比之純正的黃泉水卻是不如。”
“那這黃泉水有什么可怕的呢？”
云心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琉璃，你說世間最可怕的事是什么？”
赤琉璃想了想道：“是死亡嗎？”
云心搖搖頭道：“對，也不對，死亡很可怕，所以我們追求長生，可是比之死亡還可怕的事也有，那就是遺忘。”
“遺忘？遺忘有什么可怕的，我就經常忘事，也沒什么啊。”
“不是那種忘記，而是遺忘，遺忘一切，不知自身所來，不知自身歸處，不知前事為何，不知后果是合，一切都是空白，甚至不知自己不知，整個人完全消亡，就連外人都把自己遺忘，你說這樣的事，可怕嗎？”
“你這說法，不就是意思是自己的印記被天地抹除，再也不存在一樣嗎？呃，卻是可怕，整個人豈不是跟不存在一樣嗎，哪怕存在過也跟沒存在過一樣。”
“對，這就是黃泉的可怕，進了黃泉，你在世間的一切印記都會消亡，不管是記憶中的，還是留存中的，都沒有了，甚至自身也會不存在，比之虛無都可怕。”
赤琉璃臉色也有些難堪：“這種東西竟然都存在，怪不得沒有名字流傳，該不會凡是見過黃泉的都沒了記憶吧。”
云心擺擺手道：“沒那么夸張，只是黃泉之水一直在天地某處，還沒現世過，所以知道的人很少，而它之所以有此威能，還是因為它的源起，琉璃，你知道萬物的盡頭是什么嗎？”
“萬物的盡頭，不就是歸墟嗎？”
“不錯，萬物的盡頭是歸墟，歸墟一直都是只進不出，但是不代表沒有出口，而黃泉就是歸墟唯一的出口，想要從歸墟出來，就要走黃泉，想要走黃泉，就要能頂住黃泉遺忘之力，負責遺忘之后就等于回歸歸墟，再難出來，所以黃泉水世間難尋。”
赤琉璃臉露疑惑的指著那潭水問道：“既然黃泉水世間難尋，那么這潭水是哪來的。”
云心摸摸下巴思考了一下，臉露明悟道：“我想這里應該是一處地脈之眼，溝通著陰間，然后引來了一些河水，才有了這一潭忘川河水。”
赤琉璃發現自己腦袋不夠用了：“不是黃泉水嗎，怎么又冒出了忘川河水？忘川河水又是什么？”
云心一臉驚訝道：“啊咧，我沒說嗎，黃泉既然是泉，自然會有很多水流出，這些水流出來就會形成河川，因為遺忘特性，被稱之為忘川河，忘川河雖在地底流淌，但是空間有限，所以總有支流會流出地底，這一處應該就是一處出口。”
赤琉璃一臉不在意的拍拍手道：“好了，好了，懶得再聽了，你這故事編的不錯，不過還是有漏洞啊，這地底是巖漿，那會有河流流過，要不是知道，聽你講的這么細致，我還真信了。”
云心一臉冤枉：“我真沒說謊啊，我說的地底不是地下，而是陰間，你沒聽過，那是因為現在輪······”
云心剛要吐出“輪回”二字，卻是突然感到了大危機，只能閉口不提，卻是如今不到時候，輪回二字還不能現世，當然不是輪回之意，而是有著專門指向定義的輪回，別人說輪回是無意的表達，而云心卻是知道輪回的存在，所以他說的輪回是實質的，會把天機吐露，自然受到了封禁。
云心啞口，卻被赤琉璃認為說中了，忍不住調笑道：“既然你硬說這是忘川河水，那這水有什么用，難道真的是黃泉水那樣的遺忘一切的毒水。”
云心壓下心驚，還是耐心的解釋道：“黃泉是歸處，忘川是去途，忘川河水最大的用處其實是洗滌業力。”
赤琉璃雖然在調笑云心，但是還是被這解釋震驚了：“洗滌業力？業力還能被這樣消除嗎？”
云心搖搖頭道：“沒那么神奇，其實就是利用黃泉的遺忘特性，消除自身罪惡經歷，遺忘業力起源，洗滌魂魄，好處是會洗去業力，壞處就是會讓人記憶錯失，喪失自我。”
赤琉璃聞言大失所望：“這還真雞肋，比之六陰寒水都沒用。”
云心笑道：“那你就錯了，這東西其實用處很大的，只是需要處理一下，用這忘川水可以制作丹藥，用來洗滌神魂雜念，可以讓人更貼近大道，對修行可是很有好處的。”
赤琉璃一攤手無奈道：“可是我不會煉制丹藥啊，難道你會？”
云心也是一攤手：“我現在也不會啊，不過，我未來可以會。”
“哈？”